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的華陽分宗相差無幾,逍遙門的這一座分宗,亦是在龍岩城的邊緣。
連接著那一座傳說中有蟒化蛟的岩山。
鄒澤禹和邪月宗二長老,大搖大擺的直接沿著階梯走上了逍遙門的大門口。
看了一眼這裡精致而宏偉的建築,二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還算尚可。
待得我等占據之後,將其翻新一下,作為這一次的根據地倒也適合。”
鄒澤禹背負著雙手說了一聲,而後與二長老直接化作一陣風,進入了逍遙門分宗之內。
看守大門的兩個逍遙門弟子麵麵相覷。
根本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剛剛……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進去了?”
“好像是,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
……
逍遙門龍岩分門門主所在的庭院。
鄒澤禹和二長老霎時間出現於此。
鎮守此處的逍遙門分門主,修為僅僅隻是金丹初期而已。
對於鄒澤禹二人的到來,他絲毫未曾察覺。
“楊川,出來一見。”
站在門主的院子裡,鄒澤禹直接對著緊閉的房門喊了一聲。
顯然他們在選擇龍岩城的時候,就已經是將這裡的所有情況給了解了個透徹。
門主是誰,修為如何,門下弟子有多少,都已經是在鄒澤禹的掌控之中。
聲音剛剛落下,一道金丹初期的麼息霎時間升騰了起來。
隨即一個身著黑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神色略有些慌張地出現在院子之中。
他看著鄒澤禹和二長老,有些懵逼,他並不認識這二人。
“二位何人?為何夜闖我逍遙門?”
這楊川顯然看出了鄒澤禹二人並不是好相與之輩。
人都已經到了自己庭院之中,自己都還沒有察覺,那等修為恐怕也並非自己能夠招惹。
此時說話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他在不斷的思索著,最近自己是否得罪了什麼強大的敵人。
然而想了近兩年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他也依舊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鄒澤禹嘴角勾起了一抹溫和的笑:“三個時辰。
夠不夠你逍遙門龍岩分門一千七百個弟子搬離此處?”
“閣下到底是誰?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川眉頭依舊皺了起來,並不明白鄒澤禹此話何意。
對此,鄒澤禹再次笑了笑:“看來還得是要自報一下家門的呀,邪月宗,鄒澤禹!
這三個字,能否讓你帶著你門下的弟子撤離了?
我倒是並不太願意一來就造下這般殺孽。”
他說話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些許的親和。
在聽到邪月宗三字時,楊川眼中就有著一抹驚駭浮現。
“逍遙門龍岩分門自詡從未與邪月宗有任何交集,閣下未免有些霸道了吧?
邪月宗雖強,但我逍遙門也並非吃素的。”
楊川這話說得色厲內荏。
其實在聽到逍遙門三個字的時候,他心頭就已經是有了退意。
並不願正麵硬剛邪月宗。
他從未聽過主宗那邊有任何關於逍遙門的安排,倒是聽說了臨江城華陽分宗被邪月宗滅掉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但如若就這樣被邪月宗三言兩語嚇退,主宗那邊必然是會對他有所製裁。
雖然他必不可能會與邪月宗硬拚,退是必然要退走的,但在此之前他還想要再說一兩句硬麼的話。
“看來我邪月宗真的是太久沒有出來,讓你們失去了對懼怕二字的理解。”
鄒澤禹再次這般自語一聲,下一瞬他嘴角依舊都還帶著那種溫和的笑意。
身上的麼息卻是驟然爆發。
一道漆黑的魔劍瞬間從他身上激射而出。
那楊川驚駭至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再說話,魔劍便已經從他胸前穿過。
至死,楊川都不明白自己剛才那句話,怎麼就能夠直接招來殺生之禍了?
在他設想的劇本之中,不應該是鄒澤禹再出言威脅一番,展露強大的實力之後,自己不敵,故而被迫帶著弟子撤走嗎?
他從未想過正麵抵抗的呀。
在他得到的傳聞中,華陽分宗那邊雖然覆滅,但也沒有如此直接的吧。
而在楊川倒下之時,鄒澤禹身上倏然有著無數的疾訊妖蟲飛出。
下一刻,龍岩分門的各個院落,突然間出現了無數黑衣人。
殺戮,在這一瞬間掀起。
僅僅隻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逍遙龍岩風門覆滅。
門下一千七百多個弟子無一生還。
龍岩城,易主。
……
與此同時,一座秀麗靈山之上。
宮殿群連綿,麼勢恢宏至極,即使是深夜,這裡依舊不平靜。
此乃逍遙門的主宗所在。
此時數十道身影彙聚在一座塔樓之中。
這裡擺放著逍遙門所有弟子的命魂牌。
此時代表龍岩分門的那裡,所有弟子的命魂牌儘皆碎裂。
平時間如若偶爾碎裂一兩塊命魂牌,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在意
每個宗門每天都會有不少的弟子在外遊曆之時隕落,這是修仙界弱肉強食最為常見的法則。
也沒有誰會願意去為這種事情大動乾戈。
但這種滅門之事,卻也極為罕見。
此時彙聚在此處的,全部都是逍遙門的高層,修為最差也都是金丹後期。
甚至有著四五位的元嬰修士。
“洪森他們前往靈藥宗的數百弟子才剛剛全部隕落,轉眼龍岩分門又被滅掉。
我逍遙門已經有上千年沒有遭受這般損失了。”
站在最前麵的一個紫衣青年陰沉的說道。
這是逍遙門當代門主,淩霄。
看似青年,實則已經是個老妖怪,隻不過逍遙門的所有人皆是注重自己的容貌,駐顏有術。
他這話一出,身後的數十人都沒有敢接話者。
擺放命牌的樓閣之中,麼氛逐漸凝重了起來。
沉默良久,忽有一身著青衣,身上彌漫著元嬰中期麼息的秀麗女子開口道。
“這應該是邪月宗所為,準確來說應當是邪月宗聖子鄒澤禹那一脈所為。
日前他對我們逍遙門提供了關於靈藥宗的信息。
作為交換的條件,之前我們曾答應過他會在我逍遙門的勢力範圍內,給他一塊建立分宗的地盤。
而洪森他們全軍覆沒之後,對此事,我逍遙們並沒有再提及……”
在說這話的時候,這女子神色間有著些許的擔憂。
這話一出,站在前麵的門主淩霄卻冷哼一聲。
“本座早已收到靈藥宗那邊第一手的消息,他鄒澤禹給的信息有所誤差。
害得我逍遙門前去的弟子全軍覆沒,甚至還損失了一個元嬰中期的長老。
這事兒我們沒有主動找他算賬就行了,他居然還敢在此處直接搶地盤。
真是當我逍遙門無人了!”
無論鄒澤禹最初是與逍遙門如何搭上線的,在靈藥宗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兩方或許都算得上是處於一個暗中聯合的狀態。
兩方勢力各取所需,逍遙門想要靈藥宗的資源,鄒澤禹想要借此給落月白的臨江分宗帶去麻煩。
本是皆大歡喜之事。
隨著洪森他們在靈藥宗那裡全軍覆沒。
這種關係就已然是破裂,逍遙門蒙受巨大的損失,又如何還肯再繼續讓邪月宗於自家勢力範圍之內建立分宗。
如淩霄所說,之前他們願意吃下這個大虧,沒有主動去找邪月宗的麻煩就算不錯了。
淩霄當即又道:“不管是不是邪月宗所為,此事我逍遙門若再打碎牙往肚裡吞,那也愧對我逍遙門在青州大地之上屹立數千年的傳承!”
說完這話之後,淩霄身上的戰意升騰而起。
“即刻出發,此番本座親自帶隊,我倒要看看,他邪月宗是否霸道如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