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慌亂,正想起身去追,卻忽然被門口的兩名護衛攔住。“夫人,請留步。”“老爺吩咐,您不能踏出院子半步!”夏夫人傻眼了,老爺這是什麼意思?禁足?“老爺......”“老爺......”夏夫人朝著夏老爺的背影大喊。可夏老爺早就已經不見蹤影。夏夫人直接癱坐在地上,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這些都是什麼事兒?聽到夏夫人被禁足的消息,府裡的其他女人們可高興壞了,紛紛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夏老爺。畢竟如今夏夫人人老珠黃,夏老爺對她早已厭倦,也不再來她院裡。如今夏夫人又鬨出這樣的大事,可不得好好討好夏老爺?也不知道夏老爺怎麼把銀子給到了安陽郡主。反正夏夫人的嫁妝是一個子兒都沒有剩下。聽到外麵的消息,夏夫人氣得病倒在床上,心裡暗暗咒罵那些個狐媚子,狐狸精。但躺在病床上的夏夫人,她依舊沒有忘記那日在周府看到的人影。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也看得出來,那人是真的太像夏知晴了。夏夫人這眉頭突突直跳,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她連忙讓人傳信去給自己的大女兒。如今,也隻有自己的大女兒能幫她。夏知秋已經嫁給了一個與夏家門第相當的家庭,並且已經育有兩個女兒。夏夫人從小便重點培養這個大女兒,不僅教她琴棋書畫,更注重培養她的心性和智慧。如今的日子也算是過得不錯,而且她也能給家裡帶來助力,這也是夏夫人更喜歡這個大女兒的原因。收到夏夫人的信後,夏知秋很快就回到了娘家。當她走進房間時,看到夏夫人一臉病懨懨躺在床上,神色憂慮。“娘,您這是怎麼了?為何被禁足?”隻見一個與夏夫人有幾分相似的,身材豐腴的婦人,緩緩朝夏夫人走去,眼中充滿了關切。而夏夫人看到自己的大女兒過來,心底終於有了幾分安慰。可看到她愈發靠近自己時,夏夫人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眼神有些驚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自己大女兒的身上,看到了安陽郡主的身影。特彆是夏知秋低著頭看向她的樣子,越發相似。那日被安陽郡主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滿眼鄙夷看著自己的模樣,夏母依舊曆曆在目。那時候的她,仿佛是一個卑微的螻蟻,被安陽郡主踩在腳下。每當想起這個場景,夏夫人都會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更彆提一想到安陽郡主要自己舔鞋子的場景,夏夫人更是下意識地害怕,那種屈辱和恐懼的感覺讓她難以忘懷。“娘,您這是怎麼了?”夏知秋低著頭看向夏夫人,有些疑惑,總覺得母親有些奇怪。為什麼她一來,母親便像是見到鬼一般?這種反應讓她感到困惑和不解。“沒,沒事。”夏夫人立刻甩了甩腦袋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再仔細一看,女兒與安陽郡主又沒有相似之處。想來是自己多慮了,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與安陽郡主相似?畢竟她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背景和經曆。定是安陽郡主給自己留下了太大的陰影。而自己的女兒年紀也與安陽郡主的年紀相仿,這才讓自己想多了些。想到這裡,夏夫人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恢複平靜。她坐了起來,給夏知秋騰出來一個位置。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知秋啊,最近跟耀祖怎麼樣了?”夏夫人隨口問。她也不是關心夏知秋,而是想要隨便找一個話題,緩和一下情緒。夏知秋坐到夏夫人身邊,聽到這話,一臉地煩悶。“娘,您提他做何?”夏知晴拉著臉的樣子,越發與安陽郡主相似,特彆是她的嘴角,生氣時是向下垂的。夏夫人看得有些心慌,連忙把視線移開。“他已經許久沒有來女兒的院子,早就已經被其他賤人給勾走。”“昨日又不知道從哪帶回來一個小賤人。”“看著那賤人,我這心裡滿是不舒坦,今早還到女兒麵前來顯擺,耀武揚威。”……夏知秋一提到自己的丈夫,黑著一張臉,拉得老長。難得找到一個傾訴的人,立刻巴拉巴拉,像傾豆子一般不停發泄自己的不滿。夏夫人聽得更是煩躁。原本隻是想找自己女兒來聽聽自己的委屈,哪知道,她卻成了聽彆人委屈的人。特彆是,夏夫人壓根就不敢看自己女兒的臉。她生氣的模樣,著實是像安陽郡主,看得她心慌又害怕。“好了!”“你也莫要在這裡抱怨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更何況是是耀祖那樣優秀的男人?”說優秀,也隻是一位舉人。在京城中也隻是得到了一個沒有實權的閒散職位。但經常出入煙花之地。夏知秋每次一回娘家,都忍不住吐槽一番。“可是娘,我不甘心啊!”“我才是正妻,憑什麼讓那些賤女人得逞?”夏知秋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淚花。“知秋,男人都一樣,都是三妻四妾,你爹又納進府好幾個新的小賤人,你娘我不也是隻能忍著?你忍忍就過去了。”夏夫人想到自己的丈夫一大把年紀了,還帶回來一些小姑娘,那眼裡也滿是怒火。“娘,女兒不甘心,那些小賤人一個一個的,整日纏著夫君,如今,夫君整日與那些小賤人尋歡作樂,都不見他做些正經事兒。”夏知晴氣得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嫉妒和憤怒的光芒。夏夫人不經意瞧見女兒那氣得扭曲地臉,越發心慌。她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屁股,試圖與夏知秋拉開一些距離。然而,她卻沒有意識到,座位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供她移動。結果,她直接一屁股蹲坐到地上去。“哎喲!”夏夫人發出一聲驚叫,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