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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清拋下非遺物後,解鴻波曾無比渴望得到陳清身上的秘密,比如他眉心的那隻眼睛,不過見著薑婉與薑鴻雲那明顯的抵觸與反對,他的提議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
可對於薑婉與薑鴻雲嘴中訓斥的話語,解鴻波卻顯得格外不屑。
“與他交惡又有什麼關係!世界離開他就轉不了了嗎?!之前不也說那個文件很危險嗎?!打開了不也屁都不是!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三天時間!必須告訴我這個事件得到解決了!”
他對著那些不屬於他管理的下屬嘶吼,那本屬於陳清的非遺物此刻就擺放在邊上。
他抬頭看向身後的黑板,上麵寫滿了“抓緊”“把握”“貫徹”“先進性”等多個詞彙,可他沒看到的是,身後的一眾警員卻無一人與其共視。
他們死死地盯著桌麵上的那個非遺物,也不知怎的,眼中的瞳孔擴大了幾分。
……
在警局外,陳清與薑婉並肩走在街頭,一人麵色坦然,一人麵色慚愧。
“對不起……”她歎息了一聲,拽了拽自己的口袋。
“又不是你得罪我。”陳清笑了笑,倒顯得不太在意。
“事因我而起……你還因為我……失去這麼重要的……”
薑婉話沒說完,陳清卻搖了搖頭,麵帶微笑:“失去談不上。
給他個教訓罷了。”他轉過頭,看了薑婉一眼:“事實上,現在的問題在於那個子嗣。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再由著那傻逼胡來,事情就大條了。”
“所以你……故意留下的那件非遺物?”
陳清點了點頭,這才向薑婉繼續說:“你彆忘了,就連俱樂部那些人,他們接觸非遺物都得慎之又慎。
你們警局裡的人會那樣嗎?帶個手套都頂天了吧,他們的接觸時間就更多了吧。”
他歎息了一聲,卻也顯得有些可惜:“就是不知道會犧牲誰,隻能說可惜了。”
“這……”薑婉咬著指尖,神情有些猙獰:“不能采用緩和一點點手段嗎?”
“又不是我選的。”陳清雙手一拍:“他叫我留下的非遺物,他叫我不用管的,成年人了,就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我又不是他爹。”他樂嗬著,走到了警局外的一處小店裡,在小店的角落裡,不會有監控、也不會有人注視著他們。
“至於你擔憂的事情……如果你放心不下,那你就自己親自去守著他們咯。以你的能力……
應該沒什麼問題。”
薑婉麵容憔悴,又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會打亂你計劃嗎?”
“計劃……談不上。”他搖了搖頭,隨便點了幾個菜。
“主要得看那個子嗣吧……得看一下那玩意……到底有多猛。”
聽著這話,薑婉的麵色也有了些好奇:“當時在審訊室裡我就奇怪了,你一直在和誰說話呢。”
陳清聽著她的問題,手中掰開的筷子往邊上放了一份,緊接著低下頭,畢恭畢敬地朝身旁的半空中行了個禮:“仙家您先請,死人野鬼莫上道!”
薑婉指尖一僵,將要拆開的筷子停在一半。
她麵色有些白:“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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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見……”
“她是鬼你肯定看不見啊。”
她麵色訕訕,衝著半空中說了聲“嗨”。
陳清吃著夜宵,忽然之間也想起了什麼:“話說回來,為什麼那個人當時在審訊室的時候,會突然關心我一下。”
“誰?”薑婉有些疑惑,想了一下以後才恍然大悟:“噢!你說解鴻波啊,他當時剛剛看完了監控記錄,可能怕你也死了吧。”
“難怪……”他搖了搖頭,了然一笑:“所以在見著我打開文件安然無事以後,又覺得自己可以控製一切了,官僚主義又發作了唄?”
“是啊……”薑婉麵容苦澀:“人類總是這樣,既不是完全善良的,也從不會是一味的邪惡。
他會在意識到危機時擔憂他人,卻不代表他不會在安全時犯蠢,令事件進一步惡化,也不代表他不會欺壓與推脫自己身上的責任。
人類總是這樣,複雜而又違和。”
她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陳清歎息了一聲,又向她問:“之前那幾個人死亡時,除了監控視頻以外,還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薑婉皺眉沉思了一會後,搖了搖頭:“前兩人隻留下了短信,第三個人……我們發現時,他的手機已經被清空了。
我們調查運營商以後發現對方並沒有發送短信出去,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就像是……”
“他刻意這樣子做?”
“嗯。”
薑婉點了點頭,而陳清卻是吃著麵前的食物,向步昭昭問:“受到子嗣影響時,他的專業能力會受到影響嗎?”
“不,子嗣隻是改變了他們認知裡的某一部分東西,但具體的記憶與過往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也就是說……受害者是憑借他的專業能力,憑借他的反偵查能力認為,這樣子能幫助他實現自己的目的。”
陳清想了會,突然灑脫地笑了出來。
“怎麼了?”薑婉在對麵有些不解。
“沒,就是覺得他的犯罪能力確實不行。換我的話可能還得發給兩個中轉站,讓你們慢慢去找才好。“
他伸著懶腰,沒有繼續解釋,但坐在對麵的薑婉已經聽明白了。
那所謂的短信隻是個聲東擊西的靶子,他另有所圖。
可到底是什麼……
她皺著眉,心裡儘是不解。
可看著陳清仰著頭吃小籠包的模樣,想來也知道對方不願意說了。
就像他先前說的那樣,雖然沒有話裡的那麼誇張……
可歸根結底,死的都是一些陌生人,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她歎息了一聲,在結完了賬以後先行回到了警察局內,而陳清坐在外邊,敲著雙二郎腿看著裡麵,聽著步昭昭向他詢問問題:“真不管了?子嗣如果在主世界擴散的話,影響會很大的。
就目前而言,我不建議你引發如此大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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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有些好奇,轉而反問:“那東西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不知道。”步昭昭坦然自若又答:“理論上來說,你清除了她的記憶以後……子嗣就應該沒有錨點降臨了……”
“唉……”陳清捏著眉心,有點頭疼:“書到用時方恨少。唉,步姐,你說有沒有什麼非遺物,獲得的時候就可以獲得大量知識的?”
“有啊。等到了有機會的時候……咱得去搞上一票大的。”
“關於我非遺物的晉升呢?”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麼教堂一類的地方?”
“教堂?”陳清有些意外,但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有。”
“那等你搞定了住址以後,我們就去完成晉升。”
“一定需要一個獨立住所嗎?”他皺著眉,臉上有些憂愁。
“肯定是要的。這麼多的非凡材料,你準備全部帶在身上當人肉鎮壓室嗎?”步昭昭白了他一眼,語氣裡也有些感慨:“像你這樣……身上四五件非遺物還全都帶著到處跑的,整個非凡圈子裡也就你一個了。”
陳清微微皺眉:“這又是什麼我不知道的說法。”
她歎息了一聲才解釋:“非遺物是有收容條件與使用條件的,就好比你才獲得的太歲平安。”
他聽著,摸了摸自己胸口放著的那個小水袋。
“一般來說,調查員會根據自己即將進入的後室,去酌情選擇自己擁有的非遺物,能少帶就少帶一點。
不光是因為後室會吸收使用過的非遺物能力與力量。
更是因為非遺物那嚴格的收容條件與他們攜帶時會造成的精神壓力。
也許你現在不會覺得,但我想你在俱樂部裡已經見過了,那些人即便是靠近都會陷入癲狂。
那你想,若是有一天,你身上攜帶的非遺物的數量,他們累積起來的精神壓力大到等同於一件非遺物相較於普通人時。
到那時,你會在後室裡精神崩潰、理智下降,緊接著,你會死在那裡邊。”
步昭昭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麵色怪異地向他繼續回答:“而且吧。你帶這麼多東西,你不覺得自己身上很擁擠嗎?”
陳清聽著她的話,剛想下意識地回答一句還好吧,可話還未出口,嘴裡的話語便被理智勸住了。
“一串鑰匙、紙巾、手機、四件非遺物……兩件素材。好像是多了點哈……”
步昭昭沉默了許久,語氣幽幽:“說你是人形自走核彈都算是謙虛了。你居然還敢這樣子去學校?
我要是那些學生的家長我第一個拿刀捅你。”
“嘿,你還得等我出了校園呢,不然我這一死指定遍地汙染。”
在他們交談之中,夜色也漸漸降臨了。
在不遠處的街對麵,在警局當中,夜晚的燈光也隨之亮起。
那預示著他們還未曾休息,他們還在努力地研究著白天所發生的一切,理解著陳清留下來的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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