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上了年紀,這一摔可不得了,簡直要了她的老命。她感到一陣劇痛從臀部傳來,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娘,您沒事吧?”夏知秋驚呼,連忙起身,就要彎腰去把夏夫人拉起來。夏夫人痛苦地呻吟著,努力想要站起來,但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動彈。哪知道夏夫人抬頭一看,竟有一種錯覺,像是看到了安陽郡主。她頓時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縮了回來,眼神惶恐地盯著夏知秋。"娘,您怎麼了?快,讓我扶您起來。"夏知秋一頭霧水,母親今日怎麼總是奇奇怪怪的,看著她的樣子,似乎看到一個鬼一般。聽到夏知秋的話後,夏夫人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這是她的女兒,並非什麼安陽郡主。猶豫片刻後,夏夫人這才緩緩伸出手。夏知秋小心翼翼地扶起母親。夏夫人在夏知秋的攙扶下,勉強能站起來。她揉著疼痛的臀部,臉上依然帶著痛苦的表情。"對了娘,您叫我過來有何事?若是無事,我還要回去教訓那些小賤人呢!"夏知秋今天一進門,嘴裡就不停地念叨著賤人賤人。夏夫人這時才想起找大女兒過來的原因,她緩緩落座後,這才開口道。"知秋啊,前些日子,我去參加了周家的宴會……"話音未落,夏知秋立刻瞪大了雙眼,急切地打斷了夏夫人的話。“娘,您去參加周家的宴會了?您怎麼進去的?要知道,那周家的宴會,可不是爹的官職能進去的,而且,女兒記得,周家並非邀請我們夏家。”夏知秋有些激動地說道。她緊緊地握住夏夫人的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自己的娘居然能進入那周家的宴會,若是能與周家攀上一些關係,那簡直就是一大喜事。夏夫人看著女兒如此激動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雖然她能進去了,但是,她卻在裡麵捅了一個大窟窿。她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秋兒,你可知我為何被你父親禁足?”夏知秋連忙搖搖頭,此事她還真不知道。若不是娘傳信給她,她都不知道自家母親被禁足。這一會兒說宴會,一會兒說禁足,難不成這兩者還有什麼關聯?夏夫人一想到在周家宴會上的遭遇,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道來。夏知秋靜靜地聽完,臉上的表情變了一遍又一遍。與此同時,她不禁暗自覺得母親的行為有些丟臉。“知秋啊,你娘我真是冤枉啊!當時根本沒人幫我說句話,要不是周家夫人及時出現,說不定你娘我還要給那安陽郡主舔鞋子呢。”說到此處,夏夫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仿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仍心有餘悸。接著,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夏知秋身上,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女兒與安陽郡主頗為相像。看著女兒的這張臉,她心底總是發毛。“娘,您彆太在意,那些有身份的人往往喜歡仗勢欺人,更何況對方還是郡主,咱們惹不起隻能躲得起。”夏知秋安慰著母親,但心底卻因有這樣的一個母親而覺得丟人。以後,若是那些夫人知道她娘在周家的宴會上差點給安陽郡主舔鞋子,她如何能抬得起頭來?不過,此刻她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那個與妹妹相似的女子身上。畢竟當初妹妹死時,她也知道,當時還回娘家象征性把人送一程。“不過,您說的那個女子,當真與妹妹如此相似?”夏知秋疑惑問。相似也就算了,還與時溪走得近,這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哎喲,可不是嘛!雖然她梳著一個婦人的發髻,妝容也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那臉啊,你娘我一定沒有看錯,與你妹妹長得格外相似,雖不說百分百相似,至少也有七八成。”“一開始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看到時,也被驚到了。”“最主要的是,她居然跟時溪那小賤人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誰。”夏夫人眯著眼睛道,細細回憶當時看到夏知晴的場景。彷佛看到了夏知晴一般,一想到那長得像自己女兒的女子,她這心裡便惶惶不安。“娘,這世上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許是見她長得像妹妹,時溪才願意與她走得近,也是正常。”夏知秋安慰道,對於那個所謂的妹妹,她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她自小便嫉妒夏知秋的才情和容貌,不管學什麼,夏知晴總是學得比她快,還比她有天賦。不過好在母親更偏愛自己。儘管夏知秋得到了母親更多的疼愛,但她內心深處並不喜歡夏知晴。更重要的是,母親曾說過夏知晴命格不好,會給夏家帶來不幸,克夏家。夏家當然也包括她在內,所以有時候當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時,她就會自然而然地將責任歸咎於夏知晴身上。也因此,她不太喜歡與自己的親妹妹親近,與她的關係,都比不得她外人來得親近。聽到這裡,夏夫人點了點頭,這個道理確實沒錯。"若是您擔心,我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消息。"夏知秋對那個人也產生了好奇。但真有母親說得那般相似?“好好好。”“知秋啊,您也去跟你爹求求情,讓他解了我的禁足吧。”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伸手去拉住夏知秋的手,卻又在觸碰到夏知秋的那一刻,像觸電般迅速縮了回來。被困了幾日,她是真的感覺在坐牢,哪也不能去。如今,家裡的掌家之權也被其他小賤人給搶走。若是她不趕緊出去掌家,以後這個家,許是都沒有她的地位。夏知秋並沒有給出明確的承諾,隻是淡淡地說道。“娘,您放心,此事我會去跟爹爹說說的。”夏夫人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娘的好女兒。”夏知秋待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出了門後,也把夏夫人方才說要解禁足的事情拋之腦後。母親做了那般大的蠢事,彆說父親,她都氣得牙癢癢。那可是兩千兩銀子,好在父親沒有找她要。若是找她要,她得大放血,丈夫和婆婆若是知道,還不知給她甩什麼臉色。此刻她可不敢去惹父親,還是先走為妙。她回到家後,便派人去打聽一下時家的消息。然而,幾日過去,夏知秋派去的人並未打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正當她感到有些失望的時候,忽然來了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