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不是彆人,正是秦羽!
秦羽此時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幾乎將整個雲倉縣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石鐵三人的蹤影。
府君站在府衙門口,兩腿打著擺子,強擠出一副討好的笑容,顫著聲音道:“王……王爺大駕光臨,草民實在受寵若驚,不知您今兒來,是……是有何吩咐?”
他這一開口,站在一旁的衙役們臉上全是大寫的迷惑。
幾個新來的小衙役互相用眼神交流——王爺?什麼王爺?這不是咱大人親自花銀子請來的打手嗎?什麼時候就變成王爺了?
莫非咱們平時走南闖北,消息閉塞了?
而這時,秦羽緩緩邁開步子,步伐不急不緩,卻自帶威壓。
府君看著他走來,呼吸愈發急促,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王爺小心——”
府君突然抬手就要拂去門檻前一片虛無的灰塵,討好之意溢於言表。
然而還不等他的話音落地,“嘭!”一聲悶響——秦羽一腳毫不廢話地踹在他的小肚子上,府君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圍觀的小衙役們呆若木雞,集體石化。
府君倒在地上,眼前金星亂躥,雙手捂著肚子翻滾了兩下,卻又迅速爬了起來,跪得端端正正,如敬佛一般,連臉上的冷汗都顯得無比虔誠。
“王爺!王爺且息怒!小人到底哪裡惹了您?您儘管明示啊,小人一定改!一定改啊!”
他一邊喊,一邊偷偷抬頭,膽戰心驚地看著秦羽的臉色,生怕自己被這一腳踢得直接折壽了二十年。
秦羽冷眼睨著他:“石鐵、石玥兒、小糯米呢?”
“石鐵?石玥兒?小糯米?”
府君大腦刷了一下短路,滿臉懵逼,“王爺恕罪,小人不認得這些……這些人啊!他們是誰?”
秦羽眼中寒意更盛。
他往前一步,抬腳又是一劈瓦的力度,把府君踹得再次後退數尺,後背直接磕上了石階。
這一腳比剛才重了不止一倍,府君連嗷一聲都沒能喊出來,直接捂著肚子原地哆嗦。
“你真的不知道?!”
府君聽著這語氣,差點連魂都給嚇沒了,連連擺手,大有痛哭流涕的架勢,“王爺,小人怎麼敢騙您呀!小人真不知道呀!是天大的冤枉啊!啊——”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了,這應該是說的那天跟王爺一起來的那三個人。
“回回王爺的話,小人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啊!”
“啪!”
又是一腳。
府君被踹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眼淚都快出來了:“王爺明鑒啊!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秦羽盯著府君的眼睛看了半晌,發現這家夥好像真的不知情。
他冷笑一聲:“給你三天時間,找不到人,你就去死吧。”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府衙。
府君癱坐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流:“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猛地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衙役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找人啊!”
衙役們這才如夢初醒,慌忙四散開來。
秦羽走進府衙後,直接躺在了廂房的床榻上。
這幾天連續高強度的搜尋讓他身心俱疲。
一陣困意襲來,他閉上了眼睛。
門外傳來下人輕聲細語的請示,說是送來了一些糕點茶水,但他已經聽不進去了。
恍惚間,他仿佛墜入了一片朦朧的夢境。
夢裡,蔣明月站在他麵前,臉上帶著笑意。
她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一襲白衣勝雪,眉眼如畫。
“對不起,”她輕聲說道,“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走。”
秦羽心頭一顫,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龐:“沒事,我原諒你。”
可就在這時,蔣明月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她緩緩抬手,將臉上的麵具撕下,露出意好的臉。
“啊!”
秦羽猛地睜開眼睛,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坐起身,喘著粗氣,低聲咒罵:“蔣明月,你倒是托個夢給老子說說,石玥兒到底是不是咱倆的女兒!”
抬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慢慢亮了。
他盤腿打坐調息了一會兒,待精氣神恢複後,便大步走向了主廳。
與此同時,府衙後院。
“相公,妾身給您唱個小曲兒吧?”
小妾看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府君,柔聲細語地說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閉嘴!”府君暴躁地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唱曲兒?那位爺要是找不到人,咱們全府上下都得跟著倒黴!”
小妾捂著臉,默默退到一旁。
府君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睡意,突然聽見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大人!”
一個衙役慌慌張張地衝進來,“王爺在正廳等您!”
“什麼?!”
府君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臉色慘白。
他手忙腳亂地穿上官服,一邊往外跑一邊結結巴巴地問:“他、他說什麼了嗎?”
“沒沒說什麼,就是臉色很難看。”
“完了完了!”
府君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這才第一天啊。”
他跑到正廳門口,深吸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才戰戰兢兢地推開了門。
入眼的,是麵無表情的秦羽。
府君諂媚的笑笑:“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秦羽問:“有線索了麼……”
府君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沒……”
話音未落。
外麵傳來一道腳步聲。
“老爺……老爺,您吩咐的事情,有線索啦!”
瞪的一聲,府君和秦羽同時站起來,又巧得很的同時發出了聲音、
“快說!”
老管家低著頭。
“您讓找的石鐵,石玥兒兄妹,以及那小糯米,我們找到了有看見過的人,說他們昨天晚上,就連夜抱著行禮跑了。”
府君看起來比秦羽還著急,幾乎是話音落下,就立馬又再次發問:“那他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老管家:“他們,額……老爺,我們調查了一下,似乎沒有見到他們去其他城池的路引,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嗬!”
府君瞬間冷汗直流!
身後,秦羽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