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認識荷拉前輩nim?”
“啊?我一定要認識?”
薑涼很是奇怪的反問。
淡藍色的靈氣雙眸中,閃過疑問與疲倦。
她不太理解半島姑娘經常驚歎於——自己會認識了這麼一個人,和為什麼不認識一個人?
今晚,月色下一大一的身影,漫步並肩,將水坑呈映得格外清明,涼子輕輕踩了下,倒映的月光一下子變得斑駁而迷離。
這一幕,在林娜璉的目光裡久久停留。
可當聽到丸子頭無語的反問時。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結巴。
“也不是啦,我的不是…哎呀,反正今晚我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知道沒?什麼都沒發生,也沒看見…莫呀~你看什麼看!薑涼!”
“喔~行吧,我絕對會忘掉的,包括咱倆半夜幽會的事…啊呀!!”
”呀,什麼呢你!!”
似乎是丸子頭瞥來的眼神越來越怪。
穿著可愛睡衣的大姑娘著著,聽著聽著,臉色漸漸染上一絲淡淡的粉紅,最後就忍不住上手了。
林娜璉雙手托住丸子頭那軟乎乎的臉頰,像揉包子一樣拉扯。
被襲擊,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涼子疼得呀,翻了個可愛而倔強的大白眼。
她聲支吾,嘀嘀咕咕:
“西…今真的很倒黴,做什麼事都不順,原本人生無病無災無難,就很知足了嘛不是…”
“奇怪勒!當我覺得很幸閱時候,又會有好多奇怪的事情出現,生活好像總是這麼愚弄人,給點希望又不讓涼哥我好受,西!我的綠豆煎餅啊…”
雖然發生如此多的意外。
但“吃貨涼”還是對煎餅念念不忘,
“呀呀~十幾歲的少女,為什麼要像個經曆許多似的阿加西一樣感歎人生?挪木搞笑!薑涼你的人生還在進行時呢,笨蛋。”
林娜璉將手鬆開,變成背著雙手的俏人模樣,聲音軟綿綿的好勾人,讓聽者仿佛進入了溫柔鄉。
風吹過,淡淡的的倦懶。
薑涼仰頭,將眼睛眯成月牙狀,神色間滿是慵懶和明媚。
“內內,我就算成了一個胡子拉碴的搞笑大叔,也會笑著:我也曾走過一段精彩的少年時光,跨過山和大海,體驗了成熟的中年時光,最後坦然迎接我的老年時光——再光怪陸離的涼妹人生,人生也脆高!嗚呼!”
“哈,你就算老了也是老阿姨!奇怪少女!”
“阿西!求你彆了!紮心啦!娜璉前輩!”
倆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直到紙片涼喘著氣,擺手表示自己真的走不動了。
林娜璉才一臉嫌棄的笑了笑。
空氣微醺,是笑意滿滿的那種拉扯氛圍。
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taxi,幾乎是連推帶揉,薑涼才將戀戀不舍的林娜璉塞上車。
她揮手,咧嘴一笑。
“晚安,娜璉前輩nim。”
“晚安啦,大笨豬。”
等到車走遠了些,笑容戛然而止。
一直強撐的薑涼再也繃不住了!!
這位自封“大邱硬漢”的丸子頭少女,緩緩蹲下,嘴巴無聲張大,眸子轉著絲絲淚光,左手捂著受傷滲血的膝蓋,右手掩住臉孔。
“我靠!”
之前她為了去找尋短見的具荷拉,在水泥地,水坑中撲街了!那種疼是深入骨髓的!
誰摔誰知道!
坐在出租車裡,低頭,似有所感的林娜璉想起了自己一直沒注意到的細節,猛地回頭。
“內?!”
在姑娘微微發紅的眼眶裡…
那道微微佝僂,倔強傲嬌的丸子頭背影一步一步,一顫一跳,漸行漸遠。
少年永遠不會追到月光,但月光會悄悄撒在少年的肩上。
一身狼藉,卻好似在閃閃發光。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溫柔,溫柔的——隻是人。
“你就不要裝作若無其事
hehhehh
要和我打一次賭嗎
不要輕易地就被我俘獲
那樣就沒意思了呀…”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空靈清澈,俏皮動人,搖搖晃晃,七歪八扭的外八步姿。
雖然受零傷,疼的勒!
但先前在具姐,兔牙麵前哪裡能露出半點慫樣嘛。
一瘸一拐,卻滿是涼哥那爺們兒的自尊心。
“我們玩玩欲擒故縱吧,adydn~喲!”
涼子向來喜歡苦中作樂。
嗓音壓低,嘴角一歪,模仿壞男饒感覺。
讓人在腦海裡構思了一幅畫麵,一個壞壞的男孩,桀驁不馴的場景,聲音包裹著氣讓人沉醉。
薑涼唱出來一種歡快的感覺,可故事裡的“ady”又很有故事。
路過一家便利店,抬頭又看看自己的膝蓋。
很快她又從7-11便利店出來,買了一瓶氣泡水,和店員姐姐送的一張創可貼。
涼子豪氣舉瓶,從半島語無縫轉換家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