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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河城,乃是一座位於大烈國與大乾國交界之地的一座城池。
規模不大,乃是一座凡俗城池。
除了幾個隱居於城中的煉氣境之外,再無其他修士。
當王扶的身影出現在此城上空時,他的神識已經將城中的一切儘數籠罩進去,包括以此城為中心,方圓六七百裡的區域,都來回掃蕩了幾遍。
城中一切均無異樣,至於那幾個煉氣境的修士,雖身處城中幾大富商家中,卻也是垂垂老矣之人,倒像是大限將至,返回故鄉,享受最後天倫之樂。
見並未有什麼異常,王扶也不由緩緩點了點頭。
但他卻並未落入城中,而是掩蓋氣息,繼續往南,向距離此處最近的一座修仙城池趕去。
如今距離與青符道人約定之日,還有兩年有餘,他之所以提前來此,可不是想在此城枯等兩年。
而是路過之餘,想看看青符道人是否會在此布置什麼手段。
他的最終方向,乃是南疆。
無他,南疆那塊元靈碑,自從玄虛仙宗玄經閣出來後,他便有意收取,正好趁著如今還有時間,去將此事辦了。
從玄經閣中那塊元靈碑上得到了【神元術】後,王扶便對元靈碑大為好奇,南疆那塊元靈碑的神妙必然也不止於此,他很想知道,以他如今修為,能否悟出比【神道術】更加厲害的神通。
或者悟出完整的【神道術】。
很快,王扶便抵達了最近一座擁有傳送陣的修仙城池。
這傳送陣乃是天陽仙門聯合大乾國修仙門派共同創立,恍若蜘蛛網一般,連接各處,將廣袤無垠的大乾國變成了一方修行聖地。
若無傳送陣,便是金丹修士想要橫跨大乾,也得耗費漫長的時間。
王扶一番易容後,化作一個金丹初期修士,與諸多借用傳送陣的修士一般,繳納靈石後,拿著守衛傳送陣的修士發放的傳送符,便朝著南方下一座擁有傳送陣的城池傳送而去。
王扶並未前往乾陽城,而是刻意避開,他可不想去試探那潛在的危險。
哪怕萬分之一,他也不想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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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路相安無事,終於在數月之後,來到了大乾極南之地,一座名為南沙城的巨城之中。
此城修建在一座龐大山脈的山脊之上,北邊乃是天地靈氣充盈的修行聖地,大乾國。
而南沙城以南,則是一望無際的戈壁,極遠處黃沙滿天,甚至肉眼可見有接連天地的一道道龍卷,摧毀著那本就毫無生機的死寂天地。
此城乃是一方名為“黃元觀”的修仙門派掌控,此觀有化神修士坐鎮,據傳萬年前曾因得罪天陽仙門,而被驅趕至此,觀中太上長老為了不被天陽仙門滅了道統,索性在這邊疆之地修建了南沙城,鎮守大乾南方。
將那漫天黃沙中的沙妖一族,拒之門外。
如此,卻也當真讓天陽仙門再未尋過麻煩。
不過“黃元觀”也因此失去了爭奪大乾國內部資源的資格,以至於門派中的化神修士萬年來始終隻有一位。
如今“黃元觀”當代太上長老乃是一位化神初期的老者,據傳其大限不遠,而“黃元觀”卻無後繼之人,便是元嬰大圓滿修士,也僅有寥寥一位,還同樣壽元無多,可讓那位太上長老心力交瘁的不行。
以至於這位太上長老常年奔走在外,為門派尋求生機。
當王扶打聽到這一消息後,也不免唏噓不已。
不過一聽聞南沙城中沒有化神修士的存在,王扶卻也放鬆不少,但為了以防那位“黃元觀”太上長老忽然回來,王扶倒也並未放出神識探察此城。
而是依樣畫葫蘆的混入修士之中,繳納靈石,踏入傳送陣,朝著南疆傳送而去。
……
大夏國,湧南郡。
梧桐鎮,後山。
一片被歲月侵蝕的碑林前,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乾瘦的佝僂老漢弓著身子,將那一塊塊墓碑周圍的雜草,一根一根地拔去。
將那周邊碎石塊,一塊一塊地撿起來,丟到一旁。
他腰間掛著一個葫蘆,累了便取下淺酌一口,有酒香溢出,卻是酒非水。
“諸位先祖,還請保佑我那孩兒此次科舉能夠高中,後輩子孫王雍給你們磕頭了。”老漢打掃完畢之後,便恭恭敬敬地跪在碑林麵前,取出三根香,用火折子點上,開始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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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滿是皺紋的枯黃臉龐上,顯得虔誠無比。
三個響頭,端正且恭敬。
祭拜完後,迎著那天邊的火紅夕陽,老漢的臉上有幾分愁苦,也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
直到山下有一老嫗的聲音傳來,老漢才驀然回過神來。
“孩兒他爹,乾甚呢,天黑了還不回家,小心你老王家的祖宗們把你也帶過去。”那老嫗站在半山腰上,雙手叉著腰,聲音傳遍了整個山頭。
“來了來了,我王家好歹也出過仙人,你這婦道人家莫要胡言亂語。”老漢緩緩起身,又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這才拍了拍屁股上的雜草塵土,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仙人?你當初就是這麼把我騙進你王家的,結果呢,後來才知道你王家的仙人招惹了大仇,差點被滅了滿門,就連皇都裡的大官也沒活命,你這老頭子小時候運氣好,那日在外胡耍,睡過了頭,才撿了一命,不然你王家怕是要絕後了。”老嫗笑罵一聲,沒有半點避諱,不過見老漢正在下上,仍是迎了上去。
將那乾瘦的身子,攙扶著。
“那又怎樣,這不還留了我這獨苗麼,還遇見了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嘿嘿……而且我隱約記得我王家還有其他分支,應該也不至於全部死掉吧,再說那仇家也被我王家那位死去的仙人滅掉了,隻要咱們孩兒這次能高中,今後的日子好著嘞。”老漢笑咧咧的說道。
“你這老頭子還真是樂觀,我也就看中你這點,才跟了你,要不然以你那點家底,我當初說不定就嫁給隔壁老趙了。”老嫗也笑出了聲。
“那光屁股的老家夥,怎麼比得上我。”老漢笑的更大聲了。
老嫗怪嗔了老漢一眼。
隨後這對老夫妻便相互攙扶著,下了山,朝著山下鎮子內一處明顯修繕過不知多少次的老舊祖宅走去。
而就在他們剛剛離開,那片碑林前,一道黑衣身影也隨之顯露出來。
“兩百多年,沒想到王家竟沒落至此。”
此人那年輕的過分的麵龐上,露出一絲追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