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秦牧作為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之上。
陶秀英雖然是家裡最長的人,但她並沒有為老不尊。
哪怕秦牧再三讓她坐在主位上。
秦牧有這個心意,她已經非常高興,那裡還敢奢望更多呢?
收了黑妞當乾女兒,秦牧就是自己的乾女婿,關係也更加的親密。
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而飯桌上除了六女,還有李沐妍和柴蔓蔓。
旁邊又開了一張桌,都是秦牧的小妾還有嬤嬤。
所以此時家裡非常的熱鬨,就是男丁太少。
因為女人太多,所以二牛和胖虎基本上都在院子外麵,這就如同皇帝的後宮,不方便有太多的男人。
想要住下這麼多女人,又不讓她們無聊,除了秦牧日常耕耘,還要給足她們空間。
所以秦牧有了搬家的想法。
“我說個事。”
眾人都看著秦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都極為尊重這個家主。
“家裡人越來越多了,我本意是打算在後院建幾個新房子,但這裡位置不夠,而且周邊還建了幾套房子,隱私性就不行了,我準備把新房子,建在東邊的半山腰。”
秦牧一指不遠處的山頭,“那座山頭不算大,正在修建房屋,順利的話,明年春夏交接之時就能住進去。以後那一整個山頭就都歸我們家使用。”
“太好了,這裡雖然也好,可人多了,總覺得擁擠!”
“不過,住那麼高,用水是不是不方便?”長樂有些擔心。
“不會影響用水的。”秦牧擺擺手,“就這樣,吃飯吧。”
“先等等。”
長樂笑吟吟的看著秦牧,“郎君,我要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
“彩月姐姐有了!”
此話一出,陶秀英也是大喜,“逸雲,恭喜你,要當爹了,真是老天保佑。”
其他人也是紛紛上前道喜,“爺,恭喜您。”
秦牧雖然再三嚴明,家裡沒有妻妾之分,但她們本來就是通房丫頭,有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的。
而起,秦牧對她們隻有欲望沒有太多感情。
關係上就差很多。
所以秦牧也就隨她們去了。
秦牧也是大喜,理論上說,彩月是她第一個女人,也是最早把身子交給自己的女人。
他看著含羞的彩月,“這種大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也是今天才發現的。”黑妞說道:“彩月姐今天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珊瑚姐姐陪同的,萬醫生把的脈”
“彩月,辛苦你了。”秦牧上前擁著她,一天內,雙喜臨門,他也是喜不自禁。
相比較柴蔓蔓,秦牧對彩月的喜愛是毫不遮掩的,“工作上的事情就交給你哥他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養胎。”
彩月點點頭,她也知道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是哥哥他們都想看到的。
不管男女,這娃娃一出生,就承載了墨家的未來。
她豈能不小心?
長樂也說道:“從今天開始,全家都要以彩月為重,吃喝用度上,都要給彩月最好的。”
“謝謝!”彩月也感激的看著長樂,雖說長樂叫她姐姐,但她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大姐頭。
這個大家庭,對外,是秦牧說了算,對內是長樂說了算。
這是大家默認的事情。
她才不會以為自己有了孩子就能目空一切。
好像誰不會生孩子一樣。
而一旁的柴蔓蔓看著被眾星捧月的彩月,也是說不出的委屈。
誰還沒有孩子?
李沐妍見柴蔓蔓紅了眼眶,小聲道:“你要相信老師。”
“我吃飽了。”柴蔓蔓撂下碗筷,黑著臉就回了房間。
秦牧一直在用眼角餘光關注她,見狀,他也是暗暗苦笑。
長樂也注意到了柴蔓蔓,又看了看秦牧,若有所思。
飯後,秦牧讓人把墨羊請了過來。
得知彩月有孕在身,他差點沒跳起來,一個勁兒的樂,“祖宗保佑,彩月得了麒麟子,這是全村的喜事兒!”
可不是麼。
秦牧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姐妹。
隻有幾個本村的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上也比較疏遠的那種。
秦家村那就是秦牧的私人財產。
哪怕秦牧並沒有把自己當成地主老財,但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他們生活在秦牧羽翼的庇護下,過著舒心的生活。
都盼著秦牧儘早開枝散葉。
隻有這樣,眾人才放心。
他都可以預料到彩月懷子消息傳開後眾人的喜悅。
“從今天開始,彩月手上的工作就移交給你,其他的等孩子出生後再說。”秦牧說道。
墨羊點點頭,“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秦牧擺擺手,“一家人,甭這麼客氣。”
墨羊咧了咧嘴,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您是钜子,尊卑不能亂。”
說起尊卑,秦牧倒是想起一件事,“現在墨學有多少人?”
“不多,僅四百多人。”
秦牧手指敲擊在桌麵上,“擴大招生,明年我希望墨學學生有千人,來年我有大用,就跟以前一樣,學成一批,留下一批,外放一批。”
墨家進村快五年了,這五年培養了很多人才,有些人才秦牧並沒有放在村內,而是轉移了出去。
現在可以加快培養人才的速度。
“明年村子裡的人口去掉突厥奴隸,應該能破萬。”
秦牧丟了一根煙過去,緩緩說道:“未來墨家會融入到大貞的國學之中,會變成墨學,也算是我對你的交代。”
墨羊感激道:“沒有钜子,我們永遠都無法實現先祖的理想,恢複昔日的榮光。”
“墨家兼愛非攻不能說錯了,隻能說比較極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人是極苦的,大一統之後,天下雖然戰亂不止,但是曆朝曆代,國祚還算穩定,這種時候,提倡兼愛非攻,在彆人看來,就跟傻子似的。”
說到這裡,秦牧頓了頓,“但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是對的,想不想用新墨家體係去統治一國?”
墨羊渾身一震,滿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秦牧,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喉嚨發緊道:“钜子,您是想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