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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天墨宗完整的器道傳承,那可當真是一筆不小的機緣。
此宗以丹、器兩道聞名,丹道不知,但觀那大殿中寶鼎噴出的諸多寶物,甚至還有靈寶,便足見天墨宗器道造詣。
“可惜方才並未偷襲成功,不然你身上的一切寶物都將儘歸我手。”童侯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不甘之色。
“那可真是讓閣下失望了,不過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既偷襲王某,那王某可就不會講什麼‘故人’情麵了,正好今日將曾經未完之戰了結了吧。”王扶冷笑一聲,隨後渾身雷光一起,繼而儘數彙聚至掌中,隨後不由分說的大手一甩。
一枚雷球頓時脫手而出,朝著童侯激射而去,且在途中,那雷球又是一變,化作數條五色雷蛇,瞬息便至。
童侯臉色一沉,腳下一動,化作血影飛速後退,同時手指捏訣,張口噴出一道血色光華,試圖阻攔那七八條五色雷蛇。
“噗呲噗呲”的悶響於這長廊之中響起。
可僅僅半息不到,那血色光華便被雷蛇摧毀。
所過之處,便是這禁製遍布的長廊,也呈現焦黑之色。
而後王扶手中法訣一變,雷蛇彙聚相融,直接化作一道碗口大的五色雷電,落在了童侯的胸口。
“撕拉”一聲,童侯立馬倒飛出去,滾落在地上,渾身被雷弧纏繞,冒著黑煙。
可王扶卻並未露出什麼喜色,無他,他分明感覺到童侯的氣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正因某種奇特的變化,愈來愈盛。
大有朝著媲美玄龍子的氣息提升上去。
下一刻,“嘭”的一聲悶響,一片血色光影從童侯身上冒出,竟連五色雷弧都被那血色光影泯滅。
“還真是難纏,看來此人入了天魔宗,得了不少好處。”王扶喃喃一聲,隨後一揮手,一柄血色玉尺浮現身旁。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王扶可不會等著童侯將那手段施展出來,在行什麼公平一戰的愚蠢舉動。
此地空間太過狹小,一些威猛的手段不好施展,倒是正好祭出這件煉入了血焰石的琉璃火陽尺。
此玉尺甫一出現,整個長廊的溫度便驟然升高,透著一抹豔紅之色,隨後王扶手指捏訣,運轉【禦雷真訣】,一點五色雷光於指尖出現,繼而一指點在玉尺之上。
原本血色的琉璃玉尺,立馬蒙上一層“劈裡啪啦”不停爆鳴的五行神雷。
雷火交織,最是克製陰邪之力。
隨著王扶暗自吐出一個“去”字,“撕拉”一聲,琉璃火陽尺立馬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然到了被血色光影籠罩的童侯麵前。
如此,電光火石,血色光影中傳出一聲厲嘯,顯然那童侯也沒想到王扶竟然如此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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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血色光影一陣翻滾,繼而一湧之下,化作一尊血色骷髏頭,攔在了琉璃火陽尺麵前。
還有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嘶吼傳出。
“滅!”王扶雙眼微眯,張口吐出一字,琉璃火陽尺頓時光芒一盛,一陣電閃雷鳴之後,那血色骷髏頭,竟是被當場泯滅,煙消雲散。
“什麼!這是什麼神通!”童侯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濃鬱的血色光影中傳出,充滿了驚訝之色。
“滅你的神通。”王扶冷哼一聲,眼中殺意一盛,心念一動,琉璃火陽尺繼續往前激射而去。
且直接一分為三,呈三才之列,五行神雷光芒大放。
“凝!”童侯來不及多想,一聲低喝,幾乎將整個長廊占滿的血色光影頓時收縮,好似坍塌一般,儘數歸於其身。
而這時,童侯的真容也露了出來。
其渾身上下籠罩在厚重的血鎧之中,除了頭顱之外,即便是手指也不例外,整個人的身軀也拔高不少。
他臉色陰沉,雙掌一合,向前一推,一輪厚重的血色盾牌浮現身前,散發著極品防禦法寶的氣息,三道琉璃火陽尺正好落在那盾牌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童侯再次倒飛出去,直至數丈才勉強停下來,可麵前血盾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皸裂之勢。
童侯心中駭然,他如今的狀態可是施展了天魔宗血魔殿傳承【血魔經】,此功法可是頂尖傳奇級彆,輔以他領悟的“血之意境”,自信麵對元嬰大修士也能不落下風。
哪曾想,【血魔經】的威力剛剛顯露,王扶僅僅出了兩招,他便有些招架不住,還差點將他的極品防禦法寶直接打爆,實在是大出意料。
聽那蠻塢子所說,這王扶不是隻擅長遁法一道麼?
何故如此!
心中思緒,童侯不禁向王扶看去,卻瞧見了讓他亡魂皆冒的一幕。
隻見王扶一步踏出,周身遍布雷霆,掠過呂峰身旁時,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一道五色雷光便落在呂峰身上,後者還未做出什麼反應,便在那雷光之下,直接化作了齏粉。
就連元嬰都未能逃出,隻餘下一個儲物袋落在了王扶手中。
而這時,童侯恰好與王扶對視。
“童血子,輪到你了。”王扶神色冰冷,再次一步邁出,恍若一道驚雷閃過,已然來到童侯麵前。
他一手握住琉璃火陽尺,隨之一震,那本就皸裂的血色盾牌,頓時在五行神雷之下,直接四分五裂。
隨後在童侯滿臉駭然之色中,一掌探出,五色雷弧彌漫,直取其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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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侯低喝一聲,目眥儘裂,旋即竟是“嘭”的一聲,在王扶雷掌落下之前,直接爆開,並化作一片血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從兩旁繞過王扶,朝著不遠處長廊出口激射而去。
僅僅眨眼之間,便到了出口之處。
王扶手掌落空,麵露奇色。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血影遁’?這童侯的保命手段,倒也不耐,可惜負隅頑抗。”王扶冷笑一聲,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已化作雷光,消失在原地,追了上去。
這時,那“負隅頑抗”幾個字才在原地回響。
遁出器廊,便是天墨殿外殿,見識了王扶的雷法神通,童侯再無再戰之心,隻想離開此地。
“血影遁”乃大耗元氣之法,如今他左臂已經萎縮,徹底壞死,便是此遁法的弊端。
身上的厚重血鎧已被其化去,留存力量施展遁法。
血影剛剛衝入外殿,身後的雷光便緊隨而至。
“王道友,往日恩怨過眼雲煙,何必苦苦相逼。”童侯見此,一邊逃遁,往天墨殿外衝去,一邊喊聲道,言辭之中卻有著求饒之意。
“即便不說數百年前的恩怨,童血子方才的偷襲之舉,王某便不可能放過你,何況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怨不得王某。”王扶話音一落,血影與雷光便一前一後地衝出了天墨殿。
而此時,遠處高空之上正好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極為浩大。
卻是此前衝出大殿穹頂,仍在圍殺馬道長的幾人,不過裡麵已然沒了青符道人的身影,且那位馬道長似乎剛剛將掌中的鳳簪靈寶暫時收服,騰出手來。
一身氣勢猛然大漲。
高空之上,無雲而湧,卻是天地靈氣往其聚攏。
那馬道長舉手投足之間,赫然已有幾分天地之力的威勢。
拂塵一甩,萬天林祭出的木杖法寶直接斷成數截,並被那天地之力彙聚的巨掌拍至百丈開外。
停滯半空,驀然呆滯。
下一刻,“嘭”的一聲,竟然是直接爆開,化成了一片血沫。
唯一個麵色惶恐的四寸元嬰,顫動個不停,且亦是氣息羸弱,隨時都會消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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