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居高臨下的看著鬱瑾死死摳住地板的手指,思維卻發散了。
安撫?
花眠回憶起了原文中確實有這麼個東西的存在。
在書裡的設定中,獸人每個月都有情熱期,一般時間為3~7天,因人而異。
而這情熱期,隻有雌性能解。
方法有兩種,一種是雌性的安撫素,還有一種就是肌膚相親。
她猜這樣的設定是為了讓倔強的小太陽女主能合理的被她的一群追求者瘋狂占有。
所以,原書是本十八禁小說。
她穿書前不久克製不住本能時,才知道自己是一隻魅魔,而魅魔需要尋找喜歡的獵物帶回巢穴“吃掉”,所以她才看的這本書,試圖學會點技術。
“夫人,求您了。”
“你說這三年都是他掙錢養的家?”
“是……是的。”可能是沒想到花眠的關注重點落在了這裡,鬱瑾答頓了頓。
“怪不得。”
怪不得給她吃的菜雖然色香味俱全,乍一看有二十道菜,但分量都不算太大。
估計是沉雪霽一個人掙不了太多錢。
所以,原身不允許他們吃和她一樣的飯菜,他們就隻能吃糠咽菜了。
但無論如何,沉雪霽都不能死。
因為花眠暫時是個窮光蛋。
卡裡沒有一分錢的那種窮。
……
花眠輕飄飄的語氣讓鬱瑾垂下的眼睛裡翻滾著濃鬱的痛和恨。
他恨獸人為什麼要這樣卑微的受製於雌性,也恨花眠在得到沉雪霽快死了的消息時,注意力居然集中在錢財上。
雖然隻過了短短的半分鐘,可他卻感到吸入的空氣越來粘稠。
刺得他胃裡翻湧,幾欲作嘔。
“帶路。”
鬱瑾猛的抬頭看向了花眠,她還穿著昨晚那件白色長袖睡裙,頭頂翹起的呆毛和巴掌大的雪白小臉衝淡了她眉眼間的煩躁。
“什麼?”
花眠皺了皺眉,敷衍的低頭重複:“我說,帶路。”
怎麼回事?一個個的不是腦子有病摔她屋裡,就是耳朵有問題,聽不見人說話。
就這樣的人也能當大佬?那成為大佬的門檻可真低。
花眠撇了撇嘴。
“夫人,情況危急,得罪了。”
鬱瑾反正過來後,迅速起身,把花眠一把抱起,朝著樓下衝了過去。
嚇得她驚呼一聲。
接著就覺得眼前一黑,恍惚了一瞬,眨了眨眼,才發現到自己被抱進了一個不太大的房間裡。
昏暗的燈光,沒有窗戶的屋子,都讓人感到潮濕、壓抑、沉悶。
讓她有些呼吸困難,不適的扯了扯領口。
“夫人,接下來,拜托您了。”
鬱瑾說完後把花眠放在了床上,冰涼粗糙的被麵刮得她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想換個屋子。
花眠還沒說完,鬱瑾就衝了出去,甚至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她隻能閉上了嘴,扭頭看著麵頰發粉,唇色通紅,墨綠色長發披散的沉雪霽。
在那一瞬間,花眠腦海裡閃過原文各種十八禁的勁爆內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說真的,沉雪霽看起來,有點好吃。
但她比起乘人之危,更喜歡你情我願。
所以,她選擇用安撫素幫沉雪霽做安撫。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不知道安撫素是什麼,在哪裡。
閱讀原文時,她除了有認真研究大篇幅的女主和各個獸人大尺度的劇情外。
並沒有注意到安撫素在雌性身上的哪裡,因為原文女主似乎就是沒有安撫素的普通雌性,關於安撫素也隻是在犄角旮旯裡隨便提了一句。
“到底在哪裡呀?”花眠冥思苦想。
而此時的沉雪霽又一次聞到了玫瑰清甜馥鬱的香。
身體的痛楚和絕望的夢魘似乎都沾染上了玫瑰的甜,不再讓他感到痛苦。
他本能的探尋著濃鬱的玫瑰香氣。
花眠還沒想到,就被什麼冰涼的東西抓住了腳踝。
她驚恐的回頭,卻發現是沉雪霽用手圈住了她的腳踝。
“放開!”
花眠蹬了蹬腿,幾下後終於是蹬開了。
她現在不覺得沉雪霽可口了,她要去找她的光腦上星網搜索安撫素在哪裡。
正要下床,就被人握住手腕,狠狠拉了一下。
“疼!”花眠手腕刺痛。
“放手!你弄痛我了!”
花眠正要用另一隻把沉雪霽的手掰開,卻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她心頭一緊,沉雪霽不對勁!
“鬱瑾!沉雪霽……”瘋了!
花眠還沒說完就被聽到自己名字的沉雪霽拖進了懷裡,低頭吻住了。
她睜大了眼睛,腦子亂得像是沒有線頭的毛線團。
彆看她是隻魅魔,但她在知道自己是隻魅魔前,也隻是個空有理論知識,卻毫無實戰經驗的女孩。
最多就和一個帥氣學長牽過手。
鬱瑾從聽到花眠呼痛時,就離開了房間門口,打算去看看晏安的情況。
而此時的花眠被沉雪霽摁著親。
慌亂、迷蒙、恍惚的情緒一一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中劃過。
漸漸的,她也開始生澀的回應,畫麵頓時不可控了起來。
玫瑰的甜香越來越濃,充斥在封閉的小屋子裡,一切仿佛都被玫瑰香浸透了……
墨綠色的長發也一寸寸染上了玫瑰香氣,微微潮濕的額發仿佛一擰就要出水了。
冷漠的綠色瞳仁也染上了瘋狂的欲望……
花眠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小魚,任由人翻來覆去,隨意擺弄,可偏偏她沒力氣反抗,漸漸的也得了趣……
屋內春色滿盈,屋外卻被抽走了光線,黑夜填滿了狹長的走廊。
夜深了。
花眠無力的嗚咽了一聲,像是瀕死的小獸,漸漸失去了意識。
……
“鬱瑾哥,她真能救下雪霽哥嗎?”遲瑞突然低聲道。
鬱瑾沉默了片刻:“她需要很多的錢。”
那一刻,楚扶風他們說不清是慶幸沉雪霽實力強大,能掙錢,還是慶幸花眠是個拜金的雌性。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剛醒來的晏安甚至紅了眼。
“是我沒用,拖累了大家,對不起。”晏安低著頭道歉,頭頂冒出了一對圓圓的黑色小耳朵。
“該說對不起的是她!要不是她,你怎麼會……”
“好了。”鬱瑾搖搖頭,示意楚扶風看晏安的耳朵。
楚扶風不再說話,閉了閉眼,把心底的怨恨壓下去。
“晏安,我們從來不覺得你是拖累,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楚扶風精致的喉結上下滾動,言語裡都是苦澀。
晏安的眼淚落得更快了,遲瑞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還細心的避開了晏安頭頂的獸耳。
“明天就能知道雪霽的情況了,你們倆回去安心休息,我陪著晏安。”鬱瑾語氣溫柔,拍了拍楚扶風和遲瑞的肩膀。
“我不回去。”楚扶風沒動。
“我也不回去。”遲瑞也沒起身。
鬱瑾看兩人堅定的模樣,眼底柔和。
“那你們去隔壁我的屋子裡休息,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們過來。”鬱瑾用溫柔但不容置疑的語氣把兩人勸走了。
晏安小聲道:“鬱瑾哥,我沒有不舒服,你也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我一定叫你。”
“病號隻能乖乖聽話,睡吧。”鬱瑾給晏安拉了拉被子,關了床頭燈。
黑暗中,晏安鼻音濃重的問:
“鬱瑾哥,雪霽哥一定會沒事的對嗎?”
幾個呼吸後,鬱瑾沉聲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