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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城外戰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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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城城南方向,工業區建築群所在。

王一以逆生三重狀態化作雲霧遊走在這片天地之炁濃鬱到產生凝結現象的福城祭壇周邊區域。

而在他身後,是四個緊追不舍的四方異人勢力首領,但比起最開始的仗勢欺人,自以為勝券在握的那種蜜汁自信,隨著之前輕敵冒進踩入陷阱的高橋龍次中招,福城祭壇遇襲開始,便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了。

影遁·如影隨形!

陰陽術·死靈殉爆!

在王一以聚形散氣騰挪轉移的下方,一道影子緊隨,隻要見到王一的速度有所放慢,影子內便會有數十道怨靈飛出,也不需要直接命中王一,就在王一周邊自爆,試圖想用這種方式將王一在聚形散氣下的身體炸散,好讓他們分而擊之。

但隨著王一操控自己三重炁化之後的軀體遠遁重聚,與他們保持在一個曖昧的距離,又是一輪交鋒結束。

直到這會,一直在追擊王一的這四名日本異人首領這才明白對方剛才為何敢放出狂言。

麵對他們四人的聯手進攻,王一遊而不擊,依靠著聚形散氣這一手段在他們四人之間閃轉騰挪,遊刃有餘。

唯一做的一次反擊還是因為高橋龍次這個前排輕敵冒進,踩進了王一專門為他準備的子彈陷阱。

儘管服部千夜這個伊賀影眾的首領依靠影遁術救援及時,高橋龍次還是被王一依靠子彈陷阱打爛了一隻手臂。

那能防住王一磁場爆破拳的炁甲,麵對數千發子彈同時激射而來的層層穿透,倒沒他想的那般厚實。

這不,憑借著福城之炁帶來的加持,斷臂處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想要斷肢重生,怕是難咯,現在也隻能身上的炁甲在斷臂處塑形出一隻假手,眼神憤恨怒視著王一,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生怕再次與隊友脫節,被王一設伏搞殘,再斷個胳膊斷個腿啥的,接下來第一個死的便是他了。

“這個怪物,明明無法從周圍的天地之炁得到補充,怎麼他的真炁跟見不到底一樣,他到底還有多少真炁?!”

“有這時間廢話還不繼續追!他真炁再怎麼深厚還能比得上我們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就跟他耗!我就不信他這個免疫我們手段攻擊的逆生三重能一直開著!”

九曜劍盟的首領柳生昭明一言阻止了隊友發牢騷,持刀踏步上前。

柳生新陰流·橫胴切!

一記水平橫斬斬出,帶著柳生昭明那股想要將王一一分為二的劍意,無形無質。

逆生三重·畫地為牢七重!

王一抬手,七道炁牆瞬間成型,擋在柳生昭明劍意橫斬的必經之路。

七道炁牆層層而斷,附著在上麵的劍意也在逐漸削弱,等到斬到王一時,依舊如之前那樣,隻在王一的逆生狀態下斬出一道淺淺傷口。

劍氣王一可以無視,但如附骨之疽的劍意卻讓他很是難辦。

即便是開啟三重的逆生,也無法快速修複,更無奈的,這是鎖定技,就是聚形散氣一樣會被斬到。

黑龍炮!

以柳生昭明的劍意開路,學乖了的高橋龍次也不再囂張,抬起自己的斷臂,與他伴生的式神黑龍遊走到斷臂之處,龍頭張開,對著王一所在便是一記火球噴出。

我散!

王一帶著從容不迫的笑容,再次以聚形散氣脫戰,這一發火球也隻是點燃了王一剛才所停下的建築。

“繼續追!”

影遁·如影隨形!

陰陽術·鎖魂!

看著後方跟牛皮糖一樣的四人死死咬著自己不放,王一也不惱,還有閒心望向城外的方向。

‘既然這麼多全性都入了城,無根生,你肯定也在,你咁醒目,識做啦!’

這樣想著的他,也繼續跟身後這四人慢慢纏鬥。

——

“掌門,掌門,我們真的不去幫伍婆婆他們嗎?”

“金鳳,金鳳你聲音小點,這裡也有日本兵守著的,你彆把他們引來了。”

正如王一所想的那樣,此時在福城主城區東北方向,距離主城門約三公裡外的紫金山南麓。

並未與伍瑞蘭這位全性名宿為首的數百全性入城大鬨一場的無根生正帶著金鳳丫頭和凶伶夏柳青在林子裡穿行。

仰慕無根生這位全性掌門魅力的金鳳聽著從主城區那邊傳來的廝殺聲,心憂伍瑞蘭這位全性名宿的她也在那呼喊著沒有停下腳步的無根生,想問個明白。

“金鳳,這次你真該聽夏柳青這小光頭的,彆看現在城裡殺聲震天,說到底還是異人之間的廝殺,日本兵可沒怎麼動過呢,真把這裡的日本兵引過來了,掌門我可沒人家王一和張之維的本事,隻能丟下你和夏柳青咯,猜猜那些日本兵會對你這個姑娘家家做什麼?”

“可是掌門,你還是沒告訴我們來這裡乾什麼啊。”

被無根生這麼一嚇,金鳳也下意識降低了音量,小心翼翼觀察著四周,生怕草叢裡蹦出兩個日本兵。

“唉,我不是說了嗎,我這個掌門得替咱們這些大鬨一場的門人開條路啊。”

“可是掌門,咱們在這裡怎麼開路,你可沒人家王一和張之維的大本事啊。與其咱們三個來開路,要不我動動腿,去江北那邊通知那幫藏在山裡的正道?”

“謝謝提醒啊童子蛋,我知我幾斤幾兩,至於江北那幫藏在山裡的正道就不勞煩他們了,他們現在過江就是活靶子,而且也沒什麼力氣能幫到我們。你不會以為前段時間城裡那麼多百姓能坐著小舢板過江避難,這些正道沒出力?我估計他們現在啊畫符畫到手都抬不起來。”

“這掌門你都知道?你在山裡那幫正道那邊安插臥底了吧?!”

對於夏柳青的好奇,無根生不答,隻是走向被自己嚇到的金鳳。

“金鳳,你是天生異人,現在你便用你的眼睛看看,看看這片紫金山脈的地炁走向。”

聽著無根生給自己下的任務,金鳳點點頭,也摘下自己的圓框眼鏡,開始望炁。

她是先天異人,無法修行,但作為交換,她生來就能清楚感知周圍每一分天地之炁的流向,並借此操控周圍流動的天地之炁隔空移物,攝物。

不需要任何人教導她如何行炁,就像人會呼吸一樣的本能。

而紫金山作為明太祖的陵墓,本身就是龍脈之地,在無根生的提醒下,金鳳也感知到此時在這龍脈之地遊走的山川地脈之炁有異樣。

“掌門,這裡的地炁很斑駁,很複雜,而且,都流向了那裡。”

說著,金鳳也指向了南麓的天文台建築群,目測距離跟他們大概也有差不多一公裡。

“謔,居高臨下啊,確實布置福城的好地方,那夏柳青,你開路,金鳳你在中間,我斷後。”

“好嘞!金鳳你放心走,我保證不會有日本兵傷到你。”

領了個苦差事的夏柳青倒是沒覺得苦,胸脯拍的嘭嘭響,隨手撿起地上一根樹枝,就以演神之法在自己臉上描繪出門神尉遲敬德的臉譜,邁著四方步,大步向前。

行至山腰處時,從山間的山溝處也傳來了一股難聞,腐爛的屍臭味。

這股味道對於有著凶伶惡名的夏柳青和無根生這個全性掌門而言自然不陌生,但對於金鳳,這個被夏柳青保護很好的丫頭而言卻是陌生。

“這什麼味道?好臭啊。”

捂著鼻子,金鳳也下意識想尋找味道傳來的方向,發現是從前方山路旁的山溝傳來時,也往前多邁幾步,探頭望去。

“呀!金鳳!切莫要看呐——!”

金鳳這一動作也把前方開路的夏柳青嚇了一跳,嘴裡念著京腔,手上動作也是極快,還未等金鳳看個真切,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哎呀,夏柳青你乾什麼!”

“金鳳啊——!我這是為你好哇——!”

夏柳青死死捂著金鳳眼睛,任金鳳如何扒拉都不鬆手,倒是跟上來的無根生淡定說道:“夏柳青,鬆開,讓她看,這是我作為掌門給你的命令。”

“金鳳,你就從我的指縫裡看吧。”

對於掌門令夏柳青不想違背,因為他知道這是無根生想讓金鳳這個被他保護太好的丫頭好好見識這亂世,但他還是心疼。

借著夏柳青張開的指縫,金鳳她看到了。

山溝之下,是一個隻做了簡單掩埋的死人坑!

光是看著暴露在空氣外的屍體部分,粗略一看便有數百具,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蛆蟲在泥土和屍體中蠕動,讓金鳳這個丫頭身形一倒,捂嘴跌坐在地。

“看完了吧,看完就繼續走,劉婆婆還在等我們過去替她收尾呢。”

無根生倒是一臉平靜,作為屍腹子出生的他,一生下來身邊便是死人,對於這種情況早已免疫,也沒有讓夏柳青幫忙扶起,就推著夏柳青往前走。

而這屍腹子,便是醫學上常說的死後分娩。

在道教的說法裡,這類孩子乃陰陽交感的產物,先天具備通靈,早慧之能,根據無根生自觀道藏得炁修行,悟出神明靈這一第九奇技來看,也不算說錯。

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無根生和一步三回頭的夏柳青,金鳳這才強打精神,邁步跟了上去。

當三人一路有驚無險摸到南麓的天文台附近時,他們也看到了肉身還在城外三十裡地的林地內坐著,陽神已經出遊到這裡的另一位全性名宿劉婆子。

同時在劉婆子對麵,也有三名陰煞之炁環繞,陰風陣陣的道袍老者與之纏鬥。

在這四人陽神纏鬥的下方,有一支大概100人左右的日軍小中隊護著那三名道袍老者的肉身。

他們倒是想助力在空中跟劉婆子陽神鬥法的三名道袍老者,可四人皆以魂魄出竅在鬥法,他們槍口抬起也是舉槍四顧心茫然。

能看見,這三名道袍老者肉身以三才方位盤坐,在他們中央,是一根雕刻著無數符文,宛若浸在血水之中,光是暴露在地麵上就有近兩米高的石釘,就釘在了這南麓的龍蟠之地。

將紫金山這條龍脈死死釘在這裡,無法脫身。

“劉玥,你這全性妖人,什麼時候還做起這荒唐之舉了!”

“我荒唐?我劉玥師出全真龍門一脈,入了全性不假,可我還認自己的根。不像你們三位,同樣是全真龍門一脈,於京城白雲觀修行大半生,如今竟做起這煉化萬民山川地脈之炁的悖逆之舉,瞧瞧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像鬼多過人,人不人鬼不鬼的,等到了地下見祖師爺,看看咱們誰更荒唐。”

“哼,勝者為王敗者寇,我們三兄弟不過是順勢而為,至於見祖師爺,你再不走,我們讓你連見祖師爺的機會都沒有!”

“不錯,你手段是高,但我三兄弟肉身就在下方,看你這樣子,你的肉身藏得挺遠吧,再鬥下去,休怪我們不念同門之誼,讓你魂飛魄散,歸於天地!”

“多說,無益。”

“冥頑不靈!”

見劉婆子油鹽不進,這三名全真老者也馭使著陣陣陰煞之炁,朝著劉婆子已顯疲態的魂魄殺將而來。

正如正一派的天師府門人以金光咒為性命雙修的手段,同為道門的全真派性命雙修的手段便是內丹功。

摒除一切奇技淫巧,隻修肉身和靈魂。

靈魂這東西十分脆弱又難練,受了傷也極難修複,正因此,全真派門人鬥法廝殺鮮少用到出陽神這一招,一個不好,重則魂飛魄散,輕則三魂七魄有缺,一生癡呆昏迷。

“原來劉婆婆本名叫劉玥啊,掌門,咱們怎麼幫劉婆婆啊?”

聽著劉婆子與這三名賣國投敵的全真叛徒對話,也見到劉婆子在這三名全真叛徒的圍殺下岌岌可危,金鳳也看向身邊的無根生,想聽他的意見。

“不好辦啊,你掌門我的肉身可扛不住這些日本兵的子彈,人家槍打不了靈魂,打咱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要是能讓這些日本兵的槍口第一時間不瞄咱們就好了,掌門我就有的是辦法幫到劉婆婆。”

無根生這邊在沉吟思考,一旁的夏柳青已經自告奮勇了。

“金鳳你彆擔心,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劉婆婆都快魂飛魄散了!”

“你瞧!”

說著,夏柳青運轉真炁,再次施展演神之法。

隻見夏柳青先是抬手一抹,便將臉上以五彩真炁勾勒的門神尉遲敬德臉譜擦去,恢複本來的樣貌。

再以手指為眉筆,五彩真炁附著於上,先是在自己臉部抹上一層淡肉色的油彩,再以黑灰色畫直,加粗自己的雙眉,接著便是以淡灰色暈染眼窩,稍稍略過外眼角,然後以小拇指在額頭和眼角處描繪出幾道細紋,最後以撫須動作收尾,剩下的五彩真炁一部分便在夏柳青嘴部化作了一縷美髯。

另一部分則是彙聚在夏柳青攤開的左手手掌,如陶土塑形,化作一平底,約三十厘米口徑大小,外部繪有蝙蝠銜錢,鯉魚躍龍門圖案,雙耳為龍首,再浮現出‘日進鬥金’四個大字的彩盆。

一番描繪下來,雖無濃妝淡抹,但也讓夏柳青這顆成熟期童子蛋一個大跨步邁入了老年期,從小生變成了老生。

“金鳳,掌門,現在可認得出我?”

“老人家哪位?”

“文財神,比乾!此乃法寶,聚——寶盆!”

“比乾的法寶不是如意跟玉笏嗎?”

“也有聚寶盆,意為公正,日本兵有槍,掌門你無槍,此乃不公。掌門,金鳳,且——瞧好,我為掌門你主持公——道!”

唱罷,夏柳青也以演神手段描繪出的文財神比乾老生形象直接從暗處跳了出來,大搖大擺出現在這些看著頭頂魂魄大戰的日本兵麵前,大喝一聲。

“哇呀呀呀!畜生——!看法寶——!”

夏柳青手托聚寶盆,將盆口對準這些調轉槍口瞄準自己的日本兵,目光鎖定,一股吸扯之力也從手上舉起的聚寶盆釋放。

而這些準備開槍的日本兵也發覺自己手中槍支不受控製全都瞄向了夏柳青的聚寶盆。

“收——!”

一聲大喝,隻來得及匆促打出幾槍的百來支長槍就這麼從他們手裡脫手,朝著夏柳青的聚寶盆飛去。

而在夏柳青出招收槍的瞬間,無根生亦如獵豹撲出,瞬息之間,便已來到這些突然被繳械的百來個日本兵麵前。

麵對不過近百人的日軍小中隊,在無槍械的情況下,以無根生的橫練功夫,以一敵百是輕輕鬆鬆。

但他有著比徒手搏殺更具有效率的殺伐手段。

隻見已經欺身來到這些日本兵麵前的無根生先是高喝一聲:“好法寶!收槍不收炸!”

接著便是一掌拍向眼前的日本兵胸膛,一掌打出,這名日本兵胸口也肉眼可見凹陷下去,同時也抓住他的衣領,頂著他衝進人堆,撞亂陣型。

另一隻手則是在這名日本兵隨身配備的九七式手榴彈上先是拔掉拉環,推著屍身前行十餘步,差不多有個四五秒的樣子這才在引信上屈指一彈,然後便閃身跳進掩體。

隨著屍身上冒出的濃煙,隻來得及爆出幾句日語粗口,一聲爆炸伴隨破片便在人堆中炸響。

在密集程度多達五人以上的人堆中爆炸,還是連環引爆。

縱然這些日本兵都是精銳,訓練有素,也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可也是被連環引爆炸死炸傷半數以上,剩下的也在爆炸中被震得眼冒金星,頭暈腦脹,掙紮站起。

還未等他們緩過勁來,便看到早早躲進掩體的無根生端起大正十一式輕機槍將槍口對準他們。

百般武藝,此乃輕機槍!

扣動扳機,槍口火舌噴吐,一個水平式的掃射轉移便將剩下的日本兵全都掃倒,而無根生還順帶再補了一個彈匣驗屍,這才作罷。

從夏柳青出招到無根生突襲,衝入人堆拉響手榴彈再到端槍開掃,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這近百人的日軍小中隊就成了一地屍體。

隻留下被他們護著的那三名全真叛徒老者的肉身完好無損坐在那裡。

見此,無根生也丟掉手中打光子彈的輕機槍,走出掩體,隨意從地上一具日軍屍體上撿起兩把王八盒子,便朝著那三具毫不設防的全真叛徒老者肉身走去。

“不!”

“婆婆,幫我拖住他們十息。”

無根生無視頭頂要以靈魂阻止自己的三名全真叛徒老者,隻對劉婆子高聲說道。

“領命!”

然後就舉起雙槍,瞄向近在咫尺的三名老者肉身。

九發槍聲響起,無根生很公平給每個人都賞了兩槍身子一槍頭。

隨著作為根基的肉身生機消逝,這三名剛才還要將劉婆子魂飛魄散的全真叛徒老者便如他們對劉婆子的威脅那樣,魂飛魄散,化作養料,飛向了主城區內的福城。

“掌門,多謝了。”

劉婆子疲憊的神魂從天上降落,看著後方走出來的金鳳,還有剛才托大被流彈打穿手掌,正在地上滿地打滾的夏柳青,也是無奈。

“先彆急著謝啊婆婆,替我望風,金鳳,過來幫我護法,我來拔了這根釘子。”

甩掉手中拿著的雙槍,無根生先是閉眼,再睜眼,神明靈的藍光透過眼眸,望向眼前這根釘在龍蟠之地上的地脈釘。

用力一扯,便將上身的衣物扯碎,露出一身精壯肌肉,引得身後望風的金鳳一陣花癡。

這才邁步上前,抱住眼前這根需得兩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地脈石釘。

神明靈在無根生的催動下滿功率運轉,解析,梳理著眼前這根完全由符籙雕刻而成的地脈石釘。

同時大喝一聲,渾身肌肉繃緊,腳上的布鞋也在無根生發力下崩碎,近兩米高的石釘也在無根生的撼動下開始搖晃。

“好東西,好手段!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麼複雜,這麼難解的玩意,很好,但我解得開!”

或許是對自己加油鼓勁,或許是對自己悟得的神明靈極度自信。

此時的無根生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用力,全功率運轉的神明靈透過他的皮膚,在這根地脈石釘上雕刻的血色符文遊走。

雙目的藍光透射,宛如火眼金睛。

在無根生的自悟手段神明靈運作之下,能看見,雕刻在這地脈石釘上的血色符文上麵的血色正在變得黯淡,褪色。

近兩米高,需兩人合抱的地脈石釘上也開始在無根生用力之下慢慢出現了龜裂紋路。

“給我——起!”

隨著無根生的一聲大喝,用力一拔,猶如霸王舉鼎!亦如巨人擎天!

便將這整體三米高,兩人合抱粗的地脈石釘從地上拔出,站穩腳跟,將其甩到一邊後。

無根生也是因用力過度而七竅流血,癱坐在地,借著天文台居高臨下的地勢望著福城主城區城南方向,遙遙招手。

輕聲道:“王一,福城外城一角已解,剩下的,就看你啦。”

說罷,便是兩眼一翻,在金鳳丫頭和劉婆子的驚呼聲中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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