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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看得人毛骨悚然。
掛在牆上,導向用的綠色熒光貼,為黑暗增添一抹恐怖。
在場的兩人,害怕自己也會同樣下場。
雖說懦蟲兵比較好對付,在貪婪者麵前,它們隻能算戰五渣,但它們也是能進化的物種,有潛力,體質方麵杠杠的。
人類沒有武器輔助,很少能像白上將和蘇小菜那樣對抗,季恒也不敢親身嘗試。
他們以為蟲人母體展示震懾手段,不是的,她在發起攻擊。
液體懸浮在蟲人母體骨節分明的手上,背後觸手輕輕一碰,眨眼變成大火球,劇烈燃燒,宛如小太陽,照亮整個空間。
這技能,太bug了吧。
緊接著,觸手輕撫大火球,然後被一分為二。
投射的光影猶如巨大的網,將季恒攏住,隻覺窒息。
自由控製重力,這跟魔法有什麼區彆。
“我次奧,電影來源生活,蟲人母體真有神奇能力。”
“有些人崇拜蟲人,把它們當神,我以前不能理解,真實看見後,已經沒有不可思議的感覺。”
“不能接受任何物種淩駕頭上,太恐怖。以人類為食的東西,被奉為神明,它可以隨意踐踏人類尊嚴,無論它多厲害,都不應該產生這種念頭。”
“視覺體驗滿分。”
靚崽提醒季恒“室內溫度上升,火球無法短時間內撲滅。”
一句提醒後,火球分彆擲向兩架機甲。
能在氧氣如此少的地方這火焰一看就不好熄滅。
“跑。”
黑翼還在躲懦蟲兵,看見跟前散發的光芒,好家夥,他不活了,這火球有意識的衝著他來。
舉盾想躲過去,結果火球撞上盾牌,盾牌一下子燃燒起來,並且有融化跡象。
他飛快扔掉盾牌,砸牆上,牆體也開始有了融化跡象。
另一個火球跟在季恒身後,季恒看到盾牌的情況,他心下一緊,這東西竟然無法躲開,那就作用最大化。
他立即向盾牌衝過去,腳步稍頓,然後閃開。
火球慣性砸到了牆上同一個位置。
與此同時,季恒嗞了一把水。
由於溫度過高,水立即霧化,變成大團煙霧,終於觸發火警係統,“嗶嗶嗶”聲響,灑水係統自動灑落。
水灑落的同時,濃霧四起更大,蒸騰著,溫度再次飆升,一冷一熱的,體質稍弱的懦蟲兵熱得受不了,紛紛往外逃。
即便如此,剛才砸落的火球並未熄滅,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季恒趁機會,再次往牆上扔高威力炸彈。
“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他幾乎用儘了炎王的武器庫。
身後攝人心魄的寒芒掠過,是蟲人母體不爽季恒像隻靈活的老鼠竄來竄去,扯下來的背翼朝他甩過去。
季恒非常直接往地上趴,避開攻擊,趴下彈起,機甲的兩條腿被纏住了。
觸手拖動他。
黑翼想撲去救,季恒卻大喊,“不用管我,打那裡,炸開它。”
那後麵是被堵著的彈射通道,隻隔著一麵牆,破掉哪怕一點點,都能告訴其他人,他們在這裡。
季恒一個旋身,絞住兩條觸手,一方強勢拖拽,恢複雙方拉鋸。
剛才他注意到,蟲人母體一直避開繭體,也許這是她命門之一。
之前藍星遇到的蟲人母體,也是生殖用的器官與身體分開。
蘇小菜也跟他們提到過,蟲人母體可以感應到這個與她分開器官,滅掉它,或許可以造成打擊。
季恒的機甲腿後側,彈出一把鋒利的環形刀,產生高熱和超頻波動,砍斷觸手,光這麼一擊,
一把武器再次犧牲,季恒獲得自由,掙脫第一時間,炎王躍到繭絲上。
毫無遲疑的,季恒插入一刀。
出乎意料的,蟲戮似乎對繭體傷害很大。
蟲人母體尖叫,心中滴血。
從貪婪者進化,思考了很久,才選擇這種模式的分體器官。
它引以為傲的繭,防禦能力也很強的,就這麼沒了。
尋常武器,對繭體確實沒什麼效果。
高溫都無法讓繭體有絲毫破損,母體之所以大大方方使用燃燒技能,也是出於對繭體的自信。
繭體破掉那一刻,裡麵停止爬出懦蟲兵。
破防的蟲人母體狂暴,修複繭體,需要很多能量。機械星球但凡能吃的,基本都吃光了,這兩個人,不夠她塞牙縫,為了得到更多能量,它必須去外麵,這違背了商量好的計劃。
但生存麵前,蟲人就是自私的種族,它自然要選擇活著,所以破壞者一定要死。
憤怒不休的蟲人母體閃現炎王身後,一腳踢飛。
季恒控製機體,半空轉身。
可剛想擋,蟲人一拳打歪了機體的一角,一拳又一拳,季恒心口發悶,整個人暈乎乎不在狀態。
直播間的觀眾一直都在關注著黑翼,因為儀器鎖定的是黑翼。
恰巧的,這個角度能看見兩架機甲的慘狀。
維修室太多蟲人,黑翼沒有倒下,已經儘了全力,他剛才釋放很多武器出去,已經無力在反抗。
懦蟲兵爬滿了它身體。
“太慘了,彆打了,彆打了,心疼季恒,心疼機甲。”
“這場比賽看過來,我快犯心臟病,沒睡覺前,說吳卿卿死了,一覺醒來,季恒被揍得不成樣子。”
“有沒有人去救救他們。”
“實力不行,誰也沒辦法。”
“你說誰實力不行,二十五不到的年紀,跟蟲人母體戰鬥了不下十分鐘,積分飆升好幾千,換誰可以。”
“蘇小菜呀!他們教練可以,嗬嗬,菜就得多練,蘇小菜都可以,他們為什麼不行。”
“十星係多少人,這麼多年,就出了蘇小菜這個奇才。”
“說話不腰疼,又不是每個天才都能做蘇小菜,瞎嗶嗶。”
季恒咬了咬舌頭,疼痛讓他清醒很多,餘光看到黑翼快被懦蟲兵淹沒,他不能現在倒下。
“靚崽,恢複機體。”
“好的。”
命令剛下,機體表麵散發耀眼紅光,機體飛速吸收能源。
炎王抬起手臂,懟住蟲人母體頭顱,發射一枚超頻信號彈。
蟲人母體頭顱憑空消失一半,肉芽緩慢長出來。
季恒眼神很好,反擊似乎有戲。他沒管蟲人母體,而是飛速滑向黑翼。
黑翼的機甲艙已經破壞掉。
機艙內的人舉著機械肢奮力反抗,等來了救援,“快,過來。”
季恒扯掉挖進機甲艙的懦蟲兵,伸手進去。
明明自己身陷險境,季恒還是想著救人。
這一幕,很多人都被感動到,也許這就是戰友間的浪漫,隻要沒死,沒人想放棄戰友的。
機械肢士兵使勁向前,終是慢了一步,一隻觸手擋在機艙外,蟲人母體竟然又恢複了。
它一出現在附,所有懦蟲兵散開,不敢與它爭搶。
炎王與蟲人母體分彆在黑翼兩側,對視瞬間,季恒急忙想攔截。
蟲人母體知道眼前的炎王機甲不好對付,於是倒黴的對象成了季恒的隊友。
倒鉤刺進機械肢士兵的大腿,太空戰衣被刺破,淒厲的叫聲回蕩在維修室內。
蟲人母體挑釁地又是刺一下。
蟲戮的利刃同時揮了出去,蟲人母體觸手橫掃,企圖打落這把它深惡痛絕的武器。
可蟲戮牢牢固定在炎王手中,季恒也怒了,身體比思考快,跟吳卿卿一樣,進入了某種超越自我的狀態。
“滾。”一人一蟲再次打起來,隻不過這次季恒還要護著人。
“小哥,還能動嗎?交給你個任務。”
黑翼無法駕駛了,機械肢士兵下半身血淋淋的,拖著殘破的身體,機械肢體化作盾牌,死死頂住了駕駛艙的洞,不給季恒增加壓力。
之後撕開急救條,貼住衣服破洞,堵住了衣服失壓。
“好,你說。”
“你這麼做……”那是靚崽給予的信息。
機械肢士兵忍著劇痛,按照吩咐,釋放黑翼所有冷卻液,這個動作是悄悄進行的,直播鏡頭捕捉不到。
“這機械肢功能好多。”
“蘇氏出品,必屬精品,我不看比賽,先去睡覺,打贏告訴我。”
“眼不見就能安慰自己麼。”
季恒即便進入狀態,打得仍然十分艱難。
蟲人母體掐住炎王脖子,使勁往地上一摔,完好的機身再次崩裂。
爬起來,再被摁,爬起來,又被打。
這真遭不住了。
季恒都不知道自己第幾次頭暈,被拉起,再摔。
很考驗體力體質。
季恒很想反擊,奈何無法再突破了。
他目前的實力巔峰就在這,靠炎王跟蟲人母體反抗那麼久,很了不起。
蟲人母體麵對炎王,有種麵對同類的煩躁,這什麼玩意,為什麼打不爛。
能源快見底了,兩個備用能源都是,堅持到現在,季恒的積分已經穩穩坐第一的寶座,就是狀況有點慘,沒有任何帥氣可言。
靚崽“任務已經完成,請儘快行動。”
季恒穩住呼吸,在摔下的瞬間,四肢反手撐地,能源伐提到最高,撞到黑翼上,抱著受傷的機甲師,往牆上一撞。
“砰”
也許大力出奇跡,炎王和黑翼撞碎了剛才被火球煆燒過的牆體,極致的熱和不斷灑下的水,與冷卻液混合,導致牆體有了脆性。
兩人這麼一滾,滾到了彈射出口那裡,正好滾到一架金紅色機甲腳下。
怪不得能破牆,原來外麵還有人跟著他們一起努力。
但,這誰啊?
彈幕觀眾都有疑惑,這機甲構造特彆奇怪,全身不是整體的護甲,而是一片片的金屬疊加。
說帥也是帥的,就是帥得有點奇特。
還是季恒認出來了,“白長官。”這機甲在蘇小菜的研究所地下室存放過有一段時間,即使交付了,模型也有在研究所內擺著。
教授們還參與過點評。
至於他們這些不太懂的人,隻覺得這機甲功能過多,不適合剛出新手村的他們駕駛。
白中將點點頭,沒等招呼打完,他拉起兩個慘兮兮的小可憐,一下子蹦高,將人甩給手下。
黑翼的機甲師已經昏迷過去。
季恒也頂不住了,雙眼一黑,暈死過去。
直播儀器還在運行,白中將的機甲引起眾多輿論。
“啥,白中將?白中將的機甲分明是很低調的顏色吧,為什麼變得那麼騷包。”
“無法想象一本正經的白中將,駕駛這顯眼包。”
“顯眼包機甲是哪位教授的作品,能出來認領一下嗎?”
“可以給將領設計機甲的教授就那幾個吧。”
“你們是忘了蘇小菜,她那些機甲,明顯都是顯眼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嗬嗬,季恒的機甲怎麼解釋,吳卿卿的機甲又怎麼看,若是其他教授設計的,不可能完全不透露,也就蘇小菜,喜歡悶聲發大財。”
“蘇小菜沒悶聲發大財吧,她隻是不張揚,又沒藏起來。如果有心,你們可以直接百科裡查一查她的專利信息。多到發指。”
“剛去查了,特彆誇張,這麼多專利項目加起來,她能賺多少呀。”
“彆人的十七歲,專利多到手軟。我家兒子的十七歲,還在攢臭襪子回家洗。”
“不愧是我的互聯網閨女,粉她,絕對沒錯,她基本隻做機械與農業的發明,我相信能花這麼多時間研究的人,很難塌房。”
“哈哈哈哈,因為沒時間塌房,這個理由也是絕了。”
“所以這機甲裡麵,真的是白中將?”
後麵直播間隨著黑翼離開,沒了畫麵。
“接下來就是我主場。”
白中將那架機甲給了許多將領億點震撼,能伸縮,能應對所有地形,一片片的護甲可以自由排序,迷人且鋒利,全是殺器。
落葉飛花,在一片華麗的金葉子下,懦蟲兵絞成泥漿。
機械星球的蟲人母體與百中將大戰,爭鬥產生極大餘波,周邊的人紛紛退場,遠遠看著兩方頂級戰力對轟。
伊中將在總軍處看到白中將不費吹灰之力把幾千隻懦蟲兵三分鐘內擊殺,妒忌得眼睛發紅。
不久後,伊老也知道了白家兩位將領的定製機甲出自蘇小菜的手。
伊家人都歎氣,他們不該為了一個私生子和一個薛家養女,跟蘇小菜關係鬨僵的。
悶聲不哼的人,不一定就是老實人。
也可以背後暗戳戳搞事搞事搞事,搞得人心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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