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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死的？”
馬爾茨追問道。
“被割喉！
就在自家的一處地窖內——那處地窖很隱蔽，家中的管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挖掘出來的。”
巡警立刻回答道。
頓時，亞瑟、馬爾茨對視了一眼，兩人在這一刻想到了同樣死法的克萊伊。
“不會是連環殺人吧？”
老警長下意識詢問著年輕的‘靈媒’。
“性質類似，目的不同——馬爾茨，加派人手向那三十多個年輕人問話，確認他們誰還活著？”
亞瑟這樣說道。
馬爾茨一愣。
“你是說……殺人滅口？”
老警長試探性地問道。
“如果是的話，就簡單了。”
亞瑟輕聲說著，暗中操控霧尼飛了起來，尋找此刻她最為在意的那些東西。
而一旁的馬爾茨則是高聲喊道——
“迪科讓所有人都行動起來！
快快快！”
老警長連聲催促著。
除了亨特、紐特還留在現場看著外，夏爾區警局剩下的人都行動了起來。
蹲坐在錫林街17號門口，老警長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最近遇到的案子，總讓這位老警長覺得心力憔悴。
乾了30多年警察的老警長感覺自己前麵30多年就是一個假警察，每天沒事抓抓小偷，一周抓上兩搶劫犯，一半個月才會遇到一起凶殺案，而連環殺人案更是一年都不一定能見到。
而現在呢？
凶案天天見。
連環殺人案都快成常態了。
‘這是以前的我們太無能了，才遇不到嗎？
還是……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老警長心底默默想著，突然向正在思考的亞瑟說了一句。
“鮑勃那家夥一定會喜歡這樣的日子。”
“嗯？”
亞瑟不明所以。
“那家夥在‘七年戰爭’前期的時候，因為毆打上級，被扔進了敢死營，所有人都認為他死定了——可是誰知道敢死營的人換了第十一遍時，他還活著，所以，他被人稱作‘不死的鮑勃’！
而且，一次次的戰鬥，讓這家夥受到了敢死營長官的賞識，不僅晉升為隊長，還負責敢死營的特殊訓練。”
亞瑟靜靜聽著馬爾茨講述自己的好友。
對於自己計劃中的重要一環，亞瑟可是十分上心的。
不過，他沒有追問，而是等馬爾茨繼續說著。
“我被鮑勃那家夥救過，當時是麵對西海岸的騎兵戰陣時，他為我擋下了一槍，然後，我很感激他，就用薪水買了不少酒送給那家夥——那家夥嗜酒如命，每次喝醉了就和我胡說八道，說自己也應該是個貴族什麼的。
後來戰爭結束了，我想要邀請他來南洛斯，但是鮑勃這家夥說自己不喜歡這種太平日子，就去當賞金獵人了，而且走的時候還神秘兮兮的和我說，當我們再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命運齒輪轉動的時候。”
馬爾茨說著就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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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快六十歲才轉動命運齒輪的？”
老警長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感慨，但卻被亞瑟一拍肩膀。
在老警長詫異的目光中，亞瑟卻十分認真地說道。
“有人七十二歲才出山主持神戰。
六十歲……還不晚！
甚至可以說剛剛好！”
“剛剛好嗎？”
老警長輕聲反問道。
亞瑟愈發認真地點了點頭。
“相信我，剛剛好！”
老警長愣了愣，隨後輕聲自語著‘剛剛好、剛剛好’，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再次有了活力。
看到這一幕，亞瑟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可不希望自己重要合作夥伴之一，就這麼萌生退意。
他這麼一個單純、善良且正直的‘靈媒’不僅需要自己如履薄冰，還時不時得注意合作夥伴的心態，其中的艱難誰懂啊？
呼！
心底深吸了口氣。
年輕的‘靈媒’再次開口了——
“馬爾茨，你有什麼夢想嗎？”
“退休！”
“除了退休呢？”
“抱孫子！”
“那除了這兩個呢？”
“唔……我想看到奇跡。”
馬爾茨突然壓低的話語聲，令亞瑟訝然。
“哈哈哈，就當是我的妄語好了，奇跡怎麼可能是這麼容易出現的？”
老警長哈哈大笑著，轉移了話題。
他再一次詢問眼前的連環殺人案。
“再等等！”
亞瑟則是一語雙關。
大約半個小時後，去詢問的巡警們一一回來了——
“警長、顧問，懷特家的懷特死了！”
“警長、顧問，沙普家的沙普死了！”
“警長、顧問，貝肯家的貝肯死了！”
……
一聲聲彙報。
又有三個年輕人死了。
再加上之前的喬迪，總共是四個人死亡，恰好克萊伊的胸口、小腹處，還有四處深淺不一的傷口。
“真的是殺人滅口！
該死，這四個家夥一定是知道了點什麼！
而且，他們都死在了家裡很隱蔽的地方，尤其是貝肯這家夥的屍體小200斤重，竟然是在樹屋內發現的——明明是在樹下割喉，卻被搬到了樹屋內，這凶手力氣一定很大！
還有貝肯家的管家反應，貝肯最近總是神神秘秘，沒有受到邀請，也會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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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迪、懷特、沙普也是類似！”
迪科氣喘籲籲地說道。
雖然有著馬匹輔助，但是奔波整個上午，不停來回跑動的迪科依舊感到了疲憊。
馬爾茨沒有反駁下屬的話語。
但是老警長還是很奇怪一點——克萊伊身上的傷口。
這樣的傷口是因為什麼出現的？
大概率是類似盟約性質。
四個人應該是見到或者間接製造了克萊伊死亡的人，因此，才會以這種方式達成盟約——甚至是被脅迫的。
被割喉克萊伊的人脅迫的。
但是，為什麼那個脅迫者又有在事後乾掉四人呢？
有點說不通啊？
留著這種把柄在，不是更好？
老警長一邊想著一邊看向了亞瑟。
“因為，做不到！”
亞瑟說著，就示意迪科駕車後，就徑直向著馬車走去，馬爾茨連忙跟了上去。
馬車隨著迪科一抖鞭子開始啟動。
亞瑟指引著迪科前進。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娜’女士和你說什麼了？”
老警長一臉好奇。
“伱發現沒有一些共同點？”
亞瑟反問道。
“都是割喉，都死在了隱蔽的地方，哪怕沒有都要製造出來，還有就是總是神秘外出。”
老警長脫口而出。
“還有呢？”
亞瑟繼續問道。
“還有……”
老警長想不到其它了。
“你對他們的名字有印象嗎？”
亞瑟再次問道。
老警長立刻搖了搖頭。
亞瑟看著老警長的模樣，卻是輕聲自語道——
“果然是這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頭頂天空上一隻漆黑的烏鴉以比老鷹還凶猛的姿態進行了一個俯衝，徑直抓住了一隻白色的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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