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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多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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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亮,東方吐出了魚肚白。

八宗弟子被荼禦魔魂打了個措手不及,短短兩刻鐘時間不到,已經失去了四成弟子。

好在八宗也不是吃乾飯的,在最初的潰不成軍後,活下來的弟子迅速重新結隊,把荼禦魔魂圍了個水泄不通。

羅睺寺的和尚各個都是體修,在肉身方麵堪稱天南洲之首,理所當然的充當了“騎士”的責任,騎著獅鷲在前排抗傷害。

天外劍城是三巨頭之中單一攻擊性最強,但也是最需要掩護的大宗,隻用禦劍術很難對魔魂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劍城弟子隻能冒著被魔魂轟飛的風險,飛過去砍幾劍。

三巨頭之首的天淵宗,這次反倒沒派上什麼用場,其他的小宗門好歹還有個指揮人,知道聯合起來放法術,他們引以為傲的三弦月長老全都不知所蹤,一個能當家說話的都沒有。

剛才‘兩道白光’泯滅的戰艦中,有一半是他們天淵宗的浮舟,損失慘重外加群龍無首,也難怪他們會不知所措。

蒼穹之上八宗的艦隊一片混亂,這反而給了蘇都喘息的機會。

薑容月和蘇浣清在到處救治傷員,蘇仁站在瓦礫廢墟的屋頂指揮,仇璿璣在和鶴軒商談與八宗暫時結盟的事宜,楚淑菀則是在利用小法陣掃蕩廢墟,配合其他人救助被埋在石塊下的蘇氏弟子。

這麼一看,其實大家都挺忙的。

八宗忙著從魔魂手底下活命,蘇都也要抓緊時間能救多少算多少。

唯一比較閒的,可能就隻有扛不住困意,早早陷入沉睡的‘老阿姨染曦’了。

在不知道抬起多少塊廢墟石塊後,楚淑菀轉頭望著小院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伶扶玉紅著臉把她們全都趕出來的畫麵,幽幽一歎。

直覺告訴她,很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伶扶玉都說了是要救治靖兒,自己也不好加以阻攔。

“淑菀,你這邊怎麼樣?”

仇璿璣似乎那邊的商談似乎已經結束了,緩步朝著楚淑菀這邊走來。

“嗯……還好,沒有被流星法術砸中的,都還有救。”

楚淑菀猶豫了下,還是沒有把心中的擔憂說出來,靖兒正麵臨生死攸關的時候,現在去懷疑這懷疑那,也隻會顯得自己小氣。

再說了,伶扶玉可是靖兒名正言順拜下來的師父,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破壞禮法……

思考到這兒的瞬間,楚淑菀臉蛋兒一僵,目光怔怔地看著迎麵走來的仇璿璣。

仇璿璣是靖兒名義上的‘母後兼師叔’來著……我還是從小把他養大的姨。

禮法……好像沒什麼用?

看到楚淑菀一直在發愣,仇璿璣輕蹙柳葉眉:“怎麼了?”

“額……沒什麼,隻是在想八宗的人為什麼不乾脆直接跑呢……”楚淑菀恍然驚醒,連忙敷衍道。

仇璿璣定了定神,輕抬螓首,鳳眸平澹地停留在轟炸不斷的天穹上,正色道:

“不是不願意跑,他們是跑不了。剛才我仔細觀察過了,八宗的人維持陣型迎戰,荼禦的魔魂就會待在原地。

一旦他們有離開的傾向,魔魂就會展現出驚人的攻擊意識,舍去防禦,憑八宗現在的殘黨,肯定沒辦法逃脫。”

楚淑菀心情稍沉,語氣不自然道:

“魔魂沒有意識,都是靠本能在行動,他這麼做肯定有荼禦仙尊本身的原因在,簡直就像……玩弄必死的獵物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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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璿璣點了點頭,鄭重道:“你知道就好。魔魂這種東西,在此之前誰都沒聽說過,會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所以必須趕快找到對策,否則等八宗的人死絕,就輪到蘇都了。”

頓了頓,仇璿璣又補充上了一句:“八宗好歹還能跑,蘇都可是連跑的地方都沒有。”

楚淑菀聞言一時沉默,頓了好一會兒,似乎總算下定了決心,猶猶豫豫地說道:

“師姐……你說,伶扶玉救靖兒的方法,該不會是……那個吧?”

本來楚淑菀隻是稍微試探一下,說出口也沒考慮太多。

沒想到卻得到了仇璿璣的肯定。

“不用‘該不是’,肯定是‘雙修’。”仇璿璣鳳眸轉向一邊,理所當然地說道。

楚淑菀眼神微微錯愕,愣了片刻,悄悄捏緊了小手:

“師姐,你怎麼那麼肯定……”

仇璿璣瞥了她一眼,保持語氣平澹:

“靖兒此時的狀態,就算是弦月境的鶴軒也毫無辦法。伶扶玉身有舊疾就更不可能辦到了。”

楚淑菀到底當過門主的女人,一點就透,恍然道:

“所以……伶扶玉要和靖兒‘雙修’,恢複本來的實力,再去救治靖兒?”

“對,怎麼想都隻可能是這樣。”

楚淑菀抿了抿紅唇,理清了前後關係後,她反而更加難受了。

道理其實她都懂,靖兒現在的狀態很糟糕,伶扶玉與他‘雙修’也都是為了救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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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不能怪伶扶玉搶走了靖兒,還要對她這種犧牲自己的行為給予肯定。

這些道理都不難理解,理性也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救靖兒。

“師姐,你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嗎?”

回過神時,楚淑菀已經把心中所想說出了口。

仇璿璣緩緩閉上了鳳眸,表情澹然看不出情緒波動:

“此事關乎靖兒的性命,多一個姐妹而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楚淑菀輕咬下唇,她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呢?

可是明白歸明白,心中那股被掏空了一塊兒的酸澀感,始終揮之不去。

為什麼仇璿璣就能夠做到如此坦然?

楚淑菀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剛抬起頭,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仇璿璣依舊麵無表情,曾經擔任過一朝君主,表情管理方麵再怎麼說也是有點水準的。

但眼睛不會騙人。

她那雙被騙過視線強行掩飾的鳳眸,往日裡鎮靜如水的童孔,現在卻止不住的閃爍,像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麼。

師姐……

楚淑菀有些恍然,她剛才還對仇璿璣過分地坦然感到不理解,實際上卻忽略了一個最根本的事實。

世界有哪個女人,不想成為心上人的唯一?

自己是這樣,容月也是這樣、仇璿璣就算表麵在高冷,心底也難免會這麼想。

無論是換誰來,都是如此。

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愛人,理所當然隻屬於自己,憑什麼和彆人分享?

從靖兒走出龍玉門開始,這才短短兩年時間,身邊的女人已經上了兩位數……雖然一大半都還隻是朋友關係,不過對於那個色中餓鬼來說,也隻是時間早晚的事兒。

楚淑菀很確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許守靖,最愛的人也是許守靖,今後也不會改變。

但是……

“師姐……我愛得好累……”

楚淑菀抬起玉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想要掩飾不自覺發紅的眼眶。

仇璿璣輕輕摟住楚淑菀,就像是真的‘大姐’一樣給予安慰,眼神稍顯暗澹。

她也知道自己也並非表麵上那般鎮靜,患得患失的心情並不比師妹少多少。

楚淑菀心中的鬱結,仇璿璣何嘗沒有?但作為師姐,她隻能出聲安慰:

“會好起來的……一定。”

嗒嗒嗒——

薑容月邁著輕快的小步子,走兩步便停下來四處張望,看了好一圈才找到師父的影子,連忙快步上前打招呼。

“師父,那邊需要你開個陣法……你們怎麼了?”

楚淑菀深吸了一口氣,花了一秒鐘時間整理心緒,勉強一笑:

“沒事,哪邊需要開法陣?”

薑容月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側身讓出位置引路:

“那邊兩棟樓砸在了一起,結構不太穩……”

楚淑菀點了點頭,偏頭與仇璿璣對視了一眼,保持著心中的默契,低聲道:

“師姐,那這邊交給你了……”

仇璿璣點頭淺笑,輕輕擺手:

“小心點。”

……

……

許守靖做了一個夢,還是噩夢。

在夢中,他經過不懈努力,潛移默化的攻略了伶扶玉,並在一個月圓之夜,在河畔的渡船上與師父修成正果。

嗯?聽著是不是很美好,怎麼看也不是個噩夢。

因為真正的噩夢還在後麵。

與師父修成正果的第二天,才剛上岸就被浣清抓了個正著。

蘇浣清先是十分不符合自己清冷形象地痛斥師父搶自己男人,緊接著又對許守靖毫無道德底線的行為感到失望,獨自一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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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隻是開始。

蘇浣清臨走前把許守靖與伶扶玉‘船震’的事情實名製宣傳了出來,路人還隻是看個熱鬨,家裡的幾位直接就炸了。

容月姐和楚姨久違的病嬌化,一邊喊著“有我還不夠嗎?”,一邊提著劍滿世界追殺許守靖。

仇璿璣作為一代女皇,下手比那幾位更狠,上來就把許守靖監禁在了大璃鎮域天牢,還用限製靈力的鎖鏈束縛住了他的手腳,每天晚上都跑過來鞭打一頓泄憤。

就連性子漠然的女天帝,趙扶搖也參與到了這一場荒謬的“懲戒渣男”活動中。

……其實到中途的時候,許守靖已經反應過來這是個夢了。

但他卻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有種“警鐘長鳴”的感覺在心底回蕩。

片刻的恍然後,許守靖便陷入了長達貫徹後半個夢境的反思之中。

從他成功在趙扶搖的幫助下,踏上修行路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麵前接二連三的出現各種各樣的強敵。

其實說實話,什麼終焉教、妖神暨丹、魔族魔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許守靖壓根不想管。

累,說白了真的很累。

許守靖是兩世為人不假,但他前世也隻是個應屆畢業生而已,彆說心智成熟磨平棱角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走上社會,就撞上了萬裡挑一的大獎——大卡車送異世界服務。

“為了拯救九洲蒼生,阻止終焉教的陰謀”、“為了人族與妖神浴血奮戰”。

這樣擅自把他當成救世主,把那些本不該屬於他的責任強加在身上……對於一個少年心性的人來說太過沉重,甚至喘不過氣。

老實說,許守靖雖然憧憬仙劍中犧牲自己拯救蒼生的大俠,但比起這種‘為了世界而四處奔波’的英雄角色,他更想當平平無奇宗門中的一員。

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容月姐帶著溫柔笑容來叫自己起床。

洗漱完走出閣樓,迎麵而來的師兄弟上早課路過,朝他打招呼。

吃完早飯,上午幫楚姨和璿璣處理宗門要務,下午讓搖搖和師父指導自己修煉,晚上陪浣清練劍,或者陪容月姐賞月。

不需要跌宕起伏的展開,也不需要激動人心的熱血,那些重複到讓人感到無聊的日常,就是現在許守靖所渴望的。

可惜事與願違,從他走出龍玉門起……不,或許從他轉生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作為穿越者必須乾大事的宿命已經按在了他的身上。

為什麼許守靖寧願承擔一些風險,也不願意浪費一年時間什麼都不乾?

因為害怕呀。

他害怕自己如果停下腳步,好不容易延伸的道路會就此截斷;他害怕自己的修煉懈怠片刻,將來就會因此而棋差一招,把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但最為害怕的,還是自己沒有實力保護所愛的人。

在這種高壓的心態下,許守靖的心弦一直是緊繃的,壓力在持續遞增,難免會有崩潰的瞬間。

俗話說的好,當你專注於一件事時,難免會忽略周遭的情況。

許守靖就是如此。

太過專注於修煉的事情,忽視了與楚姨她們的相處,乍一看無論是形式還是情侶之間的親熱舉動都沒有改變。

可那些潛移默化改變的東西,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經曆了一個漫長的‘柴刀夢境’,許守靖在反思中逐漸清醒了過來。

許守靖選擇走上這麼一條荊棘之路,不是為了阻止終焉教拯救世界,他自認也沒有高尚到這個地步。

他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上自己在乎的那些人。

如果為了變強,反而忽視了與她們的相處,豈不是本末倒置?

「許守靖,你太蠢了。」

許守靖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夢境結束,身體的感官逐漸清晰,四肢卻和‘鬼壓床’一樣難以動彈。

……什麼東西壓著我?

許守靖納悶地睜開了眼睛,童孔猛地一縮,僅剩的一絲困意消散殆儘,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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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下一卷的細綱死活寫不出來了,頭疼……劇情有,但是這一卷寫的太爛了,把節奏搞亂了,突然不知道情緒曲線該怎麼分配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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