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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兩人見了麵,薑婉才將一份裝有他叔叔阿姨的文件遞到他手中。
文件不厚,但寫有的卻也是一生。
“他們的資料都在裡麵了?”
“嗯。”她抓著方向盤,鬆開了刹車向主路駛去,薑婉來的早。
在通完那次電話後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到了他家中。
有一些話在電話裡不方便提起,也唯有這種二人獨處之際才方便。
“有順著他們的戶口去調查嗎。”陳清解開了文件,見著上麵印有的封口,抓在手中搖晃了兩下,向薑婉示意。
“拆吧。”她撇了一眼,又扭過頭去:“有查。但就和之前一樣,你叔叔的戶口是十七年前從他爹的戶口……也就是你爺爺的戶口上遷出的。
但我調查了當年的戶籍資料,上麵的信息也都遺失了。”
陳清眉頭皺著,抽出了這份本不該出現在自己手上的資料。
“行政處罰……行政處罰。”
他看著文件裡一排下來的記錄,嘴角抽了抽:“他這種情況,拘一次還是七天?”
薑婉撇向了陳清一眼,看著他手中指的位置,“嗯”了一聲回答:“上不到刑事也就是這樣咯。
不過罰款已經罰到定格了。”
他聽著這話,神情似乎有些沮喪。
“怎麼了?”她微微斜過臉,目光停在了陳清身上有數秒鐘。
他搖搖頭,目光移動到了車窗外。
“覺得自己爹不疼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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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遲疑了一會,卻又搖了搖頭:“從實際出發。
我壓根就沒有這二老。
這句話不成立。”
“唉。”她聽著陳清的話止不住苦笑:“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才能剛剛好感覺到一點符合你年紀的輕狂與怨念。”
他撇去一眼,但語氣裡已經平靜了許多:“噢。那真是謝謝你把我當同輩噢。”
“不客氣哦~”
兩人閒聊有二十餘分鐘後,駛離的車輛漸漸接近了城市邊緣的居民區。
這地帶曾經也是繁華,但大約在十餘年前,附近的商圈接連倒閉,一個又一個的核心建築轉移到了如今的市中心。
這地方反而便成了郊區。
而陳清曾經的家——或者說他父母曾經留下來的房子,便是在這。
“我等會用什麼理由進去?”在小區門口,薑婉搖下了車窗,邊對陳清詢問,邊看著小區四周。
“我有總感覺,我們會一無所獲。”
他聽著樂嗬了:“你那非遺物的效果?”
“嗯。”
“有機會得幫你升一下級,還挺有用的。”
陳清想了一會,向薑婉開口說道:“就以撫養權和繼承財產為由頭去找他們吧。”
“撫養權?”她回過頭有幾分錯愕;財產繼承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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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疑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回事。你不是沒和你父母見過嗎?”
他聽著薑婉的話語,敲著車門的手驟然停下。
“對啊……”
他眉頭皺起,那幾分怨恨瞬間就被衝淡了。
“這一切……好像都有問題。”
不多時的商討過後,兩人最終也得出了結果,就以這些年的違規扶養與被私吞的遺留資產為由與那兩人溝通。
而之所以與這兩點為切入點,也正是因為陳清那少年老成的作風,不知多久以前就留下了記錄。
他走在那條十餘年未曾踏上的樓梯,心裡難免沒有幾分感慨。
“不知道他們聽到你做的那一切,會不會覺得後悔。”她跟在陳清身後,眼睛裡有幾分笑意。
沒人希望自己的夥伴被人欺負,哪怕是過往。
“他們不會後悔的。”可聽著薑婉的話語,少年卻是冷哼一聲:“他們隻會覺得處理不夠乾淨,覺得自己不夠小心。
但不會有一絲一點對於自己抉擇的悔過。
這就是人類;或者說……這就是貪婪的市井小人的一生。
也許讓他們麵臨責罰時,說的第一句應該是‘我不知道會怎麼嚴重’,之類的吧。”
她想了想,讚同且堅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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