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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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祓除。

將尺寸超規格的咒靈玉納入喉管,吞入腹中。如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咒靈玉的味道,就好像是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一樣,每一次調服都讓人痛苦不已。

……如果重生的是悟的話,大概會立馬成為最強,然後橫掃所有障礙吧,但他不行。

咒靈操使的實力提升依賴於一點一滴的積累如果是十年後的話,因為長期吃咒靈玉,他的味覺已經基本退化了,調服的過程不至於這麼痛苦;現在嘛,恐怕就要受點罪了。

夏油傑跪倒在飲水器旁邊,艱難地喘息著。

他正在按照前世的記憶,收集強大的咒靈。

最惡詛咒師上輩子調服的咒靈堪稱天量,算上在戰鬥中消耗的,一共得有八千之數。

夏油傑記得自己的每一隻咒靈的來曆和能力,可以輕易地從中挑選出自己需要的情報,然後像遊戲打boss一樣,先從較弱的開始,慢慢提升實力,然後再將更強的咒靈收入腹中。

他第一階段的目標是此時尚未誕生的裂口女。

裂口女是上一世他和悟一起祓除的咒靈,那也是一個驚險又有趣的任務。

作為從都市怪談中誕生的咒靈,裂口女如同傳言中一樣,會將人拖入簡易領域中,並問他們:“我美嗎?”如果回答“美”,裂口女就會說“那就變得和我一樣美吧。”並用剪刀剪開受害者的嘴巴;如果回答“不美”,就會被裂口女用剪刀殺死。

正確的做法是用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搪塞過去。

上一世,伏黑甚爾就是看穿了這一點,回答“你不是我的菜。”,成功破除了簡易領域。

裂口女在控怪、對衝其他咒靈的領域中有著獨特的作用,被伏黑甚爾祓除他心疼了很久。好在如今二周目,他又有了將它收入囊中的機會。

算算時間,它的誕生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夏油傑最近繞著上輩子抓到裂口女的那個城市打轉,一邊等待時機,一邊從記憶中挑選還過得去的咒靈,補充自己的實力。

他這一次調服的咒靈‘毒蜘蛛’隻有二級,但能力很特殊。夏油傑對這隻咒靈印象深刻,因為上輩子悟在這個咒靈這裡翻過車。

‘毒蜘蛛’的毒素能夠混在空氣中穿過無下限,本身自帶的‘增殖’屬性會給六眼帶來巨大負擔,是還沒學會反轉術式的悟最討厭的那類咒靈。要不是當時夏油傑在他身邊,那家夥肯定要久違地掛彩。

雖然如此,在一隻二級咒靈這裡翻車,也是讓悟丟了好大的一個臉。後來他經常讓夏油傑召喚‘毒蜘蛛’打著玩,也不知道欺負一個不會還手的咒靈有什麼意思,幼稚的家夥。

想到五條悟,夏油傑忍不住笑笑,連吞下咒靈玉那讓人作嘔的感覺都沒那麼難熬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他若無其事地整理好儀表,翻身上了魔鬼魚,回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建築。

剛走進門,兩個小炮彈就飛撲到了他身上。

“夏油大人!!”

夏油傑接住她們:“菜菜子,美美子,你們已經醒了啊。”

此時在撲到他懷裡的,正是上輩子的養女: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

上輩子,他將這兩個女孩從山村裡救出來養大,哪怕是死於五條悟之手也不讓她們去報仇,隻希望她們幸福平安一輩子。但誰能想到他死後身軀被羂索操縱,兩個女孩為了讓他安息,不惜去求宿儺,結果慘死在詛咒之王的手裡。

夏油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是撕了高專錄取通知書,第二件事就是趕到當年那個小山村,將兩個女孩救了下來。

因為他提早了兩年,雙胞胎尚且還未遭受後來那樣的囚禁和毆打,隻是因為父母雙亡、又能看見奇怪的東西,所以遭到了全村人的排擠,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

夏油傑給了她們牛奶和麵包,將她們接了出來。至於那愚昧的一村人……他現在不能做會引起高專注意的事,但放任村裡本就存在的咒靈還是很簡單的。

那個村莊中的惡意創造出來的咒靈已經蠢蠢欲動,一旦兩個鎮壓著它的咒術師幼崽離開,就會馬上暴動。夏油傑帶著雙胞胎,在高處看著村莊覆滅。雙胞胎抹著眼淚,神情中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因為生了她們,母親也被當成是不祥的存在,當年她外出時被人推了一把,重重跌倒,傷口很快化膿發炎,整個人奄奄一息。不僅沒人願意賣給他們藥,村民還趁機瓜分了他們家的田地。母親死後,父親受到打擊,很快也撒手人寰,她們從此成了孤兒。

或許是因為這段經曆,雙胞胎兩世都非常黏他。

夏油傑摸了摸她們的腦袋,神情溫柔。

“抱歉,夏油大人。”菅田真奈美從屋裡出來,無奈道,“菜菜子和美美子一醒過來就說要找你,我們沒攔住。”

“啊,沒關係,是我的問題,應該先跟你們說一聲的。”

見菅田真奈美還站在那裡,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夏油傑站起來,對兩個女孩溫聲道:“好了,去吃點東西吧,我給你們帶了可麗餅。”

雙胞胎歡呼著跑掉了。

“夏油大人。”

菅田真奈美目送兩個女孩離開,對夏油傑說,“上次那個名叫土屋的男人想見您,說他有您要的特級咒具‘遊雲’的情報。”

“哦?”夏油傑有些詫異地道,“雖然是個醜陋的猴子,但既然有‘遊雲’的情報,不妨一見。讓他過來吧。”

回到一切開始前,一方麵給了他改變前世遺憾的機會,但另一方麵,很多東西也要重新經營。

夏油傑找回了大部分前世的家人,不費吹灰之力奪取了盤星教。但要將盤星教的名聲打出去,還需要他親力親為地忽悠一些大冤種。

有上輩子十年當教祖的經驗打底,前幾個大冤種的忽悠效果良好。他們大多數是作惡多端的有錢人,多年被受害者怨恨產生的怨靈糾纏,求告無門之下才來到盤星教碰碰運氣。

夏油傑自然不打算救這些人,隻是給了他們一些保命用的禦守,大冤種一試果然有奇效,立刻把他當成不出世的大師,傾家蕩產也要加入教會。

時機差不多成熟,夏油傑通過信徒的圈子散布出自己想要收集特級咒具‘遊雲’和‘天逆鉾’的消息,提供情報的人可以得到教祖大人的親自接見。名叫土屋的富商正是為此而來。

土屋膀大腰圓,臉色慘白,他的腦袋低低垂著,好像總抬不起頭一樣。

在咒術師的視角中,一顆女人的頭趴在他的後腦勺上,漆黑的長發紮進他的脖子、後腦,像植物的根莖一樣,不停在他身上吸取著什麼。

夏油傑正觀察著,措不及防和女人怨毒的視線對上了號。他不慌不忙,朝那人頭笑了一下。

土屋敏銳地問:“夏油大人,您在看什麼?”

“哎呀,隻是跟你頭上的小姐打個招呼而已。”

土屋臉上露出死人般的慘白,他跳起來大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還在!還在我的腦子裡!你不是大師嗎?要多少錢都無所謂,快點幫我擺脫她!”

“這個嘛,就要看您帶來的情報了。”夏油傑笑眯眯地離他遠了一點,“我聽說,你有‘遊雲’的消息?”

土屋雙目赤紅,麵色猙獰:“我把遊雲給你,你就能幫我擺脫她?”

夏油傑這下是真有點驚訝了:“看來,土屋先生很自信能夠弄到遊雲?”

他放出尋找兩把特級咒具的消息,原本隻是碰碰運氣。

上一世,遊雲和天逆鉾第一次出現是在伏黑甚爾手中,夏油傑也不能確定在星漿體事件的前一年,伏黑甚爾有沒有拿到這兩把特級咒具。他在黑市打聽過,伏黑甚爾此人行蹤不定,乾一單就跑,如果這兩個咒具真在他手上,大概率是找不到的。

不過夏油傑並不急於拿到遊雲和天逆鉾,雖然星漿體事件打得慘烈,但最危險的不是這兩把咒具,而是伏黑甚爾本人。相比之下,伏黑甚爾的蹤跡對他來說重要得多。

既然眼前的富商能這麼篤定,看來天逆鉾暫且不論,至少遊雲此時是並不在伏黑甚爾手上了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或許是談到了自己有底氣的部分,土屋稍稍平靜了一點,“那把三節棍現在在一個私人收藏家的手上,那家夥是我的老朋友,很喜歡古代兵器,要讓他割愛,起碼得這個數。”

他比了個天文數字,斜眼覷著夏油傑的臉色。

夏油傑仍是如同焊上去一般的笑容:“我相信土屋先生您的命,肯定不止這點錢,對嗎?”

土屋仔細審視著他,點點頭:“但是,我需要一個保障。最近,我能感覺到她的身影在腦海中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再這樣下去,恐怕我是活不到為教祖大人奉上‘遊雲’的時候了。”

這個人身上的詛咒確實已經快要噬主了,夏油傑聞弦歌而知雅意,遞給他一個禦守。

土屋接過,隻覺得縈繞周身的陰邪之氣一下子少了許多。

這個和尚,真的有點本事!

土屋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許多:“那麼事不宜遲,便請教祖大人移步,隨我一同去我那朋友家一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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