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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你怎麼會在這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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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王缺的不斷深入,

不多時,

一絲金鐵交擊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立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遺跡裡是有活物的。

這個情況王缺並不懷疑。

提瓦特的遺跡因為人跡罕至,而且留有各種古代的裝置或者秘密,通常會導致遺跡所在地的地脈出現淤積情況。

而地脈淤積嘛,帶來的就是凝聚出魔物。

又因為人跡罕至,這裡的魔物沒有人處理,往往就會逐漸誕生出靈智,然後形成聚落。

這就是遺跡中那些丘丘人部落的來源。

也是冒險家在遺跡中最常遇見的危險。

“不過,魔物會和魔物打架嗎?”

王缺搖搖頭,

“所以,就是之前進入遺跡的人吧。”

他加快了腳步。

翻過幾層破舊的建築,繞過幾個荊棘叢生的彎道。

王缺眼前豁然開朗。

在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平坦空間內,

一灰一黑兩道身影正不斷拚殺,

灰衣身影手持長槍,正死死壓製著黑色野獸。

可四周有黑氣不斷溢出,在為黑色野獸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辟邪!??”

王缺瞪大了眼睛,差一點驚呼出聲,內心出現一絲欣喜。

他想過在這裡見到深淵的人,愚人眾的人,甚至是盜寶團的人。

但就是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到辟邪子辰。

當初給這個家夥培養肉身的時候,王缺還以為對方是要和奧賽爾拚命的,

可結果,子辰根本沒有出現在奧賽爾的戰場上。

當時王缺就想,老登大概是有什麼其他的秘密任務交給子辰了。

可他也沒有想到,子辰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現在看見對方沒有出事,王缺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可旋即,一個荒唐的想法,在王缺腦海裡一閃而逝。

‘難道老登真的對赫烏莉亞動過手?’

他下意識的覺得老登派人過來,是要銷毀某些證據,然後方便他帶著黃毛過來。

但很快,王缺就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

說句不好聽的,有什麼證據可以在岩王帝君眼皮子底下放上數千年?

“一直在想鹽之遺民的事情,思路都被影響了。”

王缺也暗罵自己一句腦子有病。

然後看向戰鬥的子辰和黑色野獸,目光微微凝重,金手指啟動。

【妖邪死氣凝聚體,當前能級七十】

“這野獸…是妖邪死氣幻化的?”

他看見,子辰的長槍無數次洞穿對方,都沒有造成致命傷,野獸也沒有流血,這肯定不是正常的生命。

想了想,王缺大概明白了,辟邪就是被老登派出來解決死氣的問題了。

旋即,他也不在猶豫,伸手一揮,

一道磐岩符,一道地火符激發。

戰場中,

周圍的地脈元素變化讓子辰眼眸微微一變,一個踏步便要後撤。

不過符籙來的更快,磐岩符激發,化作護盾將他籠罩。

子辰臉色微變,這符籙怎麼能對自己生效的?

雖然他看出是磐岩符,是好的符籙。

但,這符籙怎麼能在他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加持在他身上?

他又不是那些凡人。

不等他疑惑,

場地下方地脈被徹底激活,熾熱的地火噴湧而出。

瞬間將他不遠處的黑色野獸籠罩。

野獸發出淒厲的嘶吼,

一道道黑氣炸裂,想要逃離地火的籠罩範圍。

可王缺並不會給它這個機會,一道道封魔符激發,化作層層封印,將地火區域籠罩。

這還是重雲教他的符籙呢,最開始是用來封印魔神殘留的。

現在用來封印這個邪異魔物,也算是沒有浪費。

這時,子辰也看見了王缺,眼裡露出一絲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缺從陰影中走出來,指尖還在虛空中畫出一道道封魔符籙,不斷封鎖地火中的黑氣。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一個岩之神的夜叉,為什麼會出現赫烏莉亞的遺跡裡?難不成要偷摸做些什麼?”

子辰看了看不遠處被封印在火海中的邪異野獸,手中一鬆,長槍消失不見,露出一絲輕鬆:“什麼赫烏莉亞的遺跡,這裡已經是帝君的國度。”

說著,他又指了指火海中掙紮的野獸:“彆弄死了,這東西抓到一次可不容易。”

他並沒有說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嗯?”

王缺露出一絲疑惑,但還在控製著地火稍稍減弱,給了邪異野獸一點喘息的機會,

“你不是來消滅它的嗎?”王缺有些疑惑的問道。

子辰也不隱瞞:“主要是為了解決死氣的問題,它隻是病之表,非病根。”

“它就像一個人皮膚上的膿包,抓住它,可以借助它一點點把裡麵的病根消滅,若是直接將它滅了,反而會讓病根隱藏起來。”

王缺聞言,微微皺眉,但還是熄滅了封印中的地火。

他不太懂醫術,不知道子辰的比喻對不對,但對方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那他也樂得不插手。

“好吧,這東西就交給你了。”

王缺指了指封印中的野獸,此刻的它渾身冒黑氣,黑氣化作猙獰的扭曲觸手,不斷抽擊著周圍的封印。

然而,封印紋絲不動。

子辰笑著點頭:“那就多謝了。”

然後他又好奇的看向王缺:“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我記得上麵有帝君的封印才對啊。”

王缺聳聳肩:“我想賺錢,這裡是鹽神遺跡,蘊含大量財富,我進來不是很正常嘛。”

一邊說話,王缺一邊環顧四周,

“聽說鹽神留下了兩個寶貝,你知道在哪裡不?”

一路走來,他發現遺跡裡和遊戲中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光是大小,就不是遊戲裡可以比較的。

他從遺跡入口到這裡,用了好幾次遁甲符呢。

這座赫烏莉亞最後的領地,怎麼說也曾經生活了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鹽之民,自然不可能像遊戲裡一樣走兩步就走到頭了。

“鹽之神留下的寶物?”

子辰想了想,伸手往遺跡更深處指了指:“按照布局,那邊應該是這裡曾經的權力核心,如果你要找寶物,應該就在那邊了。”

王缺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果然有一片宮殿式的建築,連綿出去,看上去就是有權有勢的人住的地方。

看得出來,哪怕是赫烏莉亞最弱小的時間,鹽之民中依舊有一部分階級是出於貴族階級的。

王缺估計,也是這些人發動了對赫烏莉亞的刺殺。

至於他們的目的…

大概就是想投靠其他強力的魔神,又或者…直接奪取赫烏莉亞的權柄?總不能是不忍心看著赫烏莉亞這個軟弱的魔神在世界上受苦吧?

當然,最後的結局,這些背刺魔神者肯定都完蛋了。

他們是貴族,住在最接近神的地方,享受著神最溫柔的庇佑,

那麼神隕的災難,他們也應該是最先承受的。

收回目光王缺對著子辰點點頭:“那我就先過去了。”

子辰聞言,連忙開口:“等等。”

王缺頓住腳步:“還有什麼事情?你不會和我搶東西吧?”

王缺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有些危險。

子辰壓根不怕他的目光,直接道:“你的磐岩符,是怎麼直接對我生效的?”

王缺的手段,可以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對他生效,這就不正常。

雖然隻是磐岩符,看上去是好的,是有益的。

但對於子辰來說,那都是外來的。

他又不是凡人,可以任由彆人對自己使用符籙。

作為一個夜叉,除非他主動接受,或者他失去意識,又或者對方的力量遠高與他,否則這種外來的力量,不可能直接對他生效。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磐岩符可以直接對他生效,那是不是王缺換一個其他的攻擊符籙,也可以呢?

“哦,這個啊,你身體都是我做的,拒絕不了我的符籙,不是很正常嗎?”

王缺理所當然的說道。

子辰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在我的肉身上做手腳?”

他是真沒想到啊,

王缺的膽子居然這麼大,在他的肉身上做了手腳。

這不是在挑釁帝君嗎?

畢竟是帝君讓自己去找王缺的啊。

子辰無法理解,王缺對鐘離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敬畏心了。

畢竟,那根刺一直紮在王缺心裡。

他給辟邪培育身軀,本事也是認辟邪的人情,而不是鐘離的命令。

“這話說的,我自己的產品,我不得留一手?萬一你要對付我怎麼辦?”

王缺依舊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對付你?”子辰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咱們之間難道沒有一點信任嗎?”

信任?

王缺撇撇嘴,他當初還相信老登是一個老好人呢。

可結果呢?

在知道老登眼睜睜看著盜寶團將自己帶走後,王缺就已經沒有那麼想要靠近他了。

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

與其信任彆人,不如將安危把握在自己手裡。

“彆說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好用就行了嘛。”王缺不想多扯,展開話題,“你還是先去處理那個家夥吧。”

說著,王缺指了指封印中的漆黑猙獰野獸。

子辰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看了看不斷掙紮的猙獰野獸,還是撇了撇嘴:“之後再和你說個清楚。”

說著,他提槍走向了猙獰野獸。

王缺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往宮殿區走去。

遺跡中的宮殿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殘破不堪,

但因為主體是石製的,倒也沒有倒塌。

腐朽的穹頂傾頹向天,鹽霜如蛛網般爬滿每一寸石壁。

秘境的微光穿透裂隙,在鹽晶的棱角上折射出蒼白冷光,將這座沉眠的宮殿群浸入一片幽藍的霧靄中。

宮殿群中,數千尊人像凝固在長廊與祭壇之間——他們曾是赫烏莉亞最虔誠的信徒,卻在背叛的瞬間被魔神的餘燼化為鹽雕。

有人匍匐跪拜,指尖觸地卻碎成鹽粒;

有人高舉雙臂,空洞的眼眶凝望穹頂;

更有人相互推搡,鹽化的肢體糾纏如荊棘,仿佛最後一刻仍在爭奪逃亡的生路。

王缺被他們吸引,忍不住搖頭,又細細打量。

鹽晶從肌膚紋理中刺出,如同綻放的荊棘之花;

衣袍褶皺被永恒定格,飄動的弧度下卻滲出細碎鹽塵,仿佛時間在此坍縮為一捧死寂的沙。

王缺可以想象,在赫烏莉亞展現祂的神威之時,祂的子民才感受到這位魔神的恐怖。

哪怕是逸散的力量餘波,也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他們最終絕望的化作鹽雕。

一步步深入。

鹽雕投下扭曲的影,隨微光偏移在地麵蠕動,如無形之手撫過石磚上的古老銘文——“禮讚偉大的鹽之魔神,願祂得享榮光”。

這大概是鹽之民對赫烏莉亞的期望。

他們希望赫烏莉亞是一個強大的魔神,可以為他們帶來榮光,帶來勝利,帶來榮耀。

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很顯然,這份期待,大概也是釀成慘劇的誘因之一。

隨著王缺的愈發深入,

似有風聲穿過鹽化的窗欞,發出細碎嗡鳴,似亡魂裹挾鹽粒在低語。

腳步落下時,鹽殼碎裂聲清晰如骨裂,卻無半分回聲——這片空間吞噬了所有生命的躁動。

似乎鹽之神的偉力跨越千年,依舊影響著這裡。

伸手捂住口鼻,王缺蹙眉。

鹹澀滲入鼻腔,每一口呼吸都刺痛喉管,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氣,而是被碾碎的絕望。

他終於走到了宮殿群的中間位置。

這裡,有一座殘破的祭台。

而祭台上,放著一尊如盆一般的鹽盞。

僅僅是一眼,王缺就認出了它,赫烏莉亞的鹽盞,永遠也倒不完鹽的鹽盞。

眼裡止不住的露出一絲渴求,王缺快步上前,站在了鹽盞之前。

果然,鹽盞內盛放著一半的鹽,雪白的鹽,一看就是上品。

王缺知道,這一半看上去並不多的鹽,實際上是永遠都用不完的鹽。

鹽在璃月港其實並不貴,畢竟是生活必需品,七星還是有在穩定物價的。

但不需要成本,無窮無儘的鹽,依舊是難以想象的財富。

眼前的東西哪裡是鹽盞啊,這根本就是聚寶盆啊。

心念一動,一道道符籙浮現,化作一道道元素護盾將自己籠罩。

王缺這才上前一步,將手伸向了鹽盞。

主要也是怕赫烏莉亞有什麼留下來的手段,

畢竟對方是魔神,而王缺還隻是一個走在超凡路上的人類。

握住鹽盞,手感有些冰涼,但很快轉為溫潤。

說實話,手感很不錯。

將鹽盞提起,拿到眼前,周圍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出現。

“居然半點禁製都沒有嗎?”

王缺眼裡露出一絲疑惑,然後忽然看向周圍的鹽雕。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赫烏莉亞確實沒有對自己的神器做任何防護。

因為她早就準備好了隕落的準備。

她的神器,如果留有禁製,很可能導致鹽之民無法使用。

所以,她沒有做任何防護,將兩件神器放在外麵,就是為了她隕落的時候,鹽之民可以直接拿走她的神器。

這樣,哪怕她隕落,手握鹽盞和鹽尺的鹽之民,依舊可以輕易找到願意庇佑他們的魔神。

畢竟,鹽是人的基本需求。

沒有什麼人類文明會拒絕無儘的鹽。

“隻可惜,你也沒有想到,你的子民會背刺你吧。”

王缺看著手裡的鹽盞,略帶歎息的低聲道。

赫烏莉亞無疑是一個弱小的魔神。

但祂對子民的愛無疑也是無私的。

祂幾乎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祂的子民,甚至將祂隕落以後的安排都做好了。

搖搖頭,王缺想要收起鹽盞,卻忽然發現,這東西塞不進空間方塊。

皺眉想了想,覺得大概是位格的緣故。

空間方塊是從達達利亞那邊得到的,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空間道具。

而鹽盞是魔神留下的神器,蘊含鹽之神的神力,甚至權柄,裝不進去是正常的。

那就隻能自己拿著了。

他也想起來,

劇情中,老登帶著黃毛去喂魚的時候,鹽盞和鹽尺確實是黃毛捧著去的。

現在看來,這東西確實是無法收入空間裝備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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