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報館館主現身,無端提起千年前玉蟠山秘境崩塌之事,引得在場九大宗門修士紛紛出言為自家宗門開脫。
屠百草無奈歎了口氣,拿了一枚玉簡在手,打斷道:「唉,各位真是,死鴨子嘴硬!我九州報館,可曾報過假消息我這手裡這枚玉簡,便是當年圍攻林意歌的三十六修士小像。」
九大宗門的修士,氣焰頓時矮了一大截。
幾百年來,九州報館除了純屬虛構的春宮畫冊,還出售各種消息。
未必全麵,勝在真實。
況且,九州報館也沒必要為歸一派已經隕落千年的修士,故意得罪九大宗門。
話雖如此,仍有修士不服。
「曹白真人說得煞有介事,難不成當時你也在場那我倒要問問,千年後仍是煉虛修為的你,千年前又是如何從秘境崩塌之中活下來的」
「曹白真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你紅口白牙說我五蘊宗參與其中,可有憑證」
「館主莫不是……將胡編亂造的畫本當了真」
……
趁著屠百草與九宗修士掰扯之際,林意歌悄悄摸出了四師兄餘維則特製的一套陣旗。
林意歌再次打量祭壇上所設陣法。
能將陸九這等大乘妖修的神識與靈力壓製住,此陣必定出自器陣大宗神機門。
想必那貫穿陸九肉身並將其捆縛在降龍木上的鎖鏈,也是方研之提供的。
若是當初煉虛期的林意歌,對付這些,儘可一劍破之。
以她現在化神期修為,卻有些無可奈何。
但林意歌原本就不打算硬碰硬,強行破陣救出陸九。
林意歌心念微動,靈力似水流一般注入陣旗,旗上陣紋流過道道金光。
下一瞬,二十四道陣旗齊齊飛出,錯落分散在祭壇四周,利箭般,深深紮入了岩石地麵。
就此,祭壇之外,多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陣法。
——破不了陣,那便反其道而行之,陣上加陣。
這番動靜,還是驚動了過長風和方研之。
過長風目光如電,皺眉問道:「小輩,這是何意」
林意歌一手按劍,回道:「過宗主既然命熊長老與貝峰主出手相請,便是有意磋商,我自然要確保此妖完好無缺。」
方研之倒是盯著那祭壇外的陣法看了好一會兒。
這陣法威能極大,絕非化神期修士所能駕馭。
那陣旗形製奇特,並非出自神機門。
方研之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一人——暗盟之主魏則。
聽聞此人出身不明,肉身強悍,使得一手碎金斷石的拳法,同境界修士無人能出其右。
那體修般的粗莽大漢,卻擅長設陣煉器,絲毫不遜於神機門器陣宗師。
方研之不禁瞥了九州報館館主曹白一眼,掠過一個念頭。
說起來,這突然冒出來的九州報館之主曹白、橫空出世整合暗盟散修的魏則、還有紅鸞館主鄔蘭、五味齋主嬴漁,有許多驚人的相似之處!
四人皆來曆不明,不知師門何處;都是歸一派除儘域外天魔之後突然出現的;都不曾投靠九大宗門。
難不成,是歸一派真傳弟子
方研之搖了搖頭,或許是他多想了。
這四人隻有鄔蘭出手,用劍法把個煉虛期的負心漢打得險些送命,其餘三人雖也佩劍,卻不曾施展過劍法。
說他們是歸一派真傳弟子,還不如說是玉虛宮那種隱世宗門弟子下山曆練更為可信。
方研之緩了神色,對林希聲笑了笑,說道:「我的陣法
,加上魏盟主的陣法,小友這下總能放心了。此處喧鬨,不妨移步」
不等林意歌答話,水玉冰魄簪忽地碎裂成塵。
平地起狂風,裹挾著暴雪,席卷了整座折支山。
眾修士的聲音,被風雪堵在了口中。
風雪迅速將岩山裹上了厚厚一層銀裝。
眾人皆有修為在身,不懼風雪,此刻卻哆嗦的哆嗦,僵硬的僵硬,遲緩的遲緩,但眾人更多的卻是激動。
風輕輕來了!
林意歌搓了搓手臂,身旁一道白色身影,迅速由虛變實。
抬眼見那雙熟悉的琉璃眸子定定望著自己,林意歌連忙傳音將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並指了指六師兄屠百草,繼續傳音說道:「六師兄好像已經查清當年的事了。」
見她並未受傷,風雪瞬息消散,冰霜褪去。
過長風立即上前,拱手招呼道:「風掌門,在下天衍劍宗第三十六代宗主過長風,幸會幸會。」
方研之緊隨其後行禮:「在下神機門方研之,久仰風掌門大名……」
「嗯。」風輕輕隻冷淡地應了一聲,清冷目光掠過兩人,落在屠百草身上。
屠百草一個激靈,連忙奉上玉簡,開口道:「風掌門明鑒,玉蟠山崩塌乃九宗預謀!」
原本還嘴硬維護宗門的修士,這會兒看到風輕輕接過九州報館館主手裡的玉簡,當即改了口風。
「我隻是五蘊宗一個普普通通的執事長老罷了,玉蟠山崩塌那年我還沒出生,跟我無關啊!」
「千年前我剛入無慮山內門,此事我毫不知情!」
「我也是我也是,冤有頭債有主,風掌門可彆冤枉無辜之人!」
「阿彌陀佛,因果既定,小僧將如實上報空覺寺戒律堂。」
……
「聒噪。」風輕輕說罷,手中拂塵一甩,將無關人等驅出了折支山,隻留下九大宗門的修士。
風輕輕又沉默半晌,將玉簡遞給林意歌,又對眾人吐出兩字:「三日。」
林意歌接過玉簡,快速掃了一眼,確認在場修士並不在參與圍殺的修士名單上,便解釋道:「我掌門大師姐的意思是,三日之內,交出罪魁禍首,禍不及宗門。」
話落,風輕輕拂塵一掃,將屠百草同九大宗門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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