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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卡蘭斯:“任務的具體細節你知道了嗎?”
他點了點頭,臉上換上了微笑:“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呀。”
“好。”陳清沉默了片刻,這才扭過了頭,帶著糾結看向薑婉:“那你這倒黴玩意咋辦?”他指了指薑婉邊上掛著的那個弟弟。
他歎息了一聲,見著他那不成器的模樣,即使到了此刻,他仍然不敢直視陳清一眼,他躲在薑婉的身後,儘力減少著自己體積。
“他……”她搖了搖頭:“丟我宿舍吧……這段時間反正我也得跟著你。他……不死就得了。”
陳清愣了片刻,木然地點了點頭:“好家夥,好一個親姐姐。”
在薑婉負責送她弟離去以後,在尹正初笑著結完了賬離開以後,陳清與卡蘭斯回到了他們那破舊的出租屋中。
陳清坐在一側,以一種極其平淡的目光看著他:“你當時知道會發生這些嗎?”
他點了點頭:“深居其位、為其謀慮。”
“你倒是灑脫。”陳清樂嗬地笑了一陣,繼續問:“跟我詳細說一下基金會,我好像沒聽過關於他們的信息。”
“基金會與其他四大組織不同,他們的非遺物數量十分爆炸,幾乎每一個成員都是行走的武器庫。這一點是大夥公認的,且基金會的行為十分……”
卡蘭斯沉默了片刻:“十分嗜殺?他們幾乎沒有同理心可言。當然,這也與基金會的教義有關。基金會的教義認為,後室與禁忌是一場災難,而每一個基金會的成員都是走在救世最前端的救世主。
為了最大程度地保全文明與人類,他們認為那些弱小的生命、那些沒有潛力的生命應當被淘汰掉,減少強者的負擔。”
“他們都很強?為什麼。”陳清微微皺眉,這可不算什麼好消息。
卡蘭斯點了點頭,卻也微微搖頭:“他們的強建立在非遺物之上,據說成功加入了基金會的人都會獲得極其大量的非遺物,幾乎可以武裝到牙齒。”
“他們有製造非遺物的方法?”他皺著眉。
“傳聞中……”卡蘭斯點了點頭:“是的。同時,也有人傳聞,之所以基金會強者繁多,也與他們掌握有非遺物的提升方式有關係。”
“非遺物的……提升?”陳清捏著眉心,更加頭疼了:“什麼意思,非遺物的等級不是代表收容難度嗎?”
卡蘭斯點點頭:“誠然,非遺物的等級與收容難度掛鉤,但同時也會影響非遺物本身的強度。當然了,功能上是不相關的,即使是最強的a級非遺物,也不一定會擁有契約他人的能力。
非遺物的強弱,更多的還是看使用者。不過數量上去了,也總能夠引發質變就是了。”
他點了點頭,若是如此,與基金會相關的信息恐怕還真的極其珍貴,非遺物可以說是徹底改變調查員的一種方式了。
“對了。”陳清忽地想起了什麼:“今天在舞池內,有人拿了件f級的非遺物在那兜售。給我拿了,但……”他看著卡蘭斯笑了笑,對方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放心,俱樂部向來是中立的,您說的那人我也略有耳聞,這件東西……算是他一生積蓄了。他沒能力再報複您了。”
陳清點了點頭,這才開口向卡蘭斯繼續說:“給他點錢意思意思吧。你不是說我有每個月的薪酬嗎?挪三個月給他吧,畢竟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他輕聲說著,從懷中取出了那件小小的木錐,到了此刻,陳清才得以認真觀看手中的非遺物。
它頭細尾粗,條件內要求用東西敲打尾部,可它的大小看起來卻像是少了半截,看著陳清手中的非遺物,卡蘭斯的雙眼漸漸地變得通紅,他克製著心中的欲望,一步步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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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直兜著它嗎?”他顫抖著,看向陳清。
“是啊。它的收容條件得回去才能準備。”
他目光大駭,瞪圓了眼:“這……這怎麼可能?!您完全沒有受到非遺物的影響嗎?”
陳清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首先你得告訴我、影響是指什麼。”
卡蘭斯沉默了片刻,仿佛有些受傷:“非遺物代表著人類最純粹的情感、代表著最極致的貪婪,您應該是知道的吧?”
陳清點了點頭:“自然。”
“所以每一件非遺物被持有的時候,便意味著持有者得到了極大的貪婪、滿足了天大般的欲望。這種情感超越了一切藥物帶來的感觸,這世界上沒有一種方式能夠獲得如此大的虛榮,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看著它,然後無動於衷的……”
卡蘭斯沉默了一下,看著陳清麵色不變的樣子,顯然有些受傷。
可聽著他的話,陳清卻皺起了眉,真的……真的隻有自己是特殊的嗎?
他閉上了眼,在他麵前,仿佛站著那月光下的少女。
她站在自己麵前,月下的眸子是如此明亮。
她身上攜帶著絕不止三件,她承受的誘惑絕不止這點。
可她分明也沒事。
“你沒接觸過五大組織的乾部級吧。”陳清摸著眉心,向卡蘭斯問道。
而卡蘭斯愣了會,點了點頭:“是的,乾部級的話……他們接觸的非凡已經超過普通人承受的極限了。”
陳清點了點頭,這就對了,這才應該對了。自己隻是比普通人強了些許而已。
他沉默著,卻見到手機上傳來了一條短信。
“我已經醒了,什麼時候見一麵。”
陳清看著來信人,這自然是昏迷了好幾天的張嵐了,他笑了笑,總歸是有個好消息了。
他敲動了鍵盤,將回信發了出去。
“過數日,近期忙。”
他低聲念著,心裡卻將期待放到了尹正初所說的地址當中。
“尹正初的公司樓在哪。”
陳清晃了晃手臂,鬆開了胳膊向卡蘭斯問。
“離著不遠,但現在已經夜深了……”他沉默了片刻,才向陳清問:“您要現在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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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休息了嗎?”
卡蘭斯笑著否認,輕輕搖了搖頭:“您都沒歇,我怎麼可能這麼早睡呢?”
陳清點了點頭,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向卡蘭斯說道:“邊走邊說吧,你應該會開車吧,路上和我說一下具體的任務內容。”
他點著頭,匆忙從桌上拿起了車鑰匙,緊跟上陳清的腳步。
“根據尹正初的說法,自從今年開年以後,他們公司就頻繁有怪事發生,這種情況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不斷嚴重了起來,從年初的一個周一次,到近些日子的一天一次,禁忌怪談的出現開始越來越頻繁了。”
陳清點了點頭,追問:“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卡蘭斯點了點頭:“據說是從這個人進入他們公司以後,才開始怪事頻發的。”
“這個人的信息。”
“貝彤蕊,女,今年年初加入尹正初公司,根據尹正初的調查,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且在事件頻發後,表現出了一定的穩定,安撫了同事。”
陳清一口氣沒喘過來,翻了個白眼,停下了腳步:“不是,這還似乎沒什麼可疑之處?”
卡蘭斯臉色訕訕,點了點頭:“確實也沒什麼可以的地方呀……根據調查顯示,這名職工似乎對禁忌傳說非常有興趣,所以一直沒有什麼太過大的反應。”
“這就是問題了啊。”陳清歎息了一聲:“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巧合堆積起來的時刻,巧合就不叫作巧合了,這叫做人為引發的必然結果。”
“太巧了,實在是太巧合了。在一個發生了詭異事件的公司裡正好加入了一個好奇詭異傳說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瘋子不愛惜性命的。
這才是人類,在真正影響生命的時刻他們是會逃跑的。”
卡蘭斯聽著麵色凝重了些許,陳清說的他不是沒想過,可對方這接近一年的時間……實在都太平靜了啊。
“而且。你也沒有逃過普通人的定式思維……以後如果真的想跟著我,這種習慣得改改了。”陳清轉過了身,邊走邊將手伸入了口袋裡,他拿出了一張麵皮,低下了臉將其佩戴。
“這……您是指……”卡蘭斯說著,陳清卻是突然轉過了臉,他看著卡蘭斯的雙眼,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他看著麵前的人變成了自己的樣子,那熟悉的音調、那熟悉的容顏在自己麵前再現。
他看著“陳清”,一時之間語塞了。
“這就是定式思維了。”他聽著自己的聲音從“自己”嘴裡傳了出來。
他愣著,麵色白了些許。
那絕對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麵容,可那張臉此刻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你知道嗎?”他看著卡蘭斯繼續說:“我至少有三五種方法做到現在這件事。你所說的‘穩定’我就有更多的方法了。”
他輕聲笑著,將自己的臉轉了過去,將佩戴的麵具給卸了下來。
“所以說啊,你們覺得沒問題是基於了常理。可禁忌相關之事,那一件會與常理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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