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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之所以讓人相信,是因為其中的美好。
就如同當一個人滿足了你所有的期望時,對方要不然是神,要不然就是一個騙子。
而亞瑟?
絕對不是什麼騙子。
亞瑟,隻是一個單純的靈媒罷了。
所有,亞瑟可是太清楚該如何讓一個人……不,是讓一個‘半神’對號入座了。
因為,眼前的‘痛苦女士’不肯接受自己的失敗。
人不會接受自己的失敗,會下意識的給自己找借口。
神靈,也是一樣的。
甚至,神靈會更加的過分。
畢竟——
祂們可是神啊!
祂們的高傲,是遠超常人想象的。
眼前的‘痛苦女士’,哪怕隻是曾經的半神,卻也是一樣的。
亞瑟真的什麼都沒說。
他,就是開了個頭。
之後?
這位‘痛苦女士’就直接踏入到了陷阱之中。
那從鉛盒棺材內響起的聲音,從低沉變得狂躁——
“那個混蛋,又在搞事情!
上一次‘七年之戰’的教訓還不夠嗎?
她罪該萬死!”
‘七年戰爭’和‘她’,兩個關鍵詞的出現,令亞瑟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人。
格拉斯特!
或者說化名為‘女巫’克萊貝爾的格拉斯特。
這位女士,對於亞瑟來說,真的是印象深刻。
不單單是對方的多重身份,還因為對方在死後都在做出貢獻——有著‘屍體’格萊斯特和安娜女士的‘重要養分’這一身份在,亞瑟根本不可能忘了對方。
當然了,亞瑟也不確認此刻‘痛苦女士’說的是不是對方。
所以——
“嗬,您在詐我嗎?
我可是靈媒。
您這樣的小把戲應該收起了一點——您不會知道她的。
當然也可能是他。
或者它。”
亞瑟話語中滿是篤定,但是正因為這種過分篤定的出現,卻讓亞瑟的話語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有一種……
試探的味道。
幾乎是瞬間,‘痛苦女士’就把握住了這一份不一樣的感覺。
這位女士隔著鉛盒棺材,勉強感知著此刻亞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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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容沒有任何問題。
【靈性】也保持著相當的平穩。
似乎剛剛的試探,就是一種錯覺。
但是,‘痛苦女士’可不會認為這是錯覺。
幾乎是下意識的,這位女士就開始了瘋狂思考。
亞瑟的試探,是想要確認我和那個家夥的關係?
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關係才對?
不對!
兩人如果沒有關係的話,亞瑟根本不會這麼做。
那兩人會是什麼關係呢?
不自覺的,這位‘痛苦女士’開始更加深入的思考,而在嘴上,卻是語速極快的詢問著——
“你認為‘女巫’克萊貝爾的名聲很小嗎?”
這種詢問,既是拖延時間,也是在試探。
幾乎是在這一刻,‘痛苦女士’拚儘全力讓自己的感知籠罩亞瑟。
至於亞瑟會發現?
不可能的!
‘痛苦女士’十分堅定這一點。
她此刻的手段,已經達到了祂的程度。
亞瑟是很強,甚至超出了常人想象的強,但是還沒有達到‘祂’的程度,而沒有達到‘祂’的程度,就不會感知到這些。
但是,這位‘痛苦女士’永遠不會明白什麼叫做天賦。
那令他們、她們、祂們、它們遭遇災厄的天賦。
在第一時間,亞瑟就感知到了這種窺視。
年輕的南洛斯靈媒相當配合的一皺眉。
深邃的雙眼中則是浮現著一抹……
痛苦!
‘痛苦?’
對於痛苦的目光,‘痛苦女士’太了解了。
儘管是一閃即逝的,但是‘痛苦女士’確認亞瑟剛剛在聽到‘克萊貝爾’這個名字的時候,真的是痛苦的。
克萊貝爾給南洛斯靈媒造成過傷害?
不可能!
這個身份隻是為了挑起戰爭,隻是那個家夥眾多身份之一……
等等!
突然的,這位‘痛苦女士’想到了那個家夥的另外一個身份:‘吉爾吉克’!
那個帶著金獅子家族後裔血脈出逃的騎士。
為金獅子家族中某位成員保證了血脈的騎士。
當然,這是外界知道的。
身為那個家夥曾經服務的、口頭上效忠對象之一,這位‘痛苦女士’可是知道的更多,例如:那個家夥當年想要謀劃的是什麼。
那個家夥的謀劃實在是異想天開。
但是,十分的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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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少的家夥,都參與其中了。
結果?
自然是失敗了。
徹頭徹尾的失敗,不僅被人摘取了勝利果實,參與其中的存在,更是死的死,瘋的瘋。
可雖然這個謀劃失敗了。
但顯然,那個家夥的另外一個謀劃似乎……
成功了!
沒有任何猶豫,這位痛苦女士說出了一個名字——
“艾斯蘭!”
亞瑟雙目瞳孔急縮。
這一次,南洛斯靈媒的變化即使‘痛苦女士’不需要拚儘全力,也能夠感知到。
那種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還有……
【靈性】抖動!
都在說明著,‘艾斯蘭’這個名字對於這位年輕靈媒的影響。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這位‘痛苦女士’終於明白,眼前的南洛斯靈媒為什麼會對她出手了。
很明顯,南洛斯靈媒想要找的是那個混蛋。
但是,卻誤中副車。
不!
也不算是誤中副車,而是在前往內灣尋求答案的時候,順勢解決了一些麻煩。
雖然這麼說,有點讓這位‘痛苦女士’感到尊嚴受損,但是和知道了南洛斯靈媒的秘密相比較而言,這又算的了什麼呢?
“亞瑟.克雷多斯你竟然有金獅子家族的血脈!”
“沒有!”
亞瑟矢口否認。
說話間,更是從椅子中站了起來。
這副模樣,更是讓這位‘痛苦女士’笑出了聲。
“我從沒有想過那個家夥,竟然創造出了你這樣的怪物,恐怕她都沒有想到——她的兒子艾斯蘭雖然死在了‘七年之戰’中,但是她的孫女竟然流落到了南洛斯,而且還嫁給了你的父親。
真是讓人意外。
但更讓人意外的還是你,亞瑟.克雷多斯!
我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要聲勢浩大的前往內灣了!”
“閉嘴!”
亞瑟喝止著。
但是,這位‘痛苦女士’卻是根本停不下來,她甚至以詠歎調的方式,高歌道——
“你要為伱的母親,討一個公道!
你要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替你的母親,拿回屬於你母親的一切!
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