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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清源,一共待了六年。”侯偉明頗有些感慨地說道,“起初的時候,是吳迪處處壓我一頭,我是被迫反抗的。”
喬紅波眉頭一皺,心中暗忖,吳迪壓你一頭?
這怎麼可能啊。
按照我對你們兩個人的了解,是你侯偉明籠絡乾部,處處排擠吳迪才對吧。
否則,一個縣委書記如何鬥不贏縣長?
“侯縣長,據我所知。”喬紅波回懟了一句,“吳迪在位的時候,縣政府的工作,你可是很護食的,而人事方麵的工作,你卻沒少插手。”
“吳迪雖然被雙規了,但那些乾部們都還在呢,你扯謊也得扯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嘛。”
在周錦瑜的麵前,裝什麼可憐啊。
難道,你把周錦瑜喊來,就是希望博得女人的同情,讓她說服我放你一馬嗎?
那就有點可笑了。
侯偉明冷著臉,對於喬紅波的話,充耳不聞。
“老侯,我知道喬紅波當眾出你的醜,是他的不對。”周錦瑜挺直了身板,義正辭嚴地說道,“我一定會讓他,當眾向你道歉的,並且給他處分。”
周錦瑜是女人,天性細膩的她,早已經發覺了侯偉明的不對勁兒。
有句古話說得好,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而眼前的侯偉明,種種舉動已經預示著,他內心中有了應對之策。
否則,絕對不會把自己喊過來的。
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趕緊給他降降溫,泄泄火。
至於怎麼搞他,完全可以直接去紀委,當麵這麼逼迫他,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侯偉明聞聽此言,眼珠頓時泛起一抹亮光,但這亮光轉瞬即逝。
“侯縣長,既然你想向周書記交代工作,那就抓緊吧。”喬紅波翹著二郎腿,滿臉不屑地說道,“你想辭職,我們歡送,你想死,我們不攔著,你想負隅頑抗,那就是自找難看。”
“答應我的條件,讓你走的風光一點。”
侯偉明眼珠動了動,忽然他轉過頭來問道,“喬主任,瑤山縣死了十條人命,這事兒是真的嗎?”
“你覺得,我能拿這種事兒來騙你?”喬紅波苦笑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串電話鈴聲響起,喬紅波掏出電話來,是代誌剛打來的。
“代局長,你現在還在瑤山嗎?”
“我在呢。”代誌剛說道,“徐婧的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了,兄弟們足足打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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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紅波索性,打開了手機擴音功能,放在了辦公桌上,“這九條人命,除了徐婧之外,還有沒有女性?”
“不是九條,是十條。”代誌剛說道,“這十條人命,隻有徐經理一個女人。”
“經過屍檢發現,她生前被人強暴過,這應該是一起強奸凶殺案,至於案子審理的最終結果如何,還要等沈墨沈墨處長的結果。”
“我這邊打撈屍體的工作已經結束,屍體也已經送往瑤山公安局,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現在就帶著兄弟們,返回清源了。”
喬紅波則抬頭,瞥了一眼侯偉明,隨即低聲說道,“代局長,辛苦了。”
“喬主任這是哪裡的話。”代誌剛笑嗬嗬地說道,“咱們是兄弟嘛,為你喬主任做事,我心甘情願。”
“好的,好的,回來給你接風洗塵。”喬紅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侯偉明麵如死灰。
果然是十條人命!
李威那幾個畜生,果然強奸了徐婧。
這些事情,之前喬紅波已經講過,雖然震驚,但內心早已經有了心理建設。
但,真正讓侯偉明震撼的是,代誌剛對喬紅波的態度。
代誌剛剛剛說,能為你喬主任做事,我心甘情願!
要知道,當年他侯偉明和吳迪兩個人,爭鬥的你死我活,雙方都想拉代誌剛下場入局。
各種利益,各種誘惑,各種招數套路,全都用儘了,結果這代誌剛就是不為所動。
做夢都想不到,他和吳迪兩個人希冀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喬紅波的身上。
喬紅波究竟有多大的魔力,竟然能夠讓代誌剛這匹小烈馬為之臣服?
罷!罷!罷!
這人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
這輩子想不明白,那就下輩子繼續想吧。
隨即,侯偉明端起麵前的茶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然後,他仰靠在椅子上,緊閉雙目,眉頭緊皺,手中舉著那隻玻璃杯。
似乎,這杯中之物似酒,他在慢慢回味。
喬紅波頓時覺得不對勁兒了。
喝點茶水,至於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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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周錦瑜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掏出電話來,走向門去,“喂,美娜,你在單位呢?”
“美娜?”侯偉明忽然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彆想了,是楊美娜。”喬紅波說道。
“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楊美娜?”侯偉明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喬紅波點了點頭,“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全都告訴你。”
反正,在他的眼裡,侯偉明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告訴他也不打緊的。
全知道又能如何?
十條人命,即便不是直接殺人犯,這侯偉明也會將牢底坐穿的。
“周錦瑜,究竟是什麼人?”侯偉明問道。
“省長姚剛的親生女兒。”喬紅波淡然地說道。
此言一出,侯偉明宛如被雷擊中一般,傻在了原地。
他萬萬沒有想到,周錦瑜的背景,竟然如此強大!
許久,侯偉明才感慨地說道,“真沒有想到啊,你竟然跟省長的女兒勾搭上了,怪不得代誌剛對你的話,唯命是從!”
隻可惜,自己早不知道這個消息。
如今,悔之晚矣!
“什麼叫勾搭。”喬紅波嗬嗬一笑,“我和瑾瑜我們兩個, 是在民政局領過證的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侯偉明更是震驚無比了。
他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隨即抓起一支筆和一張紙來,刷刷點點地寫了一行字。
“老侯,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喬紅波平靜地說道,“但是我想說的是,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源自於你的心術不正,怪不得彆人,但凡你當初不想加害瑾瑜,但凡你有一丁點的正義之心,你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喬紅波講到這裡,忽然看到,侯偉明的嘴角,居然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