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嘲笑聲從周圍傳開,鬱阮眉頭緊皺,目光鋒利地掃視著眾人。
她站直身子,眼神冷冽:“既然酒灑到我身上了,那就彆這麼不禮貌了,道歉。”
撒她酒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畢竟是他的問題,最後還是道歉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鬱阮冷著臉道:“下不為例。”
正當她打算轉身離開時,謝楚楚輕聲說道:“阮姐姐,彆這麼急著走,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萬一影響了你的形象……”
她那句關心的話帶著嘲諷,她故意低聲說著,眼裡卻帶著明顯的得意。
鬱阮沒有理會,她冷笑了一聲,自己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謝楚楚一把拉住:“阮姐姐,彆這麼急著走,這個項鏈……”
她抬頭,眼神冷淡,謝楚楚故意拉著她的手,把她的項鏈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笑道:“你的項鏈真好看,居然是假的,真的在我這裡。”
鬱阮冷冷一笑,撇開了謝楚楚的手,“謝楚楚,我並不想和你爭這些無聊的事。”
她話音剛落,謝楚楚卻突然一把推了她一把,鬱阮一個踉蹌,幾乎失去平衡。
謝楚楚故意笑道:“阮姐姐,你就這麼不小心,摔倒了可怎麼辦呢?”
“謝楚楚!”鬱阮憤怒地回過頭,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就在這時,謝楚楚突然“哎呀”一聲尖叫,猛地跌倒在樓梯上,發出一聲巨響。
她的尖叫聲引起了全場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鬱影深聽到聲音,迅速轉身,看到謝楚楚摔倒在地,臉上瞬間布滿焦急,連忙衝過去抱起她:“楚楚!你怎麼樣?哪裡痛?”
謝楚楚劇烈地痛呼,扭曲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的眼神投向鬱阮時滿是怨毒。
周圍有人小聲議論:“剛剛她不小心摔下去,太不小心了吧。”
“對啊,我都看到了,根本就是她自己摔的。”
鬱影深卻完全沒聽到這些議論,他隻關心謝楚楚的傷勢,焦急地抱著她離開。
王遷奕憤憤不平,狠狠地瞪著鬱阮,低聲咒罵道:“你怎麼這麼狠心,故意讓她摔倒成這樣?她現在崴腳了,沒救了!”
鬱阮的臉色一瞬間蒼白無比,嘴唇微微顫抖。
周圍議論紛紛。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鬱影深又一次因為謝楚楚拋下她。
這次她真的失望了,心裡有一塊地方生生的疼了起來。
鬱阮失魂落魄的站在路邊,她的外套在鬱影深的車裡,身上隻剩下薄薄的連衣裙。
微風吹過,空氣中的寒意讓她的肌膚幾乎結冰。
她原本想打車回家,但每一輛經過的車都和她擦肩而過,而這邊個呢本沒有出租車。
她隻得低下頭,沉默地開始往家走。
她的腳步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被重重的壓住了,心中滿是悲涼。
就在她快要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車突然轟鳴而過。
車窗搖下來,王遷奕衝她吹了一聲口哨,然後笑得猖狂:“喲,鬱大小姐,怎麼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真是夠可憐的。”
鬱阮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步伐,忽略了背後的調侃聲。
她從來不在意彆人的目光,但今晚,她的心底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委屈。
車遠去,夜晚的街道依舊寂靜,鬱阮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街頭,孤單而蒼白。
鬱影深的電話突然響起,她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鬱影深的名字,心底微微一沉,但還是接了起來。
“你沒回家?”鬱影深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絲不悅。
“嗯。”鬱阮淡淡地應了一聲,聲音微弱,可以聽出她的疲憊。
“記源去找你。”鬱影深語氣不耐:“我不會再管你了,自己處理好。”
掛掉電話後,鬱阮依舊沒有回頭。
突然眼前一黑,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一股臭汗的味道伴隨著不懷好意的笑聲傳了過來。
“哎,妞兒,去哪兒啊?”那男子的聲音粗啞,帶著一種挑釁的味道。
鬱阮心中一陣冰冷,卻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想要繞過他繼續走。
“哎,彆走啊,妞兒,陪我喝一杯吧?”男子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眼神裡滿是猥瑣。
鬱阮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猛地一震,心跳開始加速。
但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旁邊迅速走來,擋在她前麵,手一揮將那個男子推開。
“你敢碰她?”紀源低沉的聲音響起,眼底閃過冷意。
男子看著紀源的身形,頓時有些退縮,但不敢直接離開,“喂,哥們兒,彆這麼激動,打打招呼唄……”
紀源冷冷一笑,“你再敢碰她,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麻煩。”
男子猶豫了幾秒,終於還是看了一眼鬱阮,咒罵了一聲轉身離開。
紀源回過身,看到鬱阮站在那裡,神情愣愣的,眼眶微微泛紅,嘴唇緊抿,似乎在忍耐什麼。
他走過去,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低聲道:“你沒事吧?”
鬱阮低頭,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悄然地滴在地上。
她沒有答話,隻是低著頭哭得愈加傷心。
紀源見狀,心裡不由得一緊,輕歎一聲,“大小姐,你不必太難過,鬱總的脾氣你也知道,雖然他不說,但……你順著他一點,至少你會好過一些。”
鬱阮抬起頭,眼中滿是傷感,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我真的很累。”
紀源歎了口氣,眼神裡滿是無奈,“我知道,鬱總雖然冷漠,但他心底還是在乎你的,隻是他不擅長表達。”
他低聲安慰道:“走吧,鬱總讓我帶你去醫院。”
鬱阮低著頭,任由紀源帶她走,心中空蕩蕩的,被一股看不見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
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此刻並沒有依靠,也沒有安全感,隻有孤單的心情在撕扯著她。
醫院的走廊裡,空氣凝重而壓抑,鬱阮站在窗邊,眼神空洞,臉色蒼白。
手術室內,謝楚楚的傷勢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