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位大佬合力盯著是種什麼感覺?
米基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腦子裡一片空白,跟已經死了一樣。
彆說求饒的話了,連動都動不了。
關鍵是,其中一位大佬不止是盯著,他還動手了。
那邪惡氣息如蠶繭一般,一層一層的將他勒住,甚至已經滲進了血肉裡。
他這個魔域的正經天魔,在這般邪惡氣息下,如同小白兔一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你們魔域可真不是個東西。”
“好端端的,竟跑來挑撥我們混沌穀和天元宮的關係。”
“實在該死!”
端木說著,身上漫出層層黑氣,遮天蔽日的,一股腦的朝著米基滾滾而去。
天元宮的人他打不了,小小魔域還能打不了嗎?
正好撒撒氣。
不然這股氣總在心口憋著,對身體不好。
米基瞳孔劇烈收縮。
看這架勢,彆說全屍了,恐怕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還好還有魂牌,就算碎裂了,裡麵也好歹有一絲他的魂力。
也算能依此立個魂牌塚。
不是孤魂野鬼一個。
隻可惜,他現在身在天外,無法給柒柒姐姐傳訊。
不然他想告訴她,讓她把他的魂牌葬在七日花海裡,他最喜歡那裡了。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
米基悄悄睜開眼睛。
就看到他麵前一個透明的靈力罩,將混沌穀穀主那滾滾黑氣都擋住了。
“著急殺人滅口啊?”淩柏瞥了端木一眼。
“此子明顯是挑撥。”端木忙的說道:“我可從來都沒見過什麼魔主,而且和他們魔域從無瓜葛。”
“我還沒問完呢。”淩柏一副慢悠悠的語氣。
“那你問。”端木深吸一口氣,憋屈道:“等問完之後交給我。”
“膽敢胡亂攀咬我混沌穀,必須得付出代價。”
米基聞言,劫後餘生的喜悅頓時沒了。
看眼下這情形,他今兒是必死無疑了,無非是早一會兒或者晚一會兒。
可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嗎?
這麼一想,米基突然有點兒想擺爛了。
反正都是死。
那不如大家誰也彆痛快。
想到這裡,米基忽然生出無儘的勇氣來。
“當年混沌穀牽製住天元宮大帝,我們魔域才能趁機偷襲三千界。”
“是我們魔域無能,沒有成功。”
“你們混沌穀因此翻臉不認人,也情有可原。”
“畢竟是我們失手了。”
“但是,我們魔主斬殺了天元宮的小公主。”
“怎麼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吧。”
老宮主聞言,一雙眸子頓時紅透了,無儘的大帝威壓瞬間傾瀉而出。
他知道米基這是挑撥。
但忍不住。
此事,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也是悔。
但凡他們當初穩健一些,留下一名大帝看家,他的乖孫女就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幸而他們天元宮還有織魂的手段。
再加上唐玥母親以身為媒。
才終於從偌大的三千界,一點點的幫唐玥聚回了魂魄。
可是受損太重,隻能送入輪回中慢慢滋養。
如今,總算回歸在即。
這一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再欺負他的孫女。
淩柏抬手。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老宮主的腕間。
一抹雄渾的冰冷氣息,瞬間沁入老宮主的靈脈,直逼老宮主的識海。
老宮主通紅的眼睛,逐漸歸於常態。
傾瀉而出的大帝氣息,也瞬間內斂,但是那雙眸子,卻更駭人了。
米基心一橫,欲自爆了結自己。
他知道,他剛剛那一番話,既得罪了天元宮,又得罪了混沌穀。
這世上,肯定沒他的活路了。
倒不如自己動手,還能少受些苦楚。
“想死?”淩柏輕哼一聲。
米基本來膨脹的身體,瞬間就停下了,而後緩緩恢複常態。
“當年你們攻打三千界,欠下的那些債,可不是一死就能了之的。”淩柏指尖,一團森寒的火焰湧現。
冰藍如海,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意,瞬間將米基吞噬。
淩柏力道掌握的很好。
以米基如今的修為,可以煆燒個萬年歲月。
米基沉浮在月魄冰焰中。
骨頭裡是沁入骨髓的冰寒,冷的人心尖發顫,血脈裡卻是熾熱難耐,燒的人幾欲融化。
冰火兩重天。
看著米基那副淒慘的模樣,端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當年……”
“滾!”老宮主臉沉如水。
“好嘞。”端木嗖的一聲,就不見了蹤影。
淩柏安慰道:“小師妹回歸在即,師公莫要再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了。”
“小師妹肯定不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
“她和您最親近了。”
老宮主長歎一口氣:“我本想留著魔域,等玥玥回來再去清掃,讓她出氣的。”
“如今看來,得給他們一些教訓,否則,真當我們天元宮無人呢。”
淩柏讚同的點點頭:“那不如讓二師妹去吧。”
“好。”老宮主點點頭。
片刻後,又抬眸看向淩柏,有些不好意思。
淩柏了然,取出自己的傳訊石來:“我來聯係二師妹吧。”
下一秒,唐初的身影浮現在兩人麵前。
“初初,你去魔域一趟吧。”
老宮主將小一歸來所說的事情,以及剛剛米基來訪的事情,都詳細和唐初講了一遍。
“魔域太放肆了!”唐初立刻說道:“師公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當年竟然趁我們不在,組團來欺負小師妹。”
“我早就想去揍他們了。”
老宮主本來還氣的不行,聞言又忙的囑咐道:“悠著點兒,彆打死了。”
“我知道。”唐初點點頭。
說完,便切斷了傳訊石,先回了天元宮一趟,這才動身前往魔域。
魔域麵積極大,隻是很荒蕪。
而且到處暗沉沉的,魔氣湧動,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隻是那點兒魔氣根本就影響不到唐初。
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天魔殿。
“黑漆漆的,真難看。”唐初一臉嫌棄的抬抬手,那兩扇厚重的大門便應聲而落。
立刻就驚動了其內的守衛,無數天魔瞬間湧了出來:“什麼人?”
“聒噪!”唐初隻是一個眼神,那些天魔便被震的口吐黑血,倒地不起,一個個麵露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