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裝完逼的家夥才剛降落就聽見了長老們的爭執，他們這才知道四級聚靈陣裡頭的那個家夥至今還沒有出來。
聽這意思，怕是連丹田氣海都還沒能開辟完成，更彆說引靈氣入體入凡化仙了。
最讓方傲恨得咬牙切齒的，是得知當初打敗羞辱自己的，居然隻是個四係雜靈根廢柴後的懊惱。
這樣窩囊廢拿著最好的八級築基丹，用比自己更高一級的聚靈陣，卻偏偏還未能開辟丹田氣海。
於他來說，這無疑是莫大的諷刺。
“掌門，事到如今咱們都投入那麼多了，若此時停掉聚靈陣的話豈不是要賠得血本無歸。
以屬下之見，不如再等一個月，或許這小家夥會給咱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也說不定……”
孫長老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所幸此時見掌門表情已是有點意動。
“賭徒，這就完全就是賭徒心理！明知必輸的局麵還在繼續追加籌碼，到最後隻會輸得更慘！
敢情靈石不用你出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吧！”
方騰狠狠瞪向孫長空，言辭犀利絲毫不留餘地。
“王大錘既是孫長老高徒，若然想賭的話，何不先墊上靈石。
待那小子來日破關，門派自會衡量盈虧將靈石補還……”
孫長空被懟得麵色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空談容易，但真要他自己掏腰包先墊付的話卻是有些猶豫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小數目，四級聚靈陣每日最低消耗可不是百八十塊靈石能解決的。
畢竟王大錘隻是名義上的弟子，幾個月後能不能從礦區比試中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
沒有回報的高風險投資，孫長空的猶豫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見麵前之人此時麵色陰晴不定，方騰就忍不住嗤笑出聲：
“怎麼，孫長老這是不敢還是覺得不值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是你徒弟你都不敢跟，又憑什麼要讓其他弟子們平白承擔損失……”
“你……你……”
孫長空一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場麵極為尷尬。
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方傲悠然站了出來。
“啟稟掌門，各位長老，在下倒是有個辦法或許可以替門派挽回一點損失……”
“噢……你且說說看！”
邱奇峰見說話的是自己未來的王牌，臉色立馬緩和了許多。
方傲拱手向眾人又行一禮。
“四級聚靈陣既然至今未有任何異常，那便說明陣中之人要麼還沒開辟丹田氣海，要麼就是化凡化仙所需的靈氣有限。”
方傲說到此處眼中難掩鄙夷之色。
“不管王大錘是屬於哪種情況，都已說明其潛力有限，在即將到來的礦區比試中所能起到的作用亦是一般。”
在場眾多長老聽罷紛紛點頭，說得很有條理，其實隻需稍微細想一下都能意識到這樣的事實。
“你有什麼好建議且大膽說來，不要有所顧忌。”
邱奇峰見方傲神情中略有猶豫便直接催促。
“掌門，咱們鐵玄派一年舉辦一次的『歡夕會』好像就在這幾天了吧？”
大家一頭霧水，都不明白方傲此時提起這茬是什麼意思。
見賣足了關子，方傲眼角餘光瞥向身後的四級聚靈陣，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每年『合歡門』都會有長老帶弟子前來進行友好交流，若是趁此時王大錘體內靈力澎湃之際將之推銷出去，想必『合歡門』長老很願意出個好價錢……”
嘶……
方傲從剛才開始說話的嗓門可沒低過，這番話包括在場高層在內，周圍其他外門弟子亦是聽得真切。
所以此時集體倒吸涼氣的舉動可就見怪不怪了。
“媽的，這姓方的得是有多大的仇？要不然怎會出出這等挨千刀的主意……”
“把王大錘直接賣給人家『合歡門』采補，那不是要把人直接給爽到死……”
“關我們屁事，要我說賣了就賣了，難道你們還想陣中那姓王的繼續消耗靈石不成？”
外麵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不斷，邱奇峰不言不語頓時陷入了沉思。
“掌門不可啊！怎麼說王大錘也是核心弟子，若是因為此事就將其賣出去，損失是彌補了，但這讓其他核心弟子心裡怎麼想……”
孫長空趕緊站出來反對，要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子真被人賣掉，那他這個師父以後就彆想抬頭做人了。
“怎麼不行！這是個好主意！八級築基丹有多珍貴想必不用提醒了吧？
加上這幾個月來聚靈陣的開銷，現在外門弟子皆是怨聲載道！
要是真能把王大錘賣個好價錢，那說不定修仙貸的利息便可適當向下調整了……”
聽到利息有可能下調，全場瞬間就被引爆了。
“賣掉王大錘……下調修仙貸……”
“賣掉王大錘……下調修仙貸……”
聲震如雷，群情洶湧。這些人可不管那個叫王大錘的會不會被人給輪到死。
隻要能讓他們快些還清貸款恢複自由，哪怕隻快一天，都必然會恭請王壯士慷慨赴死……
民意使然，哪怕之前邱奇峰內心反對，那也要以整個門派的穩定為先了。
“掌門……請三思啊……”
“三思個屁，現在這種局麵你行你來啊……”
邱奇峰狠狠瞪向旁邊孫長空這個罪魁禍首，下一刻便不得不站出來當眾宣布應下此事。
而就在這時候，原本平平常常的四級聚靈陣卻突然出現了異動。
用於催動法陣的靈石槽中，原本還晶瑩剔透的靈石一瞬間全部化為飛灰。
“啊……王大錘開始褪凡了……掌門……掌門……現在怎麼辦……”
控製陣法的長老突然高聲大喊，其動靜即刻引起了萬眾矚目。
“褪凡啦？快說，靈氣消耗率是多少……”
邱奇峰反身就撲到了陣法台前，待看到上麵顯示的數據後，他整個腦袋嗡的一下全炸了。
靈石消耗增加的遠遠不是四成，也不是六成，而是十倍！
十倍的消耗量，這意味著什麼？
“哈哈哈哈……發了發了……咱鐵玄派這次要發大發了……”
邱奇峰興奮激動得原地直蹦躂，當見到身邊控陣長老還在傻愣著的時候，立即就直接破口大罵。
“你是死人呐？還不快點添靈石，多多益善，不計成本給老夫往死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