——你不是我老公嗎。
“”
“”
海風依舊,但忽然就吹進葉檀清悶著的心裡了。
他覺得他在楚楓這裡沒人權。
但好像
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楚楓的指甲也在他手背摳了半分鐘,換了好幾個角度摳他,葉檀清像不知道疼。
葉檀清甚至忘記了剛才他們在吵什麼。
忘記了楚楓說的那些刻薄詞彙。
他很疑惑、好奇、驚歎、震撼的發出問詢。
“你知道有這個詞?”
“——哪個詞,”楚楓沒跟上葉檀清的思維,愣了一下,“你又想逃避責任嗎。”
像前世最後的那段時間一樣。
丟我一個人承擔啊。
葉檀清你人品不高潔,你拋棄責任拋棄伴侶。
你混蛋。
楚楓的怨氣也是憋著很久很久了。
但他愛這個人,就怕傷害清高的鳳凰男,舍不得把自己的怨氣說出來。
今晚是楚楓第一次吐露委屈,說了一點點。
葉檀清想聽就聽,不聽算了。
楚楓沒想過讓葉檀清一定得心疼他。
愛是自願,不愛也有不愛的自由。
楚楓自己願意就行。
“就,你剛才說的那個,那個詞,”葉檀清的心臟,枯木逢春,砰砰的震著胸腔,好在風聲夠大,他重複,“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楚楓還在不高興,不耐煩的很:“哪句話?我說了那麼多話是哪句話?”
他低頭看看葉檀清的手背。
手背被摳出三個破皮的、圓圓的小紅印。
不摳了,這人不知道求饒和躲開。
楚楓悻悻的鬆開手。
“就是,”葉檀清差點反手握住楚楓的手,忍了忍,接著問,“你說我不是你的什麼?”
楚楓:“老公啊。”
話音剛落!
葉檀清在乾什麼?
葉檀清反手握住了楚楓的手。
攥著,手心貼著。
握住了。
“?”楚楓眼眶的紅潮還沒褪去,緩慢眨眼,看著葉檀清修長的手指落在他手背上,緊抓著。
楚楓心臟像被揉了一下,哽著問:“你又乾什麼。”
不要牽我的手。
我在怪你。
“你知道這個詞?”葉檀清小心的問。
你知道——
你知道我們是老公老婆,或者老公老公的關係。
你是有這個家庭構建的認知嗎。
“到底哪個詞,老公嗎?”楚楓不理解,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我再學渣也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不至於沒這點生活常識,你這麼看不起我嗎,我能不知道老公這個詞兒”
等一下,葉檀清什麼意思?
他說一遍老公,葉檀清就攥他的手更緊一寸!
楚楓手骨被捏的生疼,清醒了大半。
他掙紮手指隨口問:“乾嘛,你特麼愛聽啊?”
“嗯。”
葉檀清生怕應晚一秒,以後聽不見。
攥著楚楓的手不放。
“”
愛聽?
楚楓沉默了。
皺眉,然後氣的眼睛想泛起酸脹。
又氣的有點想笑。
他用很低的聲音罵葉檀清:“你是有病麼,以前怎麼不說愛聽,怎麼不讓我叫?”
早乾嘛去了?
“——我,”葉檀清喉結狠狠的滾了一圈,垂著眼啞聲回,“我以為,你不會願意,叫我。”
怎麼敢提要求。
能跟楚楓結婚就已經算恩賜。
“那很巧了,”楚楓用力回握住葉檀清的手指,恨不得把幾根手指攥折,恨恨的啞聲回,“我以為,你、不、想、聽。”
“”
——我以為你不會願意叫老公。
——我以為你膈應我一個男的叫你老公。
沒話講,真的。
那很巧了!
葉檀清手指骨頭被攥的發酸,他索性帶著楚楓的手,抬起來,放在自己唇邊,在楚楓紅著眼眶的注視裡。
他無聲的、親了親楚楓的手背。
“想聽的。”
那些年,瘋了一樣的想聽。
這種夢葉檀清都不敢做,葉檀清做過很多很過分的夢,夢裡他會各種肆意的擺弄楚楓,但沒有哪個夢裡,楚楓的嘴能叫出‘老公’兩個字。
現在聽到了。
瘋了一樣的愛聽!
“親個毛線啊,注意場合行不行,你現在都沒身份親我的手,”楚楓壓著聲量吼他,“不要用這種行為試圖轉移話題,你的責任還要逃避嗎。”
“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葉檀清話落,低頭,一口咬在楚楓虎口上。
不就是讓著沈承霖嗎。
他讓就是了。
“!”楚楓疼的瞪大眼睛,驚愕到差點喊出來。
乾什麼,葉檀清竟然咬他!
我靠!
這是反了,死直男。
徹底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