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彆把問題都歸咎在自己的身上,孩子不聽話,除了沒教好,還有就是他自己跟人學歪了。”
“大哥確實忙於政務,沒有好好關注他不假,但這不是他變壞就怪到你身上的理由。”
“當初父親也忙,我不也沒長歪?”江楚臣冷冷的說。
這話說了,江康平還真沒辦法說什麼。
江康平歎了口氣,道:“今日便先這樣吧,浩宇的事情,我會讓他處理好的。”
江楚臣淡淡的應了一聲,又道:“大哥如果還想浩宇好,就先查查他都跟什麼人來往,平日裡的行事風格是怎樣的,身為咱們江家的子孫,錯了不要緊,有家裡兜底,隻要不是做出通敵叛國這種事情,總是有彌補的機會的。”
“可彌補的前提是要知錯,在迷途上知錯不改的奔赴,那可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江康平聞言麵色沉重的點頭:“四弟說得是,我會注意的。”
江楚臣聞言淡淡頷首,牽著柳含星站起身來,淡淡道:“那我就帶夫人先回院子了。”
隨後,江楚臣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牽著柳含星離開了。
柳含星順從的,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走。
她不經意抬眸間,眼中甚至充滿了對江楚臣的崇拜。
方才江楚臣的一通輸出,簡直讓柳含星暗爽到炸。
柳含星之前有多憋悶,江楚臣懟江浩宇的時候,她就有多爽。
江楚臣就像是她的最強嘴替似的,將她想說的話都給說了。
她先前有多惡心江浩宇說的話,看到他啞口無言的樣子就有多爽。
她一直知道這人毒舌,畢竟她沒少被他懟,可是當他的懟人技能落在彆人的身上時,她就很爽了。
江楚臣明顯感受到柳含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帶了幾分的崇拜和佩服。
他了解她的性子,當然知道是為什麼。
他心下不由得好笑。
他其實並不是什麼多話之人,方才那些話雖是他的心裡話,但他完全可以憋著不說。
就是因為知道這丫頭是個不吐不快的性子,可偏偏她的身份和處境又由不得她一吐為快,這才會主動開口說那些話,就是怕她憋著憋壞了。
如今看來,這麼做還真是對的。
心裡滿意了,江楚臣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兩人一同回到院子裡,江楚臣牽著柳含星去了她的房裡。
進屋後,柳含星這才一臉激動的說:“你剛剛看到江浩宇那臉色沒有?那敢怒不敢言,憋得跟吃了屎一樣的臉色,真是爽死我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嫌棄的說:“明明自己做了惡心的事兒,還想把責任推給彆人,還想扯著曦曦給他當遮羞布,簡直臭不要臉。”
江楚臣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你生氣,知道你替曦曦打抱不平,但往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少,隻要範家一日沒有洗刷冤屈,這些事情就少不了。”
“你要學著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一碰到曦曦的事情你就炸毛,不小心傷了自己卻是如何是好?”
“今天也就是那茶盞是從底下裂開的,你也及時鬆了手,不然把你的手給紮破了,疼的還不是你自己?”江楚臣溫聲說。
柳含星輕輕點頭:“好,我記住了,我以後不會的。”
她也知道她該控製好情緒,但剛剛她是真的被江浩宇給惡心到了,這才會一時情緒失控。
還好有江楚臣在她的身邊,幫她遮掩過去了,不然她還要自己想辦法遮掩。
雖說她也能遮掩過去,但難免在情急之下有所疏漏,容易讓人找出空子來。
“範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你給的藥很好,他如今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每次有人看他的時候,他就悄悄服下藥丸,隨行的大夫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柳含星聞言輕輕鬆了口氣:“那就好。”
雖說她對原主留下來的醫術很有自信,但畢竟是她自己操作的,她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眼下得知效果很好,她才安心不少。
江楚臣又道:“你今天夜裡早些休息,半夜我會來找你,帶你去見個人。”
“半夜見人?見誰?”柳含星詫異的問。
“一個病人。”江楚臣道:“他口不能言,許是被下了毒,也可能是彆的原因,但他的舌頭與尋常人無異,所以我需要你去幫忙看看能不能治好。”
柳含星聞言便追問起了詳情來:“你的意思是他原來是能說話的,不能說話是近期的事情?”
“嗯。”江楚臣微微點頭:“也就幾個月的事情。”
柳含星說:“那大概率是被下了什麼毒,至於更具體的,得親自看了才能知道,能致人不能說話的毒藥不少,有些藥特彆烈的,不一定能夠恢複,所以能不能治好,我也不能給你打包票。”
基於江楚臣今天做了她的最強嘴替,讓她看戲看得開心,她並不介意大半夜的跟他跑一趟,隨著他一同折騰。
當然,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就憑借他願意幫忙範家的事情,她也願意幫他。
但是她得提前把事情給說清楚,否則萬一到時候她沒辦法把人治好,江楚臣怪她,那她可劃不來。
畢竟她是會醫術不假,醫術也確實挺好,可是原主學會的醫術也是有限的,並不是無所不能的,畢竟不管是病還是毒,都是極為幽深的領域,沒有誰敢保證自己就能包治百病,包解百毒,這是不切實際的。
江楚臣聞言應了聲:“這是自然,我明白的,你隻管放心的跟我去,能不能治好,我都接受。”
柳含星輕輕點頭:“那行,那你夜裡來找我就是了。”
江楚臣應了好,準備離開的時候,柳含星猶豫著咬唇。
“還有話想和我說?”江楚臣看出了她的糾結,問。
柳含星見他主動問了,便輕輕點頭:“確實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說。”江楚臣當即道。
柳含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道:“算了,不著急,等今天這事兒處理好了,我再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