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愛麗絲.莉塔莎又走神了,她再想要怎樣才能更清醒一些,她感覺身體很沉重,有一種下墜感,頭也愈發昏沉,隻是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又再一次疑惑地朝著亨利.簡那邊看了過去。
“我會陪著您的,您不是一個人,請不要再哭泣了。”
原來他是想說這些,可是自己並沒有哭啊!是因為捂著臉的這個角度嗎
看來亨利.簡誤會了,她隻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那一副憎恨厭惡的神情,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那幅難以露出和善笑容的模樣,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露怯而驚恐的雙眼,所以她才如此發愁的扶額遮住了麵,因為這種表情不應該在她的這種外表上流露出來。
“謝謝……我現在不會怕了。”
稍微冷靜了片刻,直到她已經確定自己不會在露出那種表情了,愛麗絲.莉塔莎的身軀猛然僵了一瞬,她很快放鬆下來又將手伸到枕頭下麵,隨後若有所思的詢問出那個剛剛就略有察覺,但是一直未能發現異常的問題,她調整了姿態,將目光放在角落裡,正對著亨利.簡坐好,嚴肅的問道;
“我能問個問題嗎”
亨利.簡在黑暗裡點了點頭,道;
“您請說。”
聞言愛麗絲.莉塔莎的聲音也不禁冷了幾分,嚴肅的問道;
“你為什麼一直站在哪裡沒有動過,又為什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呢”
在問出這句話後,空氣仿若刹那之間就凝固了,隻能聽到愛麗絲.莉塔莎那沉重的呼吸聲。
從愛麗絲.莉塔莎被驚醒的時候開始,之所以會完全沒有想到是一個人站在哪裡,並且把他當成死神的影子,以為自己還處在夢裡的原因,是因為他一開始站的那個位置根本就不是門的方向。
她進入這間屋子之後,房門是從內鎖上的,鑰匙在她的枕頭下麵,除了她以外大概隻有管家的總管可能有一把備用鑰匙,所以亨利.簡不應該有辦法進入才對。
亨利.簡所處的角落,是與門完全平行但卻處於房間兩端,如果有可能從窗戶進入的也不太現實,他需要打碎窗戶才進得來,可如果打碎玻璃她無論睡得多沉都一定能夠聽到聲音,而他所站的位置也應該在床尾的對立麵,不會站在對麵的角落裡。
總之這一點是很奇怪的,而且自己剛剛與他交談許久,他似乎也沒有移動的意思,這一點使得愛麗絲.莉塔莎心中十分緊張,她雖然想過把油燈提的高一些去照亮整個屋子,但是她也害怕看到的東西會是什麼不能接受的。
眼前的這個人形,用著亨利.簡的聲音的人,她並不能確定這真的是個人,尤其在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在撈起亨利.簡的那個夜晚,所提到的某種類似人形的,立在海麵上的那個東西。
一開始的時候,處於一定混亂的愛麗絲.莉塔莎還並未意識到這個問題,但現在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反而覺得直冒冷汗。
看著他完全沒有動過的份上,應該是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想法,所以暫且詢問一下對方的看法,如果沒有回答的話,她也隻能試著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窗戶跳出去試試了。
黑暗中,那人影突然手足無措的動了起來,隻聽亨利.簡的聲音帶著慌亂的解釋道;
“啊!不是的,是侍者的房間通往這邊的門,在被送來的衣服裡有這樣的鑰匙!似乎是侍者的職責需要用到,所以我想儘量努力做好侍奉的準備,就拿著了。”
“如果讓您感到不適我很抱歉,我會將鑰匙馬上交出來的!我很抱歉,我也想現在就走過去交給您,但我沒有穿鞋子,也不知道哪裡有碎片所以就一直站在這裡了。”
真是,愚蠢至極……
此刻,愛麗絲.莉塔莎覺得真想仰頭大笑一番,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侍者的房間是與主室相通的,她怎麼會蠢到把這個都忘記了。
因為是侍者的房間所以管家才會給他鑰匙,為了更方便的服侍準備早餐,而且修改過後的衣物和需要的生活用品也都是她經手的,這也隻能怪她看都沒看就直接交了出去吧,她怎麼能蠢到把這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愛麗絲.莉塔莎歎息一聲,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愁眉苦臉的又道;
“我去叫其他侍者來收拾一下吧,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