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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斬將,遁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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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反攻羅店戰場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算結束。

陣地上的硝煙在慢慢散去,槍火聲也逐漸從密集到稀疏,甚至被壓製在幾處地方。

這是組織部隊進行反包圍的國軍14師參謀長郭汝瑰有意為之。

天上還有敵軍的飛機在盤旋,將殘餘的鬼子部隊趕到那些四麵漏風的巷子裡,既能保證自己這邊的人隨時能撤到掩體中,也能讓天上的飛機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下來搞射擊和轟炸。

擔任此次反包圍羅店戰場的國軍14師參謀長郭汝瑰此時還是有些恍惚。

羅店戰場這塊戰略要地反複易手,每一次被迫退出,國軍這邊都要花費極大的代價才能將其重新奪回,就連這次他自己都不看好能夠奪回,都做好了為國捐軀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峰回路轉,他帶領的部隊竟然以他預期之外的代價重新奪回羅店戰場這塊戰略要地。

這個代價相比於前三次的反攻,真的太輕了,而導致這一切的源頭,便是那個站在未滅的烽火硝煙中,通體白皙,渾身白炁嫋嫋的年輕人。

作為帶頭衝鋒的師參謀長,老郭可是看見了王一加入戰局後的作用。

麵對那些需要拿命去填才能打下來的敵軍重機槍火力點,迫擊炮口。

王一不需要用什麼技能,隻需要將自己化作一團煙霧穿過,火力點便直接啞火,等到自己人摸進去,才發現這些鬼子早已身首異處,而那些重火力武器卻絲毫未損。

逆生三重狀態下化作一團白炁的王一在這個戰場上幾乎無法被察覺,王一隨意在戰場上縱橫,給這些重火力點的鬼子挨個點名,白炁如刀,掠過便是一片血腥。

老郭是知道異人這個圈子的,隻是局限於認知,跟大多數知道異人圈的一樣,隻是將異人歸類到身懷一些江湖異術,拳腳功夫了得的江湖人士,世家。

老神仙,活神仙,大多數時候都是稱讚的詞語,畢竟那些玄門高人也不會專門賣弄自己的門派絕學。

隻是在今天,老郭才明白,活神仙這個詞不是形容詞,是寫實風。

老郭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自己人都如此,老郭周圍那些國軍士兵就更不用說了。

看向王一的表情就跟那些進廟燒香,求神拜佛的信徒沒什麼兩樣,更有甚者已經跑到王一身前跪下,嘴裡念念有詞。

所言之語都是大同小異,無非就是仕途,姻緣,財富。

有點格局的就說趕緊打完這場仗,把日本人打跑了他好帶著軍餉回家找個媳婦。

眼見局勢有點不可收拾,老郭也隻能壯著膽子走上前,一邊讓自己的親兵將無關人等趕走,自己也走到王一麵前。

看著眼前這個年紀大概與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人,老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駐顏有術是這個圈子的一大特色。

“將軍不必如此,在下姓王,單名一個一字,我想將軍應該聽過我,四通公司的老板。”

“原來是王老板當麵,早聽說四通公司的老板手段驚人,人脈廣闊,有美國的大財團撐腰,沒成想王老板做生意的手段高,本事也如在世神仙。將軍之詞不敢當,鄙人郭汝瑰,乃中央18軍14師參謀長。”

老郭一自報家門,也讓不想與對方多言的王一多看了他幾眼。

還能在淞滬這個戰場上碰到個自己人?

是自己人那就可以放心聊了,至少不用擔心會背刺,而且還能幫這位在國府軍隊的仕途走穩當點。

明白來人隱藏的真實身份,王一自然也就自來熟了。

隻是還沒等王一解除高人風範,打開話匣子之際,天上飛機的嗡鳴聲打斷了。

“得,又得挨炸了···”

老郭的語氣帶著無奈和辛酸,沒製空權就是這樣,在這場反複爭奪羅店戰場這塊戰略要地上,他們這邊已經犧牲了一位將軍。

可這塊戰略要地,守住了還能偶爾組織幾次反擊,守不住就隻剩下被動挨打了,老郭他們沒得選。

“還請郭參謀長先去避難吧,構建工事吧,我向你保證,今天小日本的飛機炸彈落不下來。”

逆生三重·聚形散氣!

金遁流光!

王一的話音未落,老郭便親眼看著王一從剛才一個站在自己麵前活生生的人化作一道金光直衝雲霄。

借金遁流光的極速王一在天上這些日軍飛行員還沒來得及拉升高度之前,先一步來到自己所能達到的一千米極限高度。

逆生三重·變化隨心!

金遁流光散去,王一在三重狀態下所化的一團白炁轟然炸開,化作一頭體型三米,翼展近十米的巨鷹。

鷹爪死死扣住機身,磁場武道·精神控製再次發動。

控製著身下這架轟炸機就朝著機群撞了過去。

早已被王一這招搞怕的日軍飛行員一下子便沒了鬥誌。

下方的陣地已經被國軍占領了,他們就是在這繼續跟王一狗鬥,下方也無法提供支援,還不如就此退去,回到海上,重新組織部隊配合海天優勢再奪回來便是,再怎麼樣,王一也隻有一個。

萌生退意的日軍飛行員自然而然就調轉方向,朝著海麵飛去。

一下子,天空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一架飛機上掛著一頭巨鷹,追著幾十架飛機,一路朝著停在海上的舊日帝國海軍艦隊飛去。

而且還能隨機點落下幾架飛機,給對方壓力。

這也是王一為數不多能夠做的事,空中的狗鬥手段王一不是沒有,但像這種拉近距離,直接通過控製敵方飛行員用飛機上的機槍逼迫走位,自己出手釋放模擬斬擊是最方便快捷的。

比起用磁場升溫,點燃飛機油箱要來的方便。

空中飛行速度這麼快,狗鬥也是要麼咬死,要麼一擊脫離,磁場升溫點燃飛機油箱這個,除非對方就在一塊空域內停止不動,不然這招用的意義不大,至少在天上不好使,不如地麵破壞來的實在。

可也正是王一不間斷用這種無法用肉眼看清,沒有一點動靜,消耗極低的模擬斬擊,更讓這些日軍飛行員沒有戰意,隻想回到航母上,準備依靠航母和驅逐艦,巡洋艦組成的艦隊艦炮,來解決王一這個他們無法處理的怪物。

隨著陸地的遠離,天上這一奇怪的追逐現象也在第一時間被海上舊日帝國海軍驅逐艦上的精英瞭望員員用肉眼觀察到,並在第一時間拉響了警報。

在雷達還沒有研發,並成熟應用於海戰之前,兩國海軍作戰全靠瞭望員的一雙眼睛,誰先看到對方,先開火,誰就占據了主動權,尤其是在夜間作戰。

就連老美自己下場的頭一年裡,也在這方麵吃了不少虧。

也是舊日帝國海軍總是看不慣陸軍,罵人家馬鹿的一個原因。

隨著海麵上的舊日帝國戰艦注意到天上這場數量比懸殊的追逐戰,炮口對準王一所控製的那架戰機開火,這場追逐戰也迎來了尾聲。

雖說防空防空,十防九空。

但來自海上的敵軍艦隊組成的火力網即便無法命中王一所控製的這架飛機,也足以影響王一對這架飛機的控製高度。

而化作巨鷹從天上俯瞰舊日帝國海軍艦隊全貌的王一,也更能理解這個時代依舊堅持抗戰的先輩們是多麼不易,也明白這會那麼多人會有亡國的悲觀。

光是眼前王一見到的艦隊所帶來的壓力和絕望,若不是自己早知結果,此時的自己所作所為與蚍蜉撼樹何異。

國府不是沒有海軍,但就是在這抗戰爆發的第一年裡,國府海軍在配合淞滬戰場的江陰海戰中就已經名存實亡了,簡單來說,就是除了編製保留下來之外,其他都沒了。

也就是說,在這片水域的舊日帝國艦隊,也隻是淞滬這塊戰場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已經沿江而下,去對付國府的海軍去了。

但對王一來講都一樣,他既然給老郭保證今天他們在羅店戰場不會再挨炸,就一定能做到。

單人衝陣這種事隨著熱武器登上世界舞台逐漸消亡,但每次一旦達成成就,對於敵方士氣來說,就是一記重拳,這可是奇襲得逞都很難達成的效果。

畢竟奇襲可以找借口,正麵被鑿穿那就是實力問題了,不然羽之神勇,千古無二也不會傳唱至今。

王一現在要做的,就是致敬一次霸王項羽。

他不再死咬著那些日軍飛行員不放,而是頂著下方密集的火力網,降低高度,開始以自身所變化的巨鷹控製著這架轟炸機躲避高炮射擊的同時,也從下方這些艦艇中挑中那名為出雲的旗艦。

飛機在空中圍繞著下方的艦隊盤旋,拉開艦隊上高炮的槍線,讓他們顧此失彼,也讓他們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意圖。

接著便是瞅準時機,一個加速,就直直朝著出雲號這艘旗艦的側麵船身撞了過去。

磁場武道的無形力場配合逆生三重的鍍膜,最大程度保存了機身的完好,讓王一能夠將自己控製的這架滿載炸彈的轟炸機衝進艦炮射擊到的死角。

如同一枚貼著水麵飛行的超大號魚雷,在最後一百米的距離時王一脫離,任由這架轟炸機在慣性的引導下,直直撞向了出雲號的側麵船身。

飛機滿載的航彈精準無誤命中了出雲號的彈藥庫,發生殉爆。

連著兩聲震天巨響在水麵響起,大火熊熊,戰艦傾瀉,甲板上皆是奔走不及的鬼子。

周圍的友軍也同樣被這兩聲爆炸巨響與出雲號的出事給驚到了,而在天空上,王一也散去了變化,站在天上,居高臨下看著其餘回過神來的敵艦。

他知道,威懾力還不夠。

而像是在回應王一此時心裡的想法,數十枚炮彈此時正朝著王一所在的空域襲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子彈攻勢在王一得證三重之後就很難對他造成有效殺傷了,當時京城淪陷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王一基本沒有時間調息,既要救人又要殺人,硬生生給他耗殘了。

但是現在,王一狀態正佳,他也想試試麵對當下這個時代的工業結晶之一,他能否應對。

磁場·轉動!

以王一為中心,一個直徑在五十米的無形力場展開。

隨著力場的張開,無論是那些精英瞭望員還是水兵都能清楚的看到這一幕。

無法用肉眼觀測,足以將岸上一個建築夷為平地的炮彈在空氣中顯形,如同踩了急刹車的車輛,在靠近王一所在的領域中不斷放緩速度,最後停滯不前。

而對方所做的動作隻有一個,就是抬手,五指張開。

“有時候我真討厭玄學和科學並存的世界···”

天空上,王一看著被自己一手停住的炮彈,吐槽了一句。

之所以吐槽,是因為剛才這一接,讓他明白以他現在的修為,接住這幾十枚自帶動力勢能的炮彈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在外界看來,他是輕鬆寫意,但內傷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也難怪納森島上老年李慕玄開著倒轉八方力場硬扛金屬風暴還偏轉一枚火箭彈就差點給自己累到吐血而死,王一這個還是升級強化版。

也就是現在他是逆生三重狀態,即便是受傷了也看不出來。

吐槽歸吐槽,手上的動作王一可沒停。

彈頭在王一的控製下調轉方向,朝向自己的來處。

“···不過,還不壞~”

王一右手一揮,這些被他卸去力道控製的炮彈便朝著下方的艦隊飛去,隻是相比於發射出來的速度,這些重新出發的炮彈軌跡肉眼可見,隻是船大難掉頭。

看到不代表能躲,隻能通過高射炮來阻擊,就是這命中率實在感人。

炮彈落下,在甲板上引發爆炸,隻是無法像剛才王一操作的那樣,達到一發入魂的效果,威力不夠。

但引起的騷亂足以讓他們手忙腳亂好一陣了。

而站在天上的王一也沒有就此離去,來都來了,總得看清對方手裡到底有什麼牌再走吧。

神通·劃江為陸!

水麵上劃出一道巴掌寬的溝壑,一路疾馳,朝著一艘近海巡洋艦掠去。

但隨著一記金鐵交擊聲傳來,甲板上的水兵捂著流血的耳朵一臉痛苦倒在地上。

而在甲板上,一名近兩米高,猶如鐵塔,頭發花白的武士橫著武士刀,武士刀寸寸開裂,在這名武士麵前化作了一地鐵片。

這名武士也是麵色鐵青,怒視著遠處站在天上的王一。

同時在王一所在的空域周圍,一團團磷火憑空出現,其中還夾雜著道道電弧。

“果然,還有高手啊,不過你們敢追上來嗎?”

這麼大的動靜也將藏在對方大本營裡的高手逼了出來,目的已經達成,王一也無視這周遭要將自己包圍的雷火,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

隨即便以磁場擾動,直接撕開了對方的包圍圈,就這麼堂而皇之從對方眼前離開。

而在那名擋下王一一記神通殺招的日本武士所在甲板上,一個年紀與這名頭發花白的老武士差不多的神官也從空氣中顯形。

“武田君,我攔不住他。”

“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這是個怪物!不過他擋不住大日本帝國的腳步,他做不到,這個國家也做不到,今天就讓這些支那軍人再得意一陣吧。”

這名頭發花白的日本武士倒也冷靜,沒有怪罪同伴,掃了一眼多多少少都受到王一剛才一記接化發衝擊的艦隊,兩人也是幾個縱躍,便從甲板上離開。

岸邊,散去三重狀態,隨便找了身衣服換上,麵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未擦拭的王一也是眺望著水麵上彌漫著硝煙的舊日帝國艦隊。

“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接下來你們能鬨出多大的亂子,就看你們自己了。”

視角掉回淞滬戰場市區內,那些跟著王一一同從租界出來,在打了一場埋伏後便藏起來的全性成員站在廢墟中,一個個都身上帶血帶傷,有一部分人也倒在了這片廢墟中,無人知曉。

活著的那些在清點完人數後,就看向倒在血泊中與他們廝殺過一場的屍體,走了過去。

他們各自挑選了一具屍體,便從懷裡掏出一卷空白畫軸,朝著地上的屍體貼了上去。

接著便將這份印著對方大概輪廓的畫紙貼在自己身上,隨著畫紙上的真炁催動。

這層空白畫紙也化作了一層皮膚,緊緊貼合在自己身上,隨著畫紙一陣蠕動,他們的模樣也變成了地上那具被他們殺死的屍體。

“嗬,王家這神塗手段雖然比不上麵人劉的功夫,但也不賴嘛,就是麻煩了些。”

“可咱樣子可以變,日本話咱們可不會講啊,這一去不直接露餡?換一些大頭兵,買賣太虧啊。”

“臭道士,你不是自稱茅山傳人嘛,該施展你的手段了。”

“莫急莫急,一會就好。”

隻見一名道士在這些被他們偽裝的屍體喉嚨處皆貼上一張黃符,然後便是站在那裡,嘴裡念念有詞,催動自身真炁構建儀軌。

伴隨著他的儀軌結束,一聲開,這些死去的屍體也在他的敕令下張開嘴巴吐出舌頭,而他也是上前將對方的舌頭揪下,吃進嘴裡。

隨著他的嘴型張合,一口地道的日語便從他嘴裡吐出。

“好了諸位,自己挑一條吧,話先說在前頭,有誰想拉屎的趕緊去,這玩意吃進去了再拉出來就沒用了。”

“道長好手段啊,都聽到了吧,趕緊的,咱們全性能不能踩那些名門正派一頭,就看咱們今晚能鬨出多大動靜啦。”

“好說好說,日本高官嘛,這輩子還沒殺過這麼大的人物呢。”

一夥人一會說著中文,一會說著日語,帶著身上一通血戰後的傷勢,便朝著日軍的方向踉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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