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愛麗絲.莉塔莎重新審視了一遍亨利.簡,思緒也隨之遊蕩了片刻。可她縱然思索在久,也實在想不到近二十年左右有什麼大規模的疫災。
愛麗絲.莉塔莎隻知道一點,亨利.簡至少是經曆過疫病爆發,他一眼就能認出了科斯在絞刑架上的狀態。
想到這,愛麗絲.莉塔莎蹙起眉,她突然想到一個至始自終十分違和的一點,難道在維多利亞號上觀望科斯絞刑的人,就沒有一個經曆過疫病,沒有一個人看到過那樣的場麵嗎
“天啊,那我們!”
羅琳娜記者驚呼一聲跳了起來,她二度捂住口鼻想要退到門口,可愛麗絲.莉塔莎正站在那附近,這讓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仿徨。
愛麗絲.莉塔莎也意識到自己又走了神,於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對著鏡中的人影簡單理了理發帶,拍了拍上麵的蕾絲,試圖讓它們看起來更小一些,以此掩飾自己還未離去的尷尬,言語譏諷;
“我建議你們一會都去找瓦爾多教皇,希望他們能好好為你們祝聖一次,這樣至少能減少你們活著腐爛的可能。”
梅洛迪戰士並不在乎愛麗絲.莉塔莎的語氣,他們本就不是朋友的立場;
“祝聖一次,效果能有多久。”
這問題剛好撞入羅琳娜這半吊子的學問,她率先搶答;
“這我知道,要看祝聖者的力量,大約至少一天。”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擺了擺頭;
“沒有那麼久,我們隻能希望疫病不會生邪祟,如果死的人太多,聖遺物的屬性也會被削弱。”
他顯然也並非對這些神聖故事毫不知情,這讓愛麗絲.莉塔莎對此略感欣慰,如果他們能在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一點,也許就不需要她來提醒神聖的祝福是多麼的雞肋,關鍵時刻還是要人們的雙手耕作。
“我們會沉沒”
這話是梅洛迪問出的,他顯然對此了解不多,這問題讓他顯得有些愚蠢,但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聖遺物的屬性被削弱,依照維多利亞號的體積和載重,顯然就算所有人都跳下海,她也是要沉沒的。
對此,愛麗絲.莉塔莎隻能聳了聳肩,無奈的回道;
“也許吧,我是擔心我們的目的地,哪裡似乎有些不太好的東西,如果聖遺物的神聖被削弱,恐怕那些東西會爬上船。”
亨利.簡顯然對愛麗絲.莉塔莎回答感到些許驚訝,雖然他曾想過最終他們也許是要回到凱特琳號被擊沉的地方,但他沒想到愛麗絲.莉塔已經開始擔憂到達阿西裡之後的事情了。
“等等,我們真的要去阿西裡”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也對此感到不滿,他們並沒有決定真的要去阿西裡,那畢竟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不管亨利.簡的話是不是謊言,去追尋一個並不美好的神話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當然,我們無處可去了。”
是的,當她在會議上提出前往阿西裡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這荒謬的答案是要被落實的。如果是紅夫人,或者是阿爾科克.艾羅先生,她們一定會想到這一點。
就像現在,愛麗絲.莉塔莎敢打賭,他們已經在為了這一切而忙碌奔波,而不是像這幾個家夥一樣全都扔給隨從,被一個小小的羅琳娜記者纏住無法脫身。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一拍額頭,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愛麗絲.莉塔莎到底想要乾什麼了,這答案實在是太荒謬了。
他壓著一絲怒氣,這令他胸口發堵的怒氣是因為愛麗絲.莉塔莎的孩子氣,她天真的想通過自己的一個建議去讓所有人都為此忙活起來,班斯法瑟.貝特對此感到十分的不爽,但卻又不能說的太露骨;
“我真是暈了頭,那地方明明什麼都沒有,我們為什麼要去哪而且你真的相信那些東西我是說,祝福在疫病曆史上是被證實過的,我當然相信它的權威,可是海怪那些隻是一些水手們在寂寞中幻想出來的故事,並不是真的。”
他耐著性子兜著圈子,試圖讓愛麗絲.莉塔莎明白這不是她能決定的,試圖讓她明白這想法是多麼幼稚。
“我沒有說謊,那一切都是……”
亨利.簡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他根本沒有說謊的理由,他試圖辯解那一切被否認的悲劇,卻被愛麗絲.莉塔莎出手攔了下來。
亨利.簡不解的看向愛麗絲.莉塔莎,可她卻隻是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會去找詹姆士.伯特,如果你不願把他借我的話,我隻好向他借兩個人,剩下的就隨你們開心。”
這一次愛麗絲.莉塔莎是真的準備離開了,她知道,前往阿西裡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即便在一些人眼中這答案看起來多麼幼稚,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另尋出入了。
分歧隻是暫時的,很快所有另類的發聲都會被恐慌吞沒,時間會斬斷太多優柔寡斷,即便是荒謬的答案也隻能成為最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