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薑媛感覺自己睡了過去,可好像過了沒多久,又醒了過來。
然後就感覺身上好像沒那麼痛了。
她咬著牙努力活動著手指,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掙紮著坐起來。
此時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臉上也是,剛才的疼痛還沒消散,可是李蕾昏迷不醒,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連忙爬到她身邊,想把人叫醒。
“快,那邊。”
隻是靠近時,卻被李蕾身上的傷痕給嚇到了,半邊臉血肉模糊,一時看不清傷口到底有多深。
隻見救護車停在不遠處,護士裝扮的人匆匆趕了過來。
與此同時,她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就在對麵的街角,一閃而過,沒了蹤影。
雖然她有自愈的能力,但真的太疼了。
所以也隻是意識清醒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和李蕾都被緊急送到醫院。
第二天一早。
董宣還在家裡,但電話就被打爆了。
一個早上沒有消停過,手表一打開,就是99+的未讀短信。
但是打開一看,內容就好像是複製粘貼版的,幾乎一模一樣,全都是詢問今天的晚宴是否要繼續。
同時,昨夜步行街共享車爆炸,兩名女子重傷毀容被送往醫院的消息也在不斷被報道。
偏偏其中一個,就是他剛認下的乾女兒薑媛。
還真是巧的很。
董宣淡定的瀏覽完新聞後,一條訊息也跟著群發出去。
晚宴準時進行。
收到消息的眾人,一個個的全都覺得匪夷所思。
尤其是王金鬆,這會兒正在聯絡王帝,詢問情況。
“她現在都還沒醒,臉上被燒傷,醫生說要恢複至少都要三個月。”
視頻裡,王帝雙眼通紅,在他後麵就是還昏睡的李蕾,躺在病床上的她被裹的很嚴實,臉也有一半被紗布蒙上。
光看王帝的表情就知道傷的多重了,得知消息後連夜趕過去的他,到現在都還沒合過眼。
“那薑媛呢?”
王金鬆皺了皺眉,情緒不對。
“不知道,好像在另一個病房,她小叔看著。”
“你去看看她醒了沒?恢複的怎樣,今晚的晚宴,部長說了要準時進行,以薑媛現在的狀態,還不知道能不能進行下去呢。”
他臉上的擔憂,也不像假的。
“好。”
王帝還吸了下鼻子,眼眶泛紅。
五分鐘後。
同樣的背景,隻是薑媛被完全蒙起來,似乎傷的要比李蕾還重。
“她小叔說,人到現在就沒醒過,她身體就沒李蕾強壯。”
王帝淒淒慘慘說著。
王金鬆看著視頻裡被裹成木乃伊的薑媛,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爺爺,今晚的晚宴我怕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他得留下,照顧李蕾,要等著她醒過來。
視頻掛斷。
王金鬆坐在家裡,眉頭緊蹙。
消息才公布,薑媛就因為爆炸受傷毀容。
這事兒,怎麼那麼蹊蹺呢?
晚上六點。
請帖上分明是寫明了時間的,可幾乎所有人都提前到來,最好的在下午兩點左右就在山海居外等著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站在山海居門外,親眼看著飯店的人布置現場。
拉起橫幅,還掛上了部長和薑媛兩人的照片,鋪上五十米長的紅毯,大門口還用氣球搭成一個拱形門。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喜慶到了極點。
而門口的人,也在對今晚的認親晚宴進行各種猜測。
“人不是還躺在醫院嗎?這晚上的主角不到場,還怎麼繼續?”
“大家都向部長親自確認過了,確實要繼續。”
“該不會是要把人抬到這裡來吧?其實如果今天不行,可以改天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才剛要認親,薑媛就發生了意外,被炸傷,還毀容,是不是也太巧了?”
“你是說……她沒資格做部長的女兒,承受不住這樣的大運,所以遭天譴了?”
說法各異,還有人調侃起這些事。
“那萬一是人為呢?該不會有人嫉妒薑媛,趁機下死手吧?”
最後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眾人一下就沉默了。
說了那麼多廢話,最後一句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可卻誰也不敢在明麵上說。
終於,下午就開始熱鬨的山海居,熬到了傍晚六點鐘。
一切準備就緒,紅毯鋪好。
就等著主人公走上紅毯了。
眾人真可謂是望眼欲穿,等了不知道多久才把人給盼來。
當那些人出場的瞬間,全場騷動。
“來了來了,部長來了。”
有人一開口,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遠處停著的車輛麵前。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晚宴會在什麼樣的場景下進行著。
可當屏住呼吸看到人從車上下來的瞬間,所有人都傻了。
部長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了一個姑娘。
一身紅色唐裝,董宣被襯托的貴氣逼人,本來長相就十分英俊,所以這樣看上去就像是要成親的貴子王子。
而那姑娘,白色拖地長裙,銀線勾勒出山茶花的形狀,輕盈柔軟的質地,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散著,真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她身材纖細,苗條,皮膚在太陽底下更是白的發光。
透著一股清冷優雅的氣質,就像是劇裡走出來的財閥大小姐。
隻是這位大小姐很神秘,居然戴上了麵具。
眾人驚歎於他們的服裝獨特精美時,也忍不住 麵麵相覷。
看這位小姐的裝扮,一點也不像是被燒傷毀容的樣子。
該不會,部長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隨便找來一個人冒充薑媛吧?
否則她為什麼要戴著麵具呢?
疑惑中,兩人從五十米長的紅毯,慢慢走到了飯店。
眾人也在驚愕後,開始鼓掌。
“多謝大家趕來參加這次的晚宴,現在我向大家隆重介紹,這就是薑媛,和我有父女情份的孩子。”
董宣帶著優雅的微笑,目光平和的掃向在場所有人。
隻是數秒的功夫,好像和在場所有人都打了招呼。
“難道這個薑媛不是醫院裡那個薑媛,是我們誤會了?”
不知是誰,低聲說了一句。
所以直到現在,大家都在猜測,這到底什麼情況。
“還真有可能,畢竟那個薑媛是從貧民窟來的,怎麼配得上部長呢?而且那個薑媛皮膚怎麼可能那麼好,哪怕戴上了麵具,但你看她身上那些地方,明顯是沒經過暴曬,而且養的非常好,也許還真是被嬌養在家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