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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再睡一覺起來,蘇明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就是有點奇怪。
“……”
為啥本來睡在另一邊的諾艾利亞會滾到自己邊上?為啥自己的臉會埋在寶寶食堂裡?就說有點喘不過氣。
“您醒了。”
“……”
“您的傷已經好了嗎?您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像是沒事人一樣,很平靜的拉開身位坐起來。
“您打算先準備食物吃飯,還是先繼續懲罰我呢?”
“懲罰?”
“嗯,難道您隻打算懲罰到昨天的程度嗎?”
“……”
與她對視幾秒,蘇明也坐起來。
“……聽見了?”
“太安靜了,所以我聽到了。”
她捂著胸口,“您是想把那個,放到這裡。”
“……先吃早飯。”
“好。”
諾艾利亞已經可以幫蘇明準備早餐了。隻要蘇明提前捕獵到食物。
“……”
見著她搖曳身姿忙活,蘇明忍不住點燃一支煙,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這下好了。
底線靈活降低之後,大腦裡的想法也跟著放開限製。這t真的還有一點點臉麵嗎?
但是……
【好感度12】
【描述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有了活下去的種子。想試著為了成為侍奉你、作為斐濟、作為女仆、作為一切都屬於你而獲得新生的人】
一夜過去增加11點。真沒問題?
有噪音就聽不見,那自己是不是得想辦法找個類似音響的東西?
好像也沒必要了。
還有什麼不能被她聽到的?關於自己來曆的,大概是因為遊戲的保護機製她至始至終沒聽到一點。其他的……瑟瑟啥的。
“……”
諾艾利亞忽然回過頭。
“……”
蘇明眼神清澈的望著她。
心裡在想什麼?
揉。
清蒸。
爆炒。
反過來爆炒,翻過去再爆炒。
有什麼問題嗎?
“……”
她又收回視線。
不對勁。
這家夥剛才如果真的又聽到才回過頭,為什麼還能笑的出來?不是,怎麼身邊的個個都多少沾點變態。真是被自己傳染?人傳人?
12月15日。
諾艾利亞變了。
很明顯。
以前她隻會無動於衷跟著蘇明走。被迫。
“前麵有村莊,您要在這裡修整嗎?”
“……要修整。”
“我可以試試嗎?”
“?”
她能拿出匕首,抵著老鄉的喉嚨。
“請讓我們借宿一晚。請把自己綁起來。”
她麵對探索者差了點意思,但麵對手無寸鐵頂的農戶綽綽有餘。
太黑了。
自己好歹會給錢啊。
“您為什麼要給錢呢?即便給了也不會把您當做好人。給了他們錢也不會改變他們的生活。不給可以省下錢做彆的,您打算購置宅邸需要很多錢。”
“彆,彆掏他們的錢。”
蘇明歎了口氣。
為什麼要給錢?
良心過得去?
“因為不想當過街老鼠。惡可以,但要看對誰。”
“可我和您現在就是過街老鼠。”
“……”
懶得再解釋,蘇明從包裡抽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望著農戶惶恐的臉,“不用擔心,我們住一天就走。這錢當是報酬。”
“……”
諾艾利亞注視桌上的銀票好一會,漾起一絲笑意。
“您其實是好人呢。”
好人嗎?
12月15日。
晚。
好不容易有床了。
諾艾利亞打算一如既往睡地板。
“算了,這農戶一個人住不怎麼講究。彆說地板了,床我睡著都有點膈應。”
狹小的屋內好幾處肉眼可見的雞糞便。床蘇明都拿外套惦著睡。
要不是眼瞅著今晚可能會下雨,真不如找個林子睡一晚。麵對蟲子都比麵對著地方好。
“那我睡哪裡呢?外邊嗎?”
“什麼腦回路?睡床。”
“和您一起嗎?”
“……有問題?”
“……”
她沒再說話,也學著蘇明褪下外套袍子,墊在床的另一側。
床雖然小,但兩個人平躺勉強夠。在這環境蘇明也沒啥心思,側著直接睡覺。
12月16日。
早。
還是一樣的感覺喘不過氣。鼻尖抵著稍有些軟的衣服。臉則是幾乎陷入鬆軟的蛋糕裡。
“您醒了。”
“……”
難不成自己讀檔了?
不是。
仍然在農戶家裡。能嗅到一些奇怪的氣味。即便昨天隨手清理過,還是有牲口糞便殘留的氣味。說到底這張床就有點怪味。
所以說。
“我覺得應該不是我自動滾過來這樣的。”
“是我聽到之後打算這樣做。”
“……”
“您想過,臉埋在我胸口會‘哇肯定很舒服’之類的。”
“……”
“您似乎不願意懲罰我。但爸爸媽媽都和我說過,不能因為彆人的大度而覺得無所謂。更應該因為彆人的大度而主動彌補。我沒有錢,也沒有彆的能給您的。隻能聽到您想這樣,也隻能以此為彌補。”
真的。
隻要把臉埋進她胸口,所有怪味都消失了。隻有淡淡的汗味和莫名的香氣。
“聽農戶說附近有條山下留下來的水溝,水質不錯。去洗個澡吧。”
“好。”
“……”
啊。
蘇明真感覺大腦都在顫抖。
偏偏是這種真對她做了什麼好像還會感謝自己的表情,再配上毫無防備的身體。
想想。
寧采臣連鬼都不放過,許仙更是連蛇都要。
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12月16日。
上午的溫度是低了點,但蘇明能接受。
農戶也沒騙人。
從崖壁某個小洞口淌下的水流很清澈,蘇明捧著喝了一口,有點像記憶中老家的井水。冬暖夏涼。涼的是沁人心扉。
拿水壺接滿。
“伱彆站在那,先去一邊等著。”
蘇明沒有洗澡喜歡被彆人看的癖好。
小水溝唯一可惜的就是深度不夠,僅僅沒過蘇明的小腿,隻能說背靠崖壁當淋浴,最後躺在小水溝裡能算是泡澡。
“……”
正打算穿衣服,諾艾利亞突然出現了。
完全沒避諱,就盯著蘇明看。
“這次我沒想任何事。”
“我也沒說有聽到您的想法,隔了太遠我聽見。”
“那為什麼過來?”
“和您一起從羅伊村逃到這的路上,我見過仆人,女仆之類的。我推測,也許我可以幫您什麼。侍奉之類的。”
“沒什麼能幫的。”
蘇明臉不紅心不跳的起來穿衣服。
而她的視線一直盯著蘇明同一個地方。
“看來您確實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
廢話。
沒用任何加成,從水裡起來就冷的偶爾哆嗦。
說白了,武器是熱脹冷縮,冷成這樣怎麼可能還有念頭?
“?”
“您要看著我嗎?”
有人會在被人看見脫光衣服之後,問這句話嗎?
有。
麵前的諾艾利亞就是。
白皙的大腿並攏,又是毫無雜質嗎?
沒入水溝。解開頭發過後,濕漉漉……晶瑩剔透。櫻桃。
一大半雪色的寶寶食堂都浮起來了?
心無雜念。
想想,還有很多事情沒思考清楚。
這世界有多少個國家,魔石實際用途到底是真的隻能拿來裝飾,還是有可以用魔法的人。
榮耀探索者是什麼實力。
接下來……打算的是離開這個國家。直接去另一個絕對沒有風險的新地方。
12月17日。
淩晨。
綿延的山脈斷了。再往北地勢肉眼可見的變低。最明顯的跡象就是偶爾能看到小型的草原。農田也不再是高低起伏的梯田。
蘇明嘗試用樹枝支起簡單的帳篷。可搜刮來的布匹太小,隻能構成勉強能容身一個半人的空間。
“我可以睡外邊。”
“行吧。那你睡外邊得了。”
今天天氣還不錯。不冷不熱的。
真就這麼老實鋪衣服在樹下,打算睡了?
“算了,來搭把手,再重新弄一下。”
帳篷可以容納兩個人了。
“學會了嗎?這個東西叫帳篷,核心的地方在於找好支點……”
如果路程還很遠的話,肯定需要經常搭帳篷。到時候得想辦法找防水材料的布。再不濟想辦法自己做個睡袋也行。每天都風餐露宿,自己倒是沒事,但諾艾利亞手腕多了幾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的小包。雖說她沒什麼怨言吧……但能有辦法睡的更好,真沒必要。
12月17日。
大概要天亮了吧?
又來了。
她的身體貼近,手攬著蘇明的後腦勺。自然而然的把蘇明的臉往胸部擠。
但這次比前麵有些許區彆。
蘇明本來是躺著,多半是睡夢中普通的側過身。她睡覺僅僅脫掉了袍子,也不可能說像學習資源裡一樣真就變成很奇怪的姿勢。
但戳肚子就很現實了。
隨著壓迫臉頰的鬆軟越來越真實,飽和度到極點。念頭自然而然也進入了蓄力第二階段。
如果這時候她肚子往前麵動一下,相當於被振刀。自己的底線會……
“……”
動了。
但這肯定不是機緣巧合。
那雙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在昏暗的空間裡與蘇明對視。
她又聽到了吧?
“您要懲罰我嗎?”
“這不是懲罰。”
“我知道。但是懲罰和償還恩情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
想到她會伸出手。
現實裡的她就真的伸出手。
“……”
為什麼被自己翻過來,按在身下還能漾起一絲笑意?
“……請您憐惜。”
嗯?
有點耳熟?
“這次,我有沒有和您之前教導的一樣?”
想起來了。
最開始想儘快成為商品被賣掉,諾艾利亞吭哧半天說了這句話。說是見到朋友這樣說過。
朋友……就是背叛她那個?對誰說,就是害死她父母的罪魁禍首吧。
“他們已經被我殺了,我把他和她的腸子都拿出來扔掉了。”
“所以,現在這句話沒有彆的含義。我也不會因此感到難過。”
“……”
“我隻會想一個問題,就是有沒有符合您預想中商品那樣?”
不行啊。
這種眼神……
“您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
“請您繼續吧。我心甘情願。”
又是心甘情願。
理性在她一隻手主動拿著蘇明的手按在胸口,另一隻手攥著遊移開始逐層崩塌。
坐在她肚子上。
敞開她的心扉。見證奇跡般的寶寶食堂搖曳。
“捧好了。”
“這樣做嗎?”
“縮一縮肩膀,兩隻手……”
嘶。
都沒說出口,她已經洞悉蘇明想要什麼。甚至把蘇明沒打算說出口的步驟也做了。
是說,會仰起頭唇齒也碰到。
12月17日。
早。
天大亮。
諾艾利亞默默的穿衣服。
“你得洗個澡。”
“不用,擦完之後我沒覺得臟。留到下次找到能洗澡的地方,我再洗。”
“……”
真的假的?
肚子和寶寶食堂被汙染那麼厲害,就這樣隨便擦擦就穿衣服了?
就結果而言……真是索然無味。
“沒忍住啊……”
“您為什麼要忍呢?”
“我沒和你說話。”
“……”
諾艾利亞頓下動作,張望四周,“這裡有彆人嗎?”
“……”
“您不希望對我做剛才的事嗎?”
“你不懂。”
“我希望您想做什麼就做。除了懲罰和報答以外,您親口說過,以後我應該為了您而活下去。隻有您確實對我做了某些讓我感到還活著的事,我才能理解我確實是在為了您而活下去。”
“……”
真的完全不同了。
方方麵麵。說話的情緒,現在更願意開口。
【好感度49】
【描述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有了活下去的種子。想試著為了成為侍奉你、作為斐濟、作為女仆、作為一切都屬於你而獲得新生的人】
但是。
好感度是不是漲的太快了?
天沒亮騎在她肚子上時明明記得才20不到,完事之後直接49?
不是。
難不成自己是什麼先天瑟瑟身體,自帶魅惑技能。隻要瑟瑟就能攻略?
“我對結婚沒有興趣。”
“因為失去妻子的緣故嗎?我和您一樣,我對締結夫妻關係之類的生活,沒有興趣。”
“……”
“啊,對不起。我才發現您臉頰上沾了雜草。”
12月20日。
中午。
“奧羅雫國?”
“最近咱們國家和他們有點摩擦,想過去有點難辦啊。三千五金票,兩個人我算你五千。”
他找到了可以跨過邊境線去另一個國家的地頭蛇。
我圍著頭巾,我有對著小河看過現在的臉。很難看,全是麻子……圍著隻有媽媽才會戴的頭巾完全像是老婦人。
他也一樣。像個中年人。
至今為止我沒有遇到看著會特彆順眼的男人,起初看他也一樣。但現在是為什麼呢?越來越覺得,挺順眼的。
他像是爸爸媽媽一樣照顧我……也不對。沒那麼溫柔,更多時候是想的和做的慢一拍。比如之前搭建帳篷,我覺得既然不夠兩個人睡,我就該理所當然睡外邊。
他也應允了。但睡了沒一會就叫我起來,再重新搭建。要我也睡在帳篷裡。
其實我沒覺得帳篷和在外邊墊衣服睡有多大區彆。甚至在外邊睡覺還能數星星,在裡邊不行。
我有種奇怪的心情,此前沒有的心情。
一旦洞悉到他想對我做什麼的想法,我會很輕鬆。
如果對我付諸了行動,那瞬間……我好像真的忘記了所有。隻在意眼前的他是什麼表情,打算做什麼,洞悉的念頭吵著要將我怎麼樣。
他還是會想念妻子。
是個很念舊的人吧?
會給農戶錢,隻有好人才會這樣做。他也沒必要裝給我看。
我真的還能繼續活下去嗎?
我已經在這樣嘗試了。
12月20日。
晚。
“又來了,不是說過沒必要?”
“……”
對我而言隻要說出來,是因為報恩或者練習為了他而活下去就行了。
但此前他已經說過很多遍,不需要。會用彆的方式讓我償還。
那麼,我還繼續把他的臉按在胸口的原因……
不知道。
所以,我隻能回答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這樣做。”
“啊?”
“……會覺得胸口堵塞的都沒了,很輕鬆。對不起。”
“也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感到輕鬆嗎?”
“……”
我的臉頰為什麼會發燙呢?就好像偷吃爸爸媽媽說要拿去賣的果子被抓了現行一樣窘迫。
“明天就得離開這國家了。要掃墓的話……”
“可能得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
但是他好像沒發現我的窘迫,也沒對我突如其來吐露的……連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回答提出異議或者拒絕。呼吸拍打在胸口附近。
我也逐漸安心了。
掃墓嗎?
我是想給爸爸媽媽重新修繕墳墓,有機會就祭拜。可我和他一樣,肯定一樣……隻要我會想起,爸爸媽媽就永遠都會活著。他的妻子也是。
“?”
“補事……喔喘不過嘰!擬贛神魔?!”
“對不起,我走神了。”
我好像變得有些奇怪。
但是,真的想活下去了。我還莫名的會期待,今天的他會不會心口突然一致,又會對我做什麼。
“早點休息吧。明天有正事要做。”
沒心口一致。
我之前撒謊了,其實某些時候我根本沒聽到。是後來把我按倒才開始聽見。
可那不重要吧。
這一切,我都心甘情願。我正打算為了一個不知道過往隻知道名字,才認識兩個月的男人學著重新活下去。花和草木沒有行動能力,沒有思考能力。
它們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活著。
我沒可能成為花草,我會感到痛苦……但我也能感到快樂。
你看。
他的手已經不在拒絕放在我肚子上。我感受那手心的熱意……似乎今晚也能睡個好覺。所以說,謝謝。雖然有些奇怪……但我好像真的能再次活下去了。所以,想報答,想認真的學習以前沒接觸過的事。
因為我把他的手推到胸口的緣故,所以開始冒出想法了嗎?
今天我不會再主動了。
想著、吵著要我做什麼,沒說出來我也不會動的。畢竟他說過,今天要早點休息。對恩人這樣做好像不太好……但我不是看起來那麼聽話。反正,也隻有我自己知道。
但是稍微有點睡不著。
都已經吵成這樣了,還是不打算付諸行動嗎?
真是怪人。呼……跟著怪人一起,我的新生肯定真的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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