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3日。
早。
“您真的願意教我們功夫嗎?”
“……”
暫時不用蘇明做事,瑪瑙區那些善後的小事派蒙會處理好。
皇都是什麼反應,之後要怎麼進攻也得等他拿新的路線圖回來。
所以,蘇明閒著無聊便打算教導幾個看著還不錯的刀客。魔力教不了……但僅僅是刀法的話。
“秋刀魚?蘇明老大,這是什麼流派的刀法?”
“……”
硬要說是什麼流派,嗯,做飯流?
蘇明最近有點容易走神。
沒辦法。
那種記憶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就能忘掉。確實度過很難捱的一年,直到上大學才變好。
事實上她不止還了5w。
像是影子,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存在。也不知道她是通過哪種途徑知道自己的現狀。
比如,剛畢業進進公司需要體檢時,沒想過除去體檢還需要額外的錢,因為一百塊焦慮時……莫名其妙有從沒聊過天的賬號給自己轉錢。
交完房租,在妹妹那逞強完,已經打算用剩下的十幾包泡麵和掛麵湊合過,也會莫名收到錢。有時是幾百,有時是一兩千。
某段時間裡,因為得罪上司,辭職又沒找到工作,隻能做兼職。回家即便很累也睡不著。
不知不覺遊戲裡多了個好友。
從不開麥。但無論什麼時候上線,下一把必定會見到她。
又在自己重新忙碌起來時,也逐漸消失。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陌生人展現好意,蘇明也沒那麼遲鈍。不過如果打算去問……‘陌生人’隻會消失的更快。
前幾年,聖誕節的時候也許聊過幾句。隻不過‘陌生人’沒表明身份。
發的是‘聖誕快樂。’
順便把前些年收到的轉賬差不多算了下,一起還了。隻有那5w該拿的留著。
在沒轉錢過去,隻有祝福語時。
她好像很高興。
但等算完賬轉過去,再講清楚彆再騷擾。那時候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原本是想回答什麼?
蘇明完全沒在意過,隻想著彆藕斷絲連。之前過的確實難,已經不再需要這種施舍……所以說,不管是‘陌生人’也好,熟人也好,都最好徹底一刀兩斷。
事情可能,並不是她說的那樣。有點差彆。
那時候被很多人圍著,議論。她的母親就站在麵前,拎著e透明袋不停說頭發怎麼怎麼樣。
‘我女兒來了!’
‘小孩子總不可能拿這種事說謊!瑩瑩,過來!’
“……”
應該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所以,自己才能一眼從人群中看到正打算努力擠進來的她。
‘我怎麼可能拿自己女兒的清白來說事?’
‘快點說,怎麼解決!’
‘……’
也許有很多因素影響。但那並不是作為受害者的自己該考慮的。不想再見到也沒說謊,不想吃回頭草……壓根就沒想過會再遇見。
也是因為這樣,才會重新思考當時發生的事。
作為成年人,分的清小孩子哪些話是違心的,哪些是真實的。再不濟相處過那麼久,也不可能感覺不到是真覺得和民工一起丟臉還是被迫、隻是說無論怎樣,親耳聽到都會覺得難受。
原本大概是打算第二天,問問她在學校裡到底是以怎樣的狀態度過來著。應該是這樣。
即便說了剛兼職回來身上很臟,也要貼過來的那時還是小孩的她……
‘那家人啊,都問清楚了。’
‘單親家庭,當媽的不想著好好撫養女兒,天天往牌桌跑。’
‘欠了一屁股債,居然把錢的主意打到小孩身上。真爛。’
‘……’
後來姑媽來過,憑借村口情報組的能力,實際上也沒真的捱一年的非議。學校裡喜歡叨叨,聊到蘇明還好……波及到妹妹的,被蘇明請到廁所包間單獨聊過後都老實了。
1月13日。
中午。
“哈……蘇明老大太變態了。”
“完全不帶喘氣……”
派蒙的手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拿的刀全是缺口。而蘇明用的隻是普通的菜刀。
“難怪花魁莉莉絲小姐會說除了對蘇明老大賣身誰也不賣。誰敢不服氣啊?”
“……”
就當沒聽見吧。
蘇明可不認識什麼花魁,更不知道紅燈區最漂亮的是誰。
1月13日。
中午。
酒館。
情況反過來了。
“哥哥……剛洗好的葡萄。”
朵朵拿著還沾水珠的葡萄抵在蘇明嘴邊。
“有沒有可能我有手?”
“朵朵現在是哥哥的女人,那個……梅妮小姐說,都會這樣做……”
“那也沒必要坐在我腿上。”
還是老樣子,裙子一點不帶挽的。蕾絲邊安全褲就在蘇明褲腿研磨。
“唔……朵朵,應該不重。”
“這不是重量的問題。”
“梅妮小姐說這樣哥哥才會對朵朵有星宇……不,哥哥不用知道這些。吃掉葡萄就好!”
蔥白的指尖往蘇明嘴邊懟。
“……”
朵朵變得更喜歡無所顧忌的貼過來,隻要店裡沒人,多半都會出現在蘇明大腿落座。
“……”
“歡迎光臨~”
但聖女……嗯,現在該說是薑夢瑩。穿著很得體,垂在腳邊的長裙,一點也不會彰顯身材曲線的寬鬆製服。先前無論何時都會主意到臀部……果然是故意的吧?
就那麼一絲不掛的收拾餐盤,目不斜視。有客人來則溢出職業微笑,熟練的迎客。
好像說過。
有做過酒店服務員。
自己並非是沒有任何芥蒂的諒解,她也沒法一笑而過的接受好意。
硬要說……有點奇怪的相處模式。
名義上是戀人,實際呢?
恐怕她仍然抱著當道具的念頭。
“哥哥……和娜塔莎小姐那樣,很舒服?”
“?”
為啥要突然雙頰通紅問這個?
“因為……娜塔莎姐姐看起來就是大人,朵朵就是……”
有些自卑的捂著胸口,“哪裡都小。”
“小到……哥哥明明都推倒朵朵,結果覺得掃興走了……”
“……”
那難道不是因為她暈過去了?
“沒那回事。”
“嗚?!”
透過她肚子那女仆裝的裙擺,到衣服裡。
小巧的蛋糕名副其實的盈盈一握。
“哥哥……那、那個,去朵朵的房間……”
“現在還是你的工作時間。老實去工作。”
蘇明拍了拍她的皮鼓。
雖說朵朵看起來膽子變大了很多,但蘇明要是真的上手,立馬就會僵住不動,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嗯姆。”
之後也會紅著臉,像這樣老老實實聽話下去,重新開始工作。
1月13日。
深夜。
紅燈區。
“這是從瑪瑙區一個權貴家裡收來的。”
“你猜怎麼著?一聽說是多瑪自治區來的人,那家夥嚇的尿褲子。”
“……”
派蒙拿出紅酒瓶。
喝再多也沒用,蘇明醉不了一點。
“蘇明大人,請讓我來服侍您……”
花魁就是她嗎?
長的有點像雪國的網紅臉,放在這倒也算獨出一枝的漂亮。
桌邊,派蒙和他的幾個心腹都喝的伶仃大醉。隻有門口站了兩個刀客。有些羨慕的窺視這邊。
“你這家夥怎麼一點不帶醉……莉莉,你不愛我了嗎?”
“師娘沒了……怎麼連你也……”
“……”
見到花魁有些嫌棄的拿掉派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眉目傳情的看過來。
1月14日。
淩晨。
小屋。
蘇明房間裡的床很暖和。大概又被暖過。
“您喝了很多酒嗎?”
“……”
雖說蘇明沒一點醉意,但喝了很多又在那種房間裡。難免染上很濃厚的酒氣。
如果口頭上已經算是諒解了,那她現在就該趁熱打鐵。
比如,這時候來點福利刺激自己。按之前做過的那樣。
“……”
沒有。
隻是幫忙脫掉鞋襪,蓋好杯子。拉好窗簾。
走路或者做什麼事的動作放的非常輕,聽到拿盆子的動靜……是洗臟襪子吧?
也沒再進房間的意思。
1月14日。
淩晨一點。
蘇明不太睡得著。站在正洗襪子的薑夢瑩身後十幾秒她都沒發現。
“啊……”
直到打算拿肥皂,才見到蘇明。
“您……沒睡?”
“喝完酒不太睡得著。”
“那我去給您泡杯解酒的茶。”
“不用。”
蘇明擺了擺手,再點燃一支煙。望著她有些躲閃的視線。
“以前我差點網戀過。”
“……”
她的視線不自覺埋低,又轉過去洗襪子。
“不知不覺就有個女的加我,說我打的好。希望能帶帶她。”
“但我回過神翻了半天戰績,也沒找到是哪一把同局過。”
“不過聊的挺開心。連著那段時間工作不順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無論什麼話題都能接得上。唯一不好的地方隻在於這家夥從來不開麥。”
“真的很離譜。”
“被我懷疑是男的,寧願開視頻證明自己穿的是女裝……衣櫃裡也全是女性的衣服。黑絲都願意給看。就是不開麥。”
“我權當是這家夥說不定就是嗓子有缺陷。”
“感覺……說不定算是春天來了。畢竟聊的這麼合適,真沒一點好感也不可能老是十幾連跪之後還願意主動找我玩。我想……這人該不會和我一樣寂寞吧?”
“我這人其實不怎麼會聊天。談工作還行,私下閒聊沒那麼有趣。”
“更何況是對沒見過麵的網友發起見麵邀請。”
“呼……”
蘇明輕吸一口香煙,“我想這網友說不定身材可以……但臉不怎麼滴。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帥,乾脆就洗完臉直接哢擦一張發過去。”
“結果這家夥一直誇,誇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但什麼照片哪怕是有點擦邊的都能發過來……就是不肯發正臉。”
“聊了大半年,我這邊什麼都被知道了,但她那邊我啥也不知道。回過神才發現,從沒找我吐過苦水。”
“……”
“更離譜的是,在我打算直球之前,她倒是先直球了。說等到有自信就會約見我。”
“要說養魚,有給魚或者備胎花錢,備胎反而一毛不用花的嗎?”
“再後來……這家夥,賬號注銷了。完全聯係不到。”
“……”
她的身子有些顫抖,似乎想開口說什麼,但又沒能發出聲音。
“哎,有點暈……睡覺。”
到底想要什麼?想驗證或者說得到什麼?
蘇明也沒拎清,隻是突然想說說這件事。想提一下。
1月14日。
淩晨兩點。
“……”
門輕輕地被人推開。蘇明依然沒睡著,隻是躺在那閉著眼睛。
還是打算來自己這做點什麼?
單純當做道具釋放……事到如今無論是哪種第一次刷卡都收下了,再來第多少次都沒區彆。
“是……是我。”
“用那種網友的身份……怎麼敢。”
“本來是知道過的不太好想幫到一點點忙……結果變成用那種方式能重新聯係,高興……”
“……”
不像是來瑟瑟的。
有些抽泣聲,更像是來哭喪。
“已經很滿足了。”
“真的……”
“能容許我呆在一間屋子裡……嗚。”
“……”
還記得在督察局,督察調查清楚後,責令她的母親還錢。
但那老女人就是滾刀肉。
‘都輸掉了。’
‘你實在要,就自己去家裡看有什麼值錢的。你要是真喜歡小女孩,也拿去養。我還不想養。’
那時候的憤怒,更多是對那老女人不要臉的態度。完全沒打算按督察說的做,去消除給自己帶來的負麵影響什麼的。
實在不想站在當初屬於加害者一方的立場去思考。
“哥哥……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
已經不可能再是第二個妹妹了。世上沒有會躺在一張床上的妹妹,就算不是戀人也不可能是妹妹。
“我沒死。”
啜泣聲越來越大,蘇明受不了了。直接坐起來。
“……”
她明顯怔住。
“也彆叫我哥哥。那稱呼是過去式。”
“……”
“真被道具也能接受,就上來吧。有可能有機會被當成正常女人,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是道具。”
“……”
她沒能說出話,囁嚅著嘴唇。努力擦了擦臉上的晶瑩。站起來。
完全沒狀態。她一點事前準備也沒有。
“裝網友……不是故意的。”
“擦邊照片呢?”
“因為,哥哥說能不能往下拍一點……”
“我說往下就往下?”
“……”
有一點狀態了。指尖能凹進去。
“我打算帶你回去後,當做沒見過。”
能這樣做可能是最好的。
回憶就繼續當回憶。回頭草從來沒吃過。
“……”
她完全沒應聲,隻是猶豫一瞬,主動迎合蘇明的指尖。
莫名想到她還沒現在這種瑟氣身材的階段。也是躺在自己邊上。睜開眼就見到她的臉……那時候真嚇了一跳。
嚴肅的說,已經是初中生了。不能在隨便進隻穿著褲衩的男人房間。
但她的回答是。
折的千紙鶴就說了。已經是預定的新娘,有什麼不能看的?還是說看光了她不打算負責?
誰看光過?
其實是這家夥借用浴室,浴巾沒係好。掉了。而且裡麵該有的內都有。那時候還是穿的很小號的a,現在……完全不同。
“……膩了。”
“丟掉就好……”
在說什麼啊?
如果單純貪戀肉體,朵朵那邊隨時都可以過去。不,根本不會再單純的因為星宇而做什麼呢。隻是欲望的話,完成任務回去的一瞬間……身邊就躺著小熙。無論要做什麼都會接受的小熙。
“明天記得在家裡彆連內衣都這麼樸素。不夠澀。”
“……另外。”
“在我看來,你現在算是個熟悉的,方便的女人。”
“試著升級吧。說不定也能升級到朵朵那程度。”
蘇明沒再去考慮什麼換位思考。
隻是考慮現在感受到的,看見的。
【好感度:196】
會因為這種話而上升好感度的她。本質上……大概一直都是以前的她。
談不上原諒與否。
那真的已經過了太久太久,久到很多事情都模糊了。
“……”
剛才隻是進入一點點狀態,現在的她臉頰和另外一邊都在流眼淚。
她一點也沒最初那種主動勁兒。反而像是成了朵朵,躺在那笨拙的迎合。
但蘇明的感受反而更好。
嗯。
這就是之前覺得缺了點什麼被補足之後的感覺吧。
【好感度:200】
她說的,當道具也是真的。這種好感度……彆說是給自己當道具,就算真要她去圓角給自己掙錢,大概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1月14日。
早。
酒館。
“娜塔莎姐姐……腳扭到了?”
“……”
因為我的狀態不對,朵朵自然會來問。
“嗬嗬,朵朵彆瞎問。以後你會明白的~”
“為什麼以後會明白?現在不能明白嗎?看起來就是腳扭到嘛!娜塔莎姐姐在邊上休息就好,我來做!”
“……”
我也不知道。
何德何能,明先生會接受我到這種程度。
昨晚,好像徹底放下什麼芥蒂一樣……需要我。那種直白簡單的需求,讓我沒辦法不顫抖。
夢裡都不敢想的東西真的出現……
我反而害怕,一睜眼就變成假的。其實根本不願意看我一眼。更不會對我有任何興趣。
“哥哥,為什麼娜塔莎姐姐腳扭了……我問,梅妮小姐說我以後才會明白?”
“咳,梅妮小姐說的對。”
“……”
明先生會偶爾看我一眼。沒有厭惡,也沒有其他特彆明顯的情緒。隻是掃過一眼而已。
嗯。
今天我沒有再穿很樸素的內衣,我也不知道到底能被明先生當做什麼……那都沒關係。隻希望,這不是做夢。
新換的內衣,會被喜歡。會再被需要。
那應該不是醉酒後的戲言……或者說喝多了之後才會吐露真言。
常規女仆服裡邊,大腿稍稍摩挲的蕾絲花邊。莫名有熱意。不用在晚上之前重新換……現在需要表露的是真實的我。不是聖女的我,本來就是這樣……一旦有一點點不被他討厭的跡象。會高興到顫抖,收不住感覺。
1月14日。
深夜。
明先生大概又留在酒館,和朵朵在聊天。
按朵朵現在的表現,還有明先生對她的接受度……就算今天會留在那過夜也很正常。
我沒想彆的,也沒太失落,將被窩捂熱。打算洗昨天明先生換下的臟衣服,還有我的。
“嗯?”
“今天好像完全準備好了?”
“……”
說實話,我也會害羞。尤其是正在換衣服,盯著自己汙染的小褲發呆……甚至打算紫薇的期間被當場抓到。
“準備重新整理願望吧。派蒙那家夥已經徹底控製瑪瑙區,皇都的路線圖也拿到了。這兩天估計就會發起總攻。”
“可能都不需要帶你回去。”
“畢竟,你本來也是雪國的人。是在哪住來著?”
“……”
“北水省?那地方鬼火少年好像挺多。”
我並不討厭明先生一邊閒聊,一邊動手動腳。隻是……在這種明亮的地方,被仔細檢查我造成汙染的源頭,會很羞恥。害怕被覺得其實很蕩。
“難道說,你剛才打算紫薇?”
“……”
我緘默片刻,低下頭。臉頰必定通紅。
要、要做出來給看嗎?
“我沒那種興趣。不過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
“……”
正當我戰戰兢兢打算做,胳膊又被抓住。
“開玩笑的。要想被當做正常女人,腦回路先改改。”
怎樣才算是正常的女人呢?
我不知道。
“嘶……今天換的內衣有點澀情過頭了。寶寶食堂這是半透明的?”
“……”
這根本不是贖罪,反而像是每時每刻都在接受好意。
也許,明先生壓根不需要我的贖罪,隻是我一廂情願。
可這樣就好了。
我帶著贖罪和愛意,明先生隻需要考慮怎麼從我這得到樂趣。
“話說這樣下去大概率會懷孕。”
“沒關係……我、我會打掉。”
“這世界沒避孕藥。”
“……我會處理的。”
“自己養?”
“……”
嗯。如果真的沒辦法打掉,我會自己養。不管多少個,都自己養。
“我看起來很像出生嗎?”
“!”
我沒有撒謊。
但明先生好像有點生氣……我也知道原因。
本質上,明先生和以前相比還是沒變,還是一樣好。就連我這種人……也能受到哪種溫柔性格的包容。
“嗯?你怎麼回事?”
“……”
對不起。
因為實在太溫暖了,眼淚忍不住。那個……也忍不住。比起身體本能帶來的歡愉,心靈收到的溫暖……真的,會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這樣下去的話,回去之後……我也能繼續存在嗎?
如果還能有這麼溫暖的感觸。我肯定……一點都不想死掉。會順杆往上爬,不受控製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