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外部威脅風雲聚，禦獸至尊力挽狂
夜色裹著冰晶壓在天雲宗山門前，鄭護法指尖鎮魂釘嗡鳴著劃破凝滯的空氣。
雲海深處鎖鏈拖拽聲越來越近，莫羽突然按住眉心突突跳動的禦獸之瞳——某種比北冥海更危險的氣息正在蘇醒。
“巽位陣眼還能撐三刻鐘。“趙長老抖開三十六峰地形圖，玄鐵筆尖戳在泛著血光的玄冥鯨紋上，“這是北冥海戰部的血祭追蹤咒，吳天德那老匹夫竟敢把宗門氣脈賣給外海魔修！“
青銅鼎裡殘留的南明離火突然暴漲，映得莫璃腰間赤霄城令牌泛起龍紋：“青鸞火鳳的精魄在示警，他們真正要的是“
話音未落，護宗大陣發出琉璃破碎的脆響。
七十二道玄冰鎖鏈從雲層垂下，每條鎖鏈末端都拴著雙目赤紅的玄冥鯨，背鰭割裂的罡風將巡山弟子掀飛數十丈。
莫羽拽著莫璃淩空翻轉，衣擺被冰刃割開的裂口滲出星點火光。
“結九宮劍陣！“鄭護法的鎮魂釘釘入陣盤，三百弟子劍氣化龍撞向鯨群。
莫羽卻在漫天冰晶裡捕捉到異常——每條玄冥鯨眉心都嵌著青銅符牌的殘片，正是吳長老遁走前彈入雲海的傳訊符所化。
“林崇山在哪？“莫羽突然拽住踉蹌後退的執事弟子，禦獸之瞳掃過混戰人群。
三丈外寒光乍現，本該鎮守離火位的林師兄劍鋒偏轉三分，淬毒的暗器貼著莫璃發梢掠過。
莫羽反手擲出雷澤夔牛殘魂，青銅鼎轟鳴著吞沒毒鏢。
夔牛虛影踏碎冰層時，他捏住林師兄命門穴的力道幾乎掐斷靈脈：“你的劍比玄冥鯨遊得還慢，吳長老沒教你怎麼殺人？“
戰場東側突然傳來慘叫，趙長老的道袍被玄冥鯨尾拍得粉碎。
莫羽瞳孔收縮，那些符牌殘片正在吸收陣亡弟子的血氣，鯨群眼瞳由紅轉黑，噴出的冰錐竟帶著腐蝕靈根的劇毒。
“弱點在鯨目符牌！“莫璃突然咬破指尖，青鸞虛影引著南明離火撲向最近的玄冥鯨。
火焰灼燒符牌的刹那，莫羽看見鎖鏈儘頭站著個黑袍人，手中青銅羅盤正將戰場血氣導入雲層漩渦。
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紋路，莫羽抱著莫璃滾進溝壑。
頭頂掠過十丈長的冰刃，將青銅鼎劈出刺目火星。
他後背抵著滾燙的鼎身，禦獸之瞳因過度催動滲出血絲——黑袍人羅盤中央，分明困著青鸞火鳳的一縷命魂！
“給我半刻鐘。“莫羽將青銅鼎塞進莫璃懷中，夔牛殘魂化作雷光裹住全身。
他在冰刃雨中穿梭如電，掌心凝聚的南明離火突然分裂成三十六道火蛇，精準纏住所有玄冥鯨的鎖鏈。
黑袍人冷笑轉動羅盤，鯨群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莫羽卻借著雷光折射看清真相——每條鎖鏈都連接著地底靈脈，北冥海真正要的是天雲宗龍脈！
禦獸之瞳驟然暴睜，他竟順著鎖鏈將精神力刺入地脈。
地底傳來遠古凶獸的悶吼，莫羽七竅同時溢血。
就在意識即將潰散時，丹田突然炸開熾熱洪流——停滯許久的瓶頸轟然破碎，周身靈氣化作實質火焰衝天而起。
“煉氣後期？“黑袍人首次露出驚容，羅盤指針瘋狂震顫。
莫羽抹去眼角血漬，指尖跳躍的南明離火裡竟摻雜著青紫色雷紋。
地脈深處傳來共鳴，仿佛有什麼亙古存在的巨獸正順著他的精神力緩緩睜眼（接續前文）
地脈深處的轟鳴聲越來越近，莫羽指尖雷火突然凝成遠古符篆。
黑袍人手中羅盤“哢嚓“裂開道縫隙，七十二道玄冰鎖鏈竟在青紫雷火中寸寸崩解。
“以地脈為媒，喚十方凶靈！“莫羽暴喝聲響徹雲霄，方圓百裡的靈氣突然倒卷成漩渦。
破碎的鎖鏈碎片化作赤金紋路爬上他右臂，禦獸之瞳中浮現出九顆旋轉的星辰。
雲層深處傳來三聲震天獸吼，九幽雷獒踏碎虛空降臨，周身纏繞的紫電將玄冥鯨群儘數劈成冰渣。
第二道黑影撕裂空間，竟是生著龍首虎身的吞天饕餮，血盆大口直接將北冥海戰部吞入腹中。
最後出現的青鸞周身燃燒著雷火，羽翼掃過之處，腐蝕靈根的毒霧儘數淨化。
“雷獄天罰！“莫羽並指如劍，九幽雷獒額間豎瞳射出百丈雷柱。
黑袍人祭出的護身法寶瞬間汽化，露出張布滿咒文的臉——正是北冥海三長老的獨子！
天雲宗弟子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戰場逆轉。
方才還肆虐的玄冥鯨群，此刻正在吞天饕餮爪下化作冰晶碎末。
莫璃的南明離火與青鸞的雷火交相輝映，竟在護宗大陣缺口處織出全新的火網結界。
“豎子敢爾！“吳長老突然從雲層跌落，手中還攥著半截斷裂的血色陣旗。
他身後浮現出十丈高的元嬰法相，卻被鄭護法的鎮魂釘直接貫穿天靈蓋。
趙長老抖開山河畫卷，厲聲喝道：“吳天德勾結外敵證據確鑿，執法堂何在？“十八道縛仙索破空而來，將吳長老捆成粽子。
林師兄見勢不妙正要遁走，卻被九幽雷獒一爪拍進山壁，渾身骨頭斷了七成。
暮色初臨時分，最後一絲魔氣被青鸞淨化。
莫羽踉蹌著單膝跪地，三頭凶獸化作流光沒入禦獸之瞳。
新生的雷火紋路在他瞳孔深處緩緩旋轉，隱約能看到地脈深處那雙黃金豎瞳的倒影。
慶功宴持續了三天三夜。
當莫羽推開洞府石門時，莫璃正對著赤霄城傳來的玉簡出神。
月光灑在她發間鳳釵上，映出眼角未乾的淚痕。
“他們要你回去聯姻？“莫羽伸手按住微微顫動的青銅鼎。
鼎身新添的雷紋與莫璃腰間令牌產生共鳴，竟在空中凝成半幅星圖。
莫璃突然轉身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雷火交織的脈門上：“你突破時引動了赤霄城禁地封印的氣息，我家族長輩怕是已經察覺“她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尖銳的鷹啼。
鄭護法踩著玄鐵重劍破窗而入，甩來枚沾血的青銅虎符：“北冥海放出天價懸賞，現在半個修仙界都知道天雲宗出了個能召喚遠古凶獸的怪物。“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星圖，“有些秘密，待在宗門裡是參不透的。“
次日清晨的晨鐘還未敲響，莫羽獨自站在祖師殿前的斷龍碑旁。
破碎的玄冰鎖鏈殘片在掌心融化，滲入雷火紋路的刹那，他仿佛看到地脈深處蜿蜒萬裡的龍形陰影。
“你要找的不隻是力量吧？“趙長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中提著盞青銅宮燈，燈芯竟是節跳動著的龍脈結晶，“當年開派祖師就是在北冥海儘頭找到的禦獸真訣，可惜“
莫羽突然抬手虛握，宮燈裡的龍脈結晶自動飛入雷火紋路。
趙長老瞳孔驟縮——那節讓曆代掌門參悟百年的結晶，此刻竟在少年掌心化作齏粉！
“我需要真正的龍。“莫羽甩去指尖金粉，禦獸之瞳倒映著初升的朝陽。
山門外隱約傳來吞天饕餮的咆哮聲，驚起漫天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