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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闖入大佬房間之後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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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闖入大佬房間之後18

陸酒頭一次抱著一種非常詭異的心情回到陸家。

一進門,就見客廳中央兩排沙發上,陸家人和柏家人相對而坐。

陸家三人手腳拘謹,柏家父母和藹友善。

而坐在沙發最外側的男人——

今天他穿了一身輕薄的白色毛衣,非常居家的打扮,雙腿優雅交疊著,黑發隨性垂落在額前,他低垂著眉眼。

開門聲引起他們回頭。

一瞬間,陸酒覺得自己像是古代被圍攻的將軍,被六道炙熱視線化作的箭矢狠狠紮成了一個馬蜂窩……

111非常興奮:“宿主不要怕,上呀!!”

“酒酒!”柏家媽媽是最先站起來熱情打招呼的。

見狀,坐立不安的陸明陽,眼透茫然的楊鈺,和若有所思的陸曲寧也立馬噌一下跟著站起來。

場麵頓時變得非常莊嚴。

陸酒:“…………叔叔阿姨好。”

他乾巴巴瞟了眼依舊坐在那兒,笑眯眯的英俊男人,狐疑的視線在對方臉上轉了一圈。

挨了兩頓打?

這臉光滑細嫩得都能去給美容院做代言了,傳言果然是騙人的……

他撇撇嘴。

“咳,來,你坐這兒。”陸明陽清清嗓子,裝模作樣招手讓陸酒過去。

陸酒不動聲色走到沙發那兒,在唯一一個空位,也就是陸曲寧身邊坐下。

剛好正對那個家夥。

他抿抿唇,趁幾位長輩重新開始說話,悄悄朝柏勻晃動一下手機。

剛剛來的路上他就發微信問這家夥什麼情況了,這家夥還沒回他。

柏勻明顯瞥到了他的小動作,卻戲謔笑看他一眼,便雲淡風輕挪走了視線。

陸酒:“?”

故意不理他?

……小氣。

柏家人來得很突然。

彆說陸酒,楊鈺都在糊塗。

從剛才到現在,她已經偷偷扯了自己老公好幾下,陸明陽卻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楊鈺迷茫極了,隻能自個兒思考。

柏家人是來乾什麼的?

她想到國慶後那些來找她打聽柏勻的富家太太們,想到自己爭氣的兒子,手心不禁冒起熱汗。

難道是為了曲寧……?

可再怎麼喜歡他們家曲寧,似乎也不用這麼鄭重地帶著柏勻來登門拜訪……?

她懵懵懂懂。

和她一樣,陸曲寧也已經暗自思索一個小時了,在等陸酒回家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回想最近幾天好友圈裡的動靜。

那幫二世祖很興奮,隱晦的話語句句指向柏家,柏家肯定出大事了。

但從國慶結束後,這幫人就把他排出了圈子,不論他怎麼試探,他們都含含糊糊彎彎繞繞,陸曲寧惱恨極了。

覷向此刻微笑說話的柏家父母,和重新垂下眼去的柏勻——一家三口出動,肯定不是為了談生意,那麼目標也就不可能是陸明陽。

……是與他們小輩有關的事?

那,難道是柏勻與……

陸曲寧瞥了眼身旁同樣垂下眼的陸酒。

……不,不可能和陸酒有關。

叫陸酒回來,大概率是接下來要商量的事比較重大,需要所有陸家人在場。

那,是和他有關?

陸曲寧咽了咽口水,不由坐得更筆直了一些,力圖讓自己看起來沉穩又冷靜。

心裡卻在疑惑,他與柏勻之間,到底能有什麼事?

……

“酒酒回來了,那我就直說了,”柏母明顯是柏家話語權最大的那一個,她說起話來成熟知性,“陸總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登門是為了什麼,這件事我們得向你們家道個歉。”

“哎,哎,這有什麼好道歉的!”陸明陽趕緊擺手,擦掉冷汗。

已經一天一夜了,到現在他還驚疑不定,坐立不安。

——沒錯,柏家人昨晚就聯係了他。

是他震驚到忘了把消息告訴楊鈺和陸曲寧,害的還得臨時把陸酒叫回來。

昨晚他收到消息後就立馬向朋友打探,這才得知柏家最近發生了大事,被驚得一晚上沒睡著覺!

他知道柏勻喜歡陸酒那小子,卻沒想到……

此刻,他強作鎮定地笑:“柏、柏勻能看上這小子是他的福氣。”

話一出口,楊鈺和陸曲寧回過頭,盯住了他。

看上?哪種看上?

以後會提攜的那種看上?

他明明知道柏家人的來意,怎麼就是不說清楚,真讓人著急!

沙發最旁邊,陸酒垂著眼,感覺到自己眼皮一跳。

“不不不,話不是這麼說的,太抬舉他了,柏勻這麼混,誰沾上他才倒黴!”柏母罵起自家兒子很不客氣。

陸酒支起手,握拳抵住下唇,又往對麵瞟過去一眼。

男人撩起眼皮,唇角劃開一抹弧度:知道你正在心裡為家母搖旗助威了。

陸酒飛快將視線移到彆處。

柏母的語氣鄭重起來:“我們也訓過這小子了,但倆孩子既然是認真的,那我們長輩總也要認真對待才行。”

陸酒:“…………”

——“倆孩子是認真的”,這話是誰厚顏無恥說出來的?

一旁,陸曲寧蹙著眉,像做英語聽力一樣認真仔細地聽柏母的話,在迷茫與努力品讀中,吃驚地看到柏母從包裡拿出一隻小小的紅色首飾盒。

送、送他的?!

可他是男生,怎麼會給他送這種東西?

陸曲寧有些懵逼。

楊鈺也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心臟怦怦跳動。

這隻紅色首飾盒上沒有任何lo,但對柏家這種地位的人而言,沒有品牌lo的東西反而價值更高。

柏家誠意給得也太足了吧……這禮物肯定不是給曲寧的,那是給她的?

可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聽明白!

柏母笑吟吟站起身,視線投向陸酒:“來——”

陸酒一下子繃緊身體。

……他沒想到柏母會突然拿出那種東西。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心臟以急促的節奏撞擊胸腔,他僵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柏母注意到他遲疑的神色,心中柔軟:“這份禮物是送給你的。”

她將首飾盒遞出去。

“酒酒”二字還未出口,對麵兩道身影已經下意識站起來,齊齊伸出手來接。

柏母霎時愣住:“?”

伸出手的楊鈺也一怔:“?”

同樣伸出手的陸曲寧:“?”

懵逼地仰頭看這對母子的陸明陽:“???”

“你們在乾什麼??”他懵逼地問。

“啊?”楊鈺見柏母的手伸向的是陸曲寧那個方位,知道自己鬨了笑話,尷尬地連忙坐下,拍拍陸曲寧的背,“是你的。”

陸明陽:“????”

什麼叫是你的?

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臉漲成了豬肝色,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們兩個,在乾什麼?!”

陸曲寧也懵了:“爸?”

不是在送禮嗎?

“——閉嘴,快閉嘴!”陸明陽從未覺得如此丟臉,怎麼會有人到現在都看不懂情況,他暴跳如雷地站起來,指向身後,“趕緊給我去廚房切水果,快去!”

楊鈺愕然地看著他,什麼啊?怎麼突然使喚起人來了?

陸曲寧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有什麼東西似乎偏離了他的預計。

他猛地回過頭,看向挑起眉的柏母,稀奇打量他們一家人的柏父,還有依舊坐在那兒的柏勻。

柏勻正直直看著一個方向,那是——

他被陸明陽猛地拽了一把。

“彆看了,你們都給我過去,不要打擾你哥和柏阿姨他們說話!”

——

楊鈺如遭了五雷轟頂。

——陸酒?!她沒聽錯吧?柏家人是來找陸酒的?!

陸酒不隻是順帶叫回家的嗎?!

陸曲寧也睜大眼睛,失態的驚愕與難以置信呈於麵孔。

陸明陽都不敢回頭看柏家三位的臉色,靠蠻力硬把兩人拉到廚房,一進去楊鈺就掙脫開他,尖聲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什麼也不跟我說,陸酒那小子——”

陸明陽狠狠捂住她的嘴,額頭上青筋暴起:“我不說你就看不懂?那三位全程看過你們一眼嗎?啊?你怎麼就自作聰明覺得那份禮是送給你的?”

“爸……”陸曲寧開口時,嗓音有些乾澀,“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陸明陽氣喘如牛地質問他,“你不是朋友很多嗎?不是眾星拱月嗎?他們就沒一個人跟你說柏家最近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哥就在你旁邊發生的事,你也什麼都沒注意到?”

陸曲寧像被扇了一個巴掌。

他攥緊雙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你不知道?你仔細想想你是真不知道?!”

陸曲寧犟道:“我隻知道他和丁嘉業——”

“丁嘉業丁嘉業,你整天就知道丁嘉業!”說起這,陸明陽更加暴怒,“我草你祖宗的,你不會是暗戀那個叫丁嘉業的吧?!”

“???”陸曲寧目瞪口呆,嗓音也尖利起來,“爸爸?!!”

陸明陽立馬又抬起另一隻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巴。

陸曲寧和楊鈺一起瞪大眼睛嗚嗚嗚嗚,陸明陽則在懷疑人生。

操的,陸酒喜歡男的,陸曲寧不會也喜歡男的吧?

不然怎麼解釋這小子整天“丁嘉業”東“丁嘉業”西的,這麼大一個柏勻杵在陸酒麵前,嘴都啵上了,他就隻看到了丁嘉業!

這分明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喜歡的人追著自己哥哥跑,耿耿於懷!

陸明陽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向陸曲寧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扭曲猙獰。

柏勻也就算了,丁嘉業那就是個猥瑣男!

操的,楊鈺基因有問題吧?

哦不對,這倆人不是一個媽生的……

讀懂陸明陽眼神裡的內容,陸曲寧的臉也綠了。

住腦住腦快給他住腦!!他沒有喜歡丁嘉業,沒有!!

客廳那頭。

陸家三人的退場著實荒誕,好在柏母見慣了各種場麵,被搞懵片刻便立刻恢複了端莊。

她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待那頭廚房門關上了,將發絲理到耳後,柔聲對陸酒說:“酒酒,這份禮物你願意收下嗎?”

陸酒依舊滯坐在沙發上,不論剛才那三人怎麼鬨,他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柏勻也依舊在看著他。

打量了下這兩人,柏父咳嗽一聲,起身道:“酒酒可能還有點懵,我估計啊,他爸是忘了跟他們家裡人說今天的事了,這樣,把地方讓給他們吧,讓他們兩個好好聊一聊。”

柏母見陸酒那神色真是半點都沒預料到的樣子,想了想,將禮物塞到柏勻手上,警告他:“好好說。”

語罷,兩位長輩走去一旁的小客廳。

這裡靜下來。

靜了大概有兩三秒,陸酒問:“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媽為什麼要送我禮物?”

“她認為她的兒子有罪,想代他賠罪。”柏勻慢條斯理地回答。

“……”

陸酒沒忍住,又問:“……什麼罪?”

柏勻認真回憶一番,伸出手指頭列數:“老牛吃嫩草,對小八歲親眼看著長大的弟弟下手,對方大學都還沒畢業,水靈靈一個純真好欺騙的大學生。”

陸酒:“…………”

“還有,這麼快就吃掉了對方——”

一個抱枕砸過去,砸中了柏勻的臉!

陸酒:“你連這都說?!”

柏勻微笑。

“把這份禮物收回去,”陸酒彆開眼,“……讓你媽破費了,但我不會收的,我也不要你負責。”

柏勻低頭,把玩起那首飾盒。

“你不用把我那天說的話當真,”陸酒的語氣冷靜下來,“就是想懟你而已,不過腦子的。”

“我身上的罪名還有一條,”柏勻忽然繼續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確實惹你生氣了。”

陸酒驀地收緊雙手。

男人的語氣平靜又理性。

“你對我有所提防,所以不願意告訴我你在氣什麼,害怕什麼,想用‘玩玩而已’結束溝通。”

“但是酒酒,‘玩玩而已’不適用於我們兩人。從兩個月前到現在,你從沒承認過我們在交往。你不會輕易定下戀愛關係,這恰恰證明你對感情認真。”

“很巧,我對你也是。”

陸酒的喉結滾動著。

他死死盯著一個角落,注意力卻一直在餘光裡男人交疊的腿上。

“所以,我想要來告訴你,我的這份認真。”

像是有一枚導彈從遙遠的空中飛射而來,轟然炸開了城門。

陸酒有種瞬間土崩瓦解的感覺。

他依舊僵在一個動作裡,呼吸的幅度卻變得微乎其微。

“我們到底適不適合,要試過才能論證。”

“給三次正式約會的機會,如何?”

男人溫柔地笑著,問他。

沉默。

良久。

陸酒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他放鬆身體,調整了姿勢,直視柏勻。

“如果我不願意呢?”

對麵,柏勻微微一笑,起身。

他雙手放在褲兜裡,一步一步走過來,站定在他麵前。

陸酒抬頭,冷靜地看他。

而他彎下腰,俯下身,將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慢語。

“那,未來一個月內,我會讓陸明陽發大財。”

“………………”

陸酒努力繃住臉,心裡卻沒繃住:……什麼亂七八糟的威脅?!

脖子上忽然出現一抹陌生的觸感,他低頭一看,怔住。

柏勻的食指與拇指之間是一枚翡翠玉觀音,他將這枚低眉慈目的觀音妥帖安放在陸酒胸口,陸酒的胸口則瞬間被一股溫熱襲擊。

他沒想到禮物會是這個……

眼睫微顫,抬起,柏勻也剛好在這時抬起眼,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接。

“禮物是我媽用四天時間挑出來的,收下吧。”

“……從知道你喜歡男人那天開始就在挑了?”

“她知道你是在我出櫃的第二天,你們的消息有些延遲。”

“……”

“所以,這枚玉觀音就是她挑給你的。”

“……”

“我不信這些,不過要是觀音真能保你平安健康,那我希望你目前不願意告訴我的那件事至少不會對你造成損傷。”

男人撥弄著這枚玉墜,就這麼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這些話。

陸酒的喉結再一次滾動。

“……不要用柔情攻勢。”

男人輕笑:“對你有用嗎?”

“有用才怪。”

空氣複又安靜下來,兩人的視線膠著。

陸酒覺得,柏勻眼眸裡的深灰色像是一股繩,這股繩趁他不注意就鑽進了他的胸腔裡,縛住了他的心。

他綿長地呼吸著,一下,又一下,心臟也鼓脹著,在溫柔的束縛中,一下,又一下。

半晌,他張開嘴,嗓音有些嘶啞。

“……以後能不能換一種威脅?剛剛那個聽起來實在有點惡心。”

柏勻唇角的笑意擴大。

“好,那就換成,你不答應我就去跳海。”

“這個聽起來很幼稚。”

“威脅總是幼稚的。”

“你也知道?”

“知道也要試試,就像現在,你笑了。”

陸酒瞪向這個家夥。

隨後,他斂容,抬起手,輕輕撫上柏勻的額角。

在這麼近的距離,他終於看到這個位置有一抹紅痕,隻是被粉底蓋住了。

“還真挨揍了?”他喃喃。

柏勻嘶了一聲。

“……有點假,”如此鄙夷著,陸酒還是放輕了手勁,“你怎麼還用粉底遮著?”

“鼻青臉腫地來見你,怕你不喜歡我了。”

陸酒頓住。

男人握住他的手腕,偏過臉,在他的手腕內側落下輕輕一吻。

然後說:

“酒酒,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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