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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問題,齊雲峰並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如果陳鴻飛真的搞死了喬紅波,那麼這就是他齊雲峰拿捏陳鴻飛的把柄。
如果此刻對陳鴻飛說,喬紅波是姚剛的女婿,這陳鴻飛就未必敢下手了。
其中是玄機,自然不足為人道也!
許久,他才轉過頭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道,“陳老哥,你隻管記住,天上打雷下雨,淋不著你,傷不到你就行了。”
這一番話,雖然聽起來,似乎齊雲峰在保證什麼。
可是,仔細想想,他可又什麼都沒說。
陳鴻飛恨不得將喬紅波碎屍萬段,可他不是傻瓜,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無法回頭。
當炮灰的活兒,他可不敢隨便乾。
沉默了幾秒,陳鴻飛忽然將身體微微前傾,“老弟,你跟我說實話,搞死喬紅波,這是不是上麵大領導的主意?”
所謂的大領導,自然指的是修大偉了。
齊雲峰上周來江北市上任,陳鴻飛給他接風洗塵的那天晚上,齊雲峰就借著酒勁兒說,讓陳鴻飛一定在清源搞死他。
搞死喬紅波的事情,陳鴻飛可沒有對彆人講過的。
那天晚上,也是喝多了酒,陳鴻飛腦瓜子斷片,一拍大腿對齊雲峰說道,“我早就開始動手了,隻不過這孫子太狡猾,暫時還沒有搞定。”
如果他腦瓜清醒的時候,一定會問上一句,齊雲峰是不是跟喬紅波有仇。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然覆水難收。
“陳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齊雲峰眉頭一皺,低聲告誡道,“喬紅波攪黃了你的前程,難道你不想報複他嗎?”
“我也隻是在友善地提醒你,有些事情該斷不斷,反被其亂。”
“另外,管好自己的腦筋,不要亂猜。”
“是,齊局長說的是。”陳鴻飛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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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齊雲峰說著,站起身來,“我的工作向您彙報完了。”
陳鴻飛立刻站起身來,十分恭敬地說道,“齊局長,您慢走。”
目光直視門口,齊雲峰都沒看陳鴻飛,便揚長而去了。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陳鴻飛心中暗想,這尼瑪哪是給我派了個衛生局局長啊,這明顯是給我弄來了一個祖宗!
剛到江北,就對我指手畫腳的,老子從今以後,隻怕還得看他的臉色呢!
找個機會,我得好好跟齊雲峰這家夥上上課。
媽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老子在江北呼風喚雨,你算個什麼東西。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給朱昊撥了過去,語氣溫婉地問道,“小朱啊,事情謀劃的怎麼樣了?”
朱昊低聲說道,“老板,我覺得這事兒,咱們還得從長計議,喬紅波跟副書記左大同的關係特彆好,我覺得,應該找個機會,把這兩個人撮合到一起,然後在吃飯的時候,讓喬紅波來個暴斃而亡,至於怎麼操作,我還得慢慢地謀劃周全。”
自打接到這個任務開始,朱昊就一直在想,究竟該用什麼辦法,既讓陳鴻飛看不出問題,又能幫喬紅波化解這一次的危機。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不能被裹挾其中。
這道題,頗難。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知道累死了多少腦細胞,朱昊才想出來,一個完全的計策。
隻不過,辦法想出來了,還沒有實施呢,陳鴻飛就又打電話來逼問自己。
這計劃,自然不能立刻告訴陳鴻飛了。
因為,在告訴陳鴻飛之前,必須把這事兒提前透露給喬紅波,經過商量確定下來方案之後,才能進行實施。
“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陳鴻飛不悅地說道,“我要儘快看到答案,而不是聽你的解題思路,更不會幫你解題。”
頓了頓之後,陳鴻飛又說道,“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去做,出了問題,還有我呢。”
朱昊這個狗東西,竟然想著拉左大同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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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左大同拉下水之後,你是不是想當縣委副書記呀?
靠,這白日夢做的,還真美呀!
嘿嘿笑了幾聲,朱昊說道,“我這不是怕,自己的計劃不完善,向您詳細彙報彙報,然後再請您拿個主意嘛。”
“那就把左大同給牽涉進來,如果乾掉了喬紅波,左大同勢必會受到牽連。”陳鴻飛緩緩地說道,“一旦他被拿掉,你就是清源縣的副書記。”
他不就是想聽這個嘛。
老子滿足你的要求就是了。
至於,你有沒有當副書記的命,天知道!
“謝謝老板,謝……謝。”朱昊將耳邊的手機,拿到眼前一看,發現陳鴻飛已經掛斷,隨即罵了一句,“你妹妹的,老子的話還沒說完呢。”
之後,他將桌子上的錄音筆按鈕暫停。
點燃了一支煙,默默地抽完,朱昊拿起電話來,給喬紅波撥了過去。
然而,電話並沒有被接聽。
於是,他再撥,依舊沒有人接聽。
朱昊心中暗想,這家夥跑哪去了,該不會出事兒了吧?
忽然,他瞳孔一縮,立刻站起身來,匆匆地向周錦瑜的辦公室走去。
這個節骨眼上,他必須確定喬紅波安然無虞才行。
因為,以陳鴻飛那奸詐的性格,極有可能一邊給自己打電話布置任務,另一邊直接派人對喬紅波下手。
然後,再栽贓自己!
至於陳鴻飛如何操作,整個江北市都是他的天下,他想怎麼做,自己又如何預測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