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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搞什麼啊!這係統檢測不就是有問題嗎?!”——水手
“怎麼說?”——白化症
“我也提了這個世界有神!但是係統給我駁回了啊!”——水手
他看著屏幕,在一片漆黑的船艙裡,他那雙緊盯著屏幕的雙眼白的瘮人。
他麵部已經浮腫了,隻因船艙裡的生活足夠惡劣。
許久未補充的維生素已經在逐漸顯露後果,他指尖有些潰爛、發白且泡透的傷口中長著一顆小小的肉芽。
如花蕊最深處。
他咬著自己手上的傷口,用門牙將那一點肉芽給拔了出來。
他聽著外麵,似乎那些巡邏的船員已經遠離了這裡。
他敲著屏幕,臉上有些怨恨、亦或是幾分對這個世界的報複心理。
“你也說了?你有依據嗎?”——千麵人
“什麼依據。神這種幾把東西怎麼會有依據啊!”——水手
“你沒有依據,而我有。這就是係統駁回你的理由。”——千麵人
“我聽不懂……”
他手上的字打到了一半,童話作者卻是發出了一條新的消息。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有根據的提出一些論點。否則係統會直接將我們的‘交易的知識’駁回。”——童話作者
“是的,就是這樣。你預測明天的彩票號碼也不會得到結果,但如果你知道明天一定會開什麼時,係統就足夠去判斷了。”——千麵人
“假如我知道的信息就是這個號碼,但之後被人改了呢?”——白化症
“很簡單。當下是真的就會通過,但之後發生什麼,係統無法追責。”——千麵人
“如果我得知的本就是假消息呢?”——白化症
“無法交易。”——千麵人
“你了解的很透徹。”——白化症
在屏幕前,不斷掉發的少女敲著鍵盤,她指尖在鍵盤上殘留下了血,那些血液染紅了鍵帽,又滲入到軸承裡邊。
“不行……不行。我不能當第一個暴露的人……”她壓低了聲音,可一說話,便止不住地咳了起來。
她捂著自己的嘴,目眥欲裂而有幾分混雜著鮮血的眼淚從眼角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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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猙獰地攬過桌上的藥品,大口大口地就往嘴中灌了下去。
灌了大約有半瓶的量時,她才沉沉地鬆了口氣。
她看向身後,房間的門在輕輕地搖著。
“我不能第一個求……”她低聲說著,忽然看到千麵人在聊天室內發出了懸賞信息。
“需求——數道弱小的靈魂。酬金:可協商。”——千麵人
“他這麼自然?怎麼坦蕩地就發了第一個委托?他絲毫不擔心嘛?”她看著屏幕裡的懸賞,指尖摳著胸前脫落的頭發,心思頗多。
“成了。這條消息發出去以後,下一次動起主意的人應該就多了。”
陳清抻著身子,將電腦合上了屏幕。
事實上,在他發出了消息的下一個瞬間,就已經有人找上了自己。
但他看著對方發來的消息,並沒有立刻回複對方的打算。
他需要的報酬是條渠道,或者說是替他傳遞一條信息。
給他希望搞死的組織一條資訊。
“我手頭有二十幾條受到詭異汙染的靈魂。
它們都可以被提取出來。
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替我將一條密鑰傳遞給基金會。
我想你應該知道基金會是什麼。”
在他的屏幕上,水手發來了訊息。
是的,他知道,他當然知道。
甚至這個網站都是從基金會的網站內提取的靈感。
但他不想這麼快就答應對方。
他還不急,也還沒到能讓觀望者入場的地步。
簡單來說,誘惑力不夠。
而欲望這個東西,是會因為等待而變大的……
也正當他百無聊賴,準備尋點事做打發時間的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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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屏幕上的來電,薑婉的名字令他有幾分好奇。
“怎麼了?”他接通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人發出聲音。
“你給我的號碼是對的嗎?”她聲音裡有幾分錯愕。
“怎麼了?”陳清聽著又問:“是電話有結果了?”
她“嗯”了一下,眉頭皺著,看向了自己身前的屏幕。
“你給我的手機號完全為空啊,從曆史庫裡去查詢,我這邊是完全查不到有使用過的痕跡。
酒店、交通,查不到半點記錄。
而持有者,我從運營商那邊調查,這個號碼的號主大約在……運營商剛成立的時候就買下了號碼。
這麼多年了,一直保持著沒有斷繳話費。”
“繳納賬號呢?”
“不記名的。”薑婉眉頭再皺:“這個賬號的建立時間也很舊了,我根據流水記錄一路排查,但最後查到的結果卻不儘人意。
有一家皮包公司專門做轉賬的,查不到來源了。”
“對方是現金成立的交易?”
“是。線下交易,資金也早就重新流通了,查都沒法查。”
他吐了口氣,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有人在維持自己身邊的一切,在維持著這種虛假的溫存。
“我叔叔的呢?”
“這個就有意思了。”薑婉聽著眉頭一挑,語氣有幾分滑稽。
“噢?”
“16次嫖娼被抓,4次賭博被帶走調查,還有兩次家暴記錄,一次他報的警,一次他老婆報的。”
他提著聽筒裡的聲音,乎地沉默了。
“你這叔叔也是個人才啊。”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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