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資了一部電影,女主角卻不是我!”
“親愛的,那隻是低成本電影,投資才300萬盧比。你是要拍大片的,不是嗎?”
“我不信!”瑪尼莎斜眼看他。
“裡麵有限製級鏡頭哦。”
“啊?”瑪尼莎大驚。
“我都說了低成本電影,沒有點顏色,誰會看呢。”羅恩聳肩。
瑪尼莎終於不再胡攪蠻纏,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寶萊塢演員。
如果以後想演大片的話,這些低成本片最好少碰,容易降逼格。
“對了說到那部電影,你知道難近母嗎?”羅恩悄摸摸的問她。
“那個女武神?”瑪尼在印度生活那麼久,知名的神話人物也有所了解。
“沒錯,就是她。”
“你是難近母的信徒?”瑪尼莎問。
“不,我是想讓你扮演她。”
“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不是定好了嗎?”
“哎呀,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羅恩給了她一個眼神,“我說的扮演不是在鏡頭前,而是在家裡。”
“家裡?”瑪尼莎一愣,接著睜大眼睛,“噢!安拉在上!”
“不,是我在上!”羅恩糾正她。
sy,他也想玩啊。
而且婆羅門老爺嘛,要玩就玩點刺激的。
嗯,他得研究一下,印度教裡麵還有哪些女神明。
最好再整點套裝,就照著神廟裡的雕像搞,瑪尼莎作為女演員,想必很快就能入戲。
這麼辛苦瑪尼莎,羅恩也不會白嫖。
他通過老拉爾和昌德拉他們找了些關係,幫瑪尼莎敲定了兩部電影的女二。
她今年的拍攝工作早就排滿了,剛剛的抱怨,完全是撒嬌。
尤其是得知羅恩開始投資電影後,瑪尼莎更纏他了。
在寶萊塢打拚了那麼久,這個“尼泊爾公主”很清楚資本的力量。
她家世顯赫,但鞭長莫及,羅恩可以成為那個靠山。
唉,他肩上扛的擔子又重了一點,畢竟多了兩條腿。
從瑪尼莎這裡出來,羅恩又去見了海拉。
這位姐姐正準備去果阿度假,孟買的雨季不適合外國人久待,她受不了那種潮濕的天氣。
“你來的正好,如果有護照生意,先幫我拖一拖。”她在工作室收拾東西。
“我也是來告彆的?”羅恩聳肩。
“去哪?也是度假?”海拉抬起頭。
“北方邦,有部電影在那拍攝,順便探親。”
“好吧,我還是去果阿。”海拉瞬間失去了興趣。
作為在印度生活了四年的外國人,她很清楚北印度意味著什麼。
外國人,尤其是外國女性千萬不要嘗試去那兒,否則沒人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對了,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什麼?”羅恩問。
“一個朋友,她遇到了點麻煩,等我們回來之後再說。”
“沒問題。”羅恩點頭答應。
“我就知道你會幫我。”海拉把手中的東西一扔,拉著他就往工作室外走。
“怎麼了?”羅恩詫異。
“肘,跟我進屋!”海拉的語氣不容置疑。
雨季那麼長,總有點回味的東西吧。
就是苦了羅恩,他連去找卡維婭的餘力都沒有。
算了,差不多了,羅恩決定偷懶。
掰著手指數了數,窩邊草似乎都被薅了遍。
在給身邊的朋友們打了個電話後,羅恩就正式啟程前往北方邦。
他和妮婭,還有瑪麗她們幾人,從孟買坐飛機直抵瓦拉納西。
希夫庫爾馬則帶著劇組剩下的人,坐火車前往北方邦。
開玩笑,機票好幾千盧比一張,劇組哪來的預算。
火車票就便宜多了,臥鋪車廂才300盧比,縱跨印度次大陸。
希夫他們已經提前出發,羅恩一直拖到雨季的第一場雨到來,才匆匆搞定孟買這裡的安排。
沒辦法,蘇爾電器的電風扇剛剛下線,他要確定沒問題才能放心離開。
“巴巴,驅蟲劑要帶一點嗎?”妮婭像一隻快樂的金翅鳥,在公寓裡蹦蹦跳跳。
“瓦拉納西不是原始部落,妮婭,我們不用準備那麼多東西。”羅恩有些無奈。
“但那裡不是孟買。”妮婭最後還是把那一瓶驅蟲劑塞進了行李箱。
那也是她的家鄉,她很清楚需要準備哪些東西。
得,她今天開心,隨她吧。
來孟買一年多才回家,妮婭的心早飛到北邊去了。
孟買機場,羅恩看著瑪麗她們身邊的女孩,疑惑的眨了眨眼。
“馬東卡小姐?”他有些不確定。
“你好,蘇爾醫生。”烏爾米拉大方的和他握手。
“你總不能讓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去擠火車。”戴著墨鏡的瑪麗,笑意盈盈。
“當然,這可是我們的女主演。”羅恩十分讚同,然後客氣的和烏爾米拉的父親握手。
她的家人今天也來機場送行,媽媽看起來十分擔心,爸爸卻小聲安慰她。
“蘇爾醫生是好人,烏爾米拉這下安全了。”
當初接拍這部電影的時候,他就是聽到羅恩的名字,才同意女兒出演的。
今天果真見到了,作為父親他大大鬆了口氣。
羅恩雖然驚訝烏爾米拉會和他們同行,但還是熱情的同她的家人打招呼。
雙方聊了聊,就相互告彆,四個環肥燕瘦的姑娘跟在羅恩身邊直奔登機口。
這吸引了周圍大多數男士的目光,無它,姑娘們太漂亮了。
羅恩被幸福的煩惱包圍,他喜歡這種賞心悅目。
哎呦,他的印度基因又蠢蠢欲動。
就是可惜了兩萬盧比一張的頭等艙機票,錢花了,卻什麼都沒沾。
從孟買坐飛機到瓦拉納西,3個小時即可抵達,比希夫他們不知快了多少倍。
瓦拉納西這座城市很特殊,有大半原因要落在那條自南向北、穿市而過的恒河上。
傳說這條河是濕婆神頭發上的水滴滴落在腳邊,彙流而成。河水連通著濕婆神的靈魂,在這裡禱告格外靈驗。
它成了印度教徒眼中的聖河,瓦拉納西也成了聖城。
大多數教徒都有這樣一個願望,死前一定要去一趟瓦拉納西,或者死也要死在朝拜的路上。
在特殊聖日,會有一百萬教徒在恒河裡沐浴禱告。即使是尋常日子,恒河岸邊也會有五千人在此朝拜。
那些位於南印度的教徒,往往提前一個多月上路。沒錢坐火車,那就扒車頂、扒車窗。
為此鐵路局還在車窗上加裝了格柵,但這並沒有多少效果。
瓦拉納西雖然不是北方邦的首府,但名氣上比勒克瑙還要大。
至少瑪麗她們就聽說過聖城,卻不知勒克瑙這座城市。
“為什麼城市建隻在恒河的左邊,右邊卻什麼都沒有?”蓮娜很好奇。
這也是瓦拉納西的一大特色,恒河從南向北貫穿而過,左邊是瓦拉納西,右邊是不毛之地。
是的,右邊什麼都沒有,完完全全的一塊荒地。
“因為大家認為河那邊是不潔之地,就連貧民窟都不會建在那兒。”羅恩解釋道。
“這太奇怪了,還有河裡的那些大石台是什麼?”
“是浴場,也是火葬場。”
“什麼!”蓮娜瞪大眼睛。
“特殊的聖日人們會在那上麵舉行沐浴儀式,有時候也會用來火葬屍體,你看那邊”
順著羅恩手指的方向,蓮娜她們看到河畔一處台階上冒起了濃煙。
裹著紗麗的屍體擔在青竹竿上,被投入了火海。周圍的家人不停的念誦著經文,神情肅穆。
“噢,上帝!”蓮娜受不了這種場景。
“紗麗上有花環,柴薪是白檀木,這是一戶有錢人家。”羅恩點評道。
“有錢人家?”她們下意識的問道。
“窮人在那兒。”羅恩手一指,他們腳下的河水裡,飄過了一具屍體。
“我的天!”這次瑪麗也繃不住了。
“印度教徒認為恒河是距離來世最近的地方,在這裡往生就相當於拿到了通向來世的通行護照。”
很多印度教徒一輩子最大的期望,就是把骨灰撒在恒河水上。
沐浴的人、骨灰、泡的腐爛的屍體軀乾、糞便、稻草、腐臭的水牛,還有各種工業廢酸。
這就是恒河水,營養很豐富,羅恩就喝過一杯。
老仆人阿比當初就是托人在這裡取的聖水,效果顯著,他來了。
瑪麗她們盯著恒河目不轉睛,兩人從沒見過這種場景,那是和孟買完全不同的風物。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裡同樣有少許外國背包客,他們抓著相機在河裡的觀光遊船上拍個不停。
“好了,改天我再帶你們逛逛這座城市,現在我們先去找住的地方。”
瓦拉納西也是一座旅遊城市,這裡酒店眾多,不乏高級賓館。
為了安全考量,羅恩把幾人安排在了全市最好的酒店,還留下了兩個保鏢供她們使喚。
他要先回一趟鄉下老家,沒打點好之前,怎麼敢帶瑪麗他們深入農村呢。
蘇爾家在瓦拉納西的郊區,距離這兒不到十公裡,羅恩已經提前通知了家人。
他父母雙亡,但家族卻有人在,還不少。
在孟買時,羅恩沒怎麼聯係老家,隻在回來前才打了個電話。
當他帶著妮婭在約定好的地方見麵時,剛一到那兒就直接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