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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這,故事就告了一段落。
再往後翻,故事就開始轉變了描述方式。
就好像是故事從旁觀者,變成了主角在自行描述。
……
他們以為這一場探索是計劃周全的、是一次能夠保證性命的旅程。
可他們都會死的。這在計劃當中已經被寫明白了。
他們的死亡將成為後室裡最珍貴的寶藏,他們得死亡,我才能找到通往權柄的道路。
我不能手軟……我必須要找回那些遺忘的記憶。
我必須重新踏上那條路。
……
陳清讓我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妥善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我與他相識太多年了,可從未有過一天,是他懷揣著這種眼神看我。
就好像是……在看一塊砧板上的豬肉。
我受不了那種眼神了……我要準備些應急用的東西。
他反駁過我,不讓我帶那些能夠幫助逃生的東西。
我不管了……我必須額外準備點什麼。
……
抽簽,真的公平嗎?
他手裡的簽子也許抽上無數次,那條帶有顏色的簽子還是會留在他手裡吧。
他總是這樣,他從不相信運氣與夥伴。
他一直是這樣的……
他何時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跟我們說,等他離去後,會將離開的方法告訴我。
可真的會有離開的方法嗎?他不怕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我們暴亂嗎?
是的,他肯定怕,所以他不會告訴我的……
他會玩弄手中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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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這,末尾的文字已經被淚水暈開了。
他心裡清楚,留下這行字的主人恐怕早就知道了一切。
但他並沒有告訴彆人。否則自己恐怕是不能離開的。
在這一刻,陳清的腦海裡回憶起了什麼,他的記憶裡開始有了修道院、開始有了關於晉升儀式所需要的東西。
他看著身前,那些書本的顏色開始漸漸變淡,手中其書本的敦實感變輕了,再過了三五秒後,他便失去了關於那本書存在的任何感覺。
他回憶著腦海裡多出的記憶,神情有些彆扭。
“儀式需要我去記住他們的曆史,卻會讓我在進入時失去與之相關的記憶。
這不是純粹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他皺著眉,卻在轉身準備走出房間的刹那,停住了腳步。
“不對啊……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現在還沒有結束儀式。”
他話音未落,一名少女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隧道拐角之中。
她緩緩走來,向陳清詢問。
“你知道是你害死的我們嗎?”
他聽著少女的問題,神情愣住了。
“你們?”
她輕輕笑著,神情詭異:“你用著我的臉,去變換成其他人。你是不是很享受這件事。”
她看著陳清,目光突然變得凶戾:“此地不容作偽!回答我!”
他皺著眉,搖頭否認:“不。並沒有。”
他看著麵前的少女,遲疑著反問:“你是……最後那段文字的描述者嗎?”
那少女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
她皺著眉,重複了上一次的問題:“你知不知道是你害死的我們!”
陳清沉默了片刻,微微搖頭:“我不知道是誰害死的你們。”
“你看完了過去,看到現在,你怎麼能不知道是誰害死的我們!”
“書中沒寫。”
“沒寫?”
“他有說,你們的死亡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卻沒有人提及計劃到底是什麼。”他看著少女,麵色怪異:“你知道嗎,我之前就把自己的死亡列在了計劃當中。隻不過按照計劃來講,我成功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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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麵色平淡,卻隻是點了點頭。
陳清見狀又問:“你叫什麼?你認識我嗎?”
她看著陳清,忽然笑了:“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我如果不認識你,你早該死了。”
“你叫什麼。”他皺著眉,似乎發現了對方的回答有漏洞。
“岑念煙。”
“你是否殺死了我們。”
陳清再度搖頭:“他提議抽簽,可抽簽的方式、抽簽的過程、抽簽的結果你們全都認可,怎麼能叫他殺了你們?”
那女孩笑了:“你沒說謊。”
她看著陳清,嘴巴張開了兩次,她看著麵前的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東西。
可她遲疑著,最終還是笑著吞下了嘴中的話。
“算了。”她說。
“什麼算了。”
“不追問你了。”那少女的臉上出現了笑意。
“我就是對你沒有辦法啊……”她看著陳清,突然抬腿走入了這間房內。
“我早就知道你作弊了,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說不出口啊。我想他們也是吧。”
她伸出手,用指尖摸著陳清:“祂想讓我聯手一起將你留在這裡。但我不想,我不想你成為我這般可憐的模樣。”
她看著陳清,她伸出的手開始有無數條肉芽在鼓動。
“你知道撒謊是什麼嗎?”
陳清愣了,搖搖頭。
“你曾經跟我說,撒謊,就是要讓人說出她自以為確定的答案。
撒謊,是要引導對方去說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撒謊,是用無數條真實的前置內容,去讓對方構築出一個你想掩蓋的真實結果。”
她摸著陳清,神情有些留戀:“不要相信那些人。非遺物的晉升是得到非遺物內殘留意誌的認可,而不是所謂的承載過去。
她在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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