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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日。傳聞成立,參與者:張嵐、孫文濱、馮正浩。
實驗內容:鏡角。
實驗結果:三人未發現與都市傳聞中相似情況。”
“三月十四日。傳聞成立,參與者:(塗抹)
實驗內容:鏡角。
實驗結果:(塗抹)”
“怎麼回事。”陳清看著屏幕裡的東西,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看向屋外的人,鼠標繼續向下滑動。
“三月……
是真的,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來了……他們找到我們了……
不……他說過會有處理方法的……我不能急。”
“(塗抹)
實驗對象;鏡角。
他們死定了……我必須想辦法救他們……
那個人……不……不對!誰修改了我們的記錄文件!你他媽是誰!!!”
“不管你是誰……請你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刪除電腦內所有記錄!刪除所有記錄!不要再窺探我們的記錄了!快走啊!”
他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神情已經變了。
他抬頭看向外麵,那少年的話有幾分可信呢?
他在薑婉與少年的身後注視了許久,一直到薑婉令他離開的那刻,他才陰沉地收回眼光。
“他們可能留下信息了……”
他看著屏幕,文檔內有三處值得調查的地方,過往記錄、修改曆史、修改時間。
過往記錄記錄了這文檔的每一次改動內容,而每一次改動後的完整文件,卻是存在修改曆史當中。
與之對應的,就是修改時間。
他摸著下巴,光標在第四第五句話上不斷劃過。
正在此時,薑婉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這麼回事。”她看著陳清凝重的神色,也意識到了不對。
“剛剛那個男生有問題。”
他低聲說著,將屏幕上的文字指給了薑婉。
“他也看過?”
“密碼他給的。”
薑婉麵色一凝,轉身就走到了屋外。
而陳清看著屏幕裡的信息,開始挨個檢索。
過往記錄隻有十二份。
其中大部分的修改記錄都與結果相吻合。
而修改曆史則更少,均有六份。
修改時間與修改曆史是可以對上的,修改時間上沒有問題。
他再看,在修改曆史裡,有三次修改內容是一致的;三次內容為錯彆字修改。
他單獨拉出了所有被修改過的文件,合計十九份文檔。
與此同時,薑婉也從屋外打完了電話走進來。
她看著陳清,神色更加差了:“不對……完全不對……”
“怎麼個不對法。”
“沒有這個人。”
她麵色一白,將手機裡的文件呈給了陳清,在身份信息庫裡,搜不到這個人,搜不到這個在四中上學,有名有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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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緒一轉,又向薑婉問:“張嵐那幾個朋友呢?”
“我查了,那幾個人倒是……不……也不算正常。
他們每個人家裡最近都有申報精神科治療的記錄。
所有人。這所學校裡的幾乎所有人,我都查到了記錄。”
陳情臉色一白,扭頭看向了窗外。
這裡很巧,可以看到通往荒山的那條小巷子。
他看向這邊,壓低了帽簷。
“他在那。”
陳清沒有多做動作,目光放到了文檔之中。
“張嵐當時一定發現了什麼問題……所以她才有機會做出保護措施。”
“可她危急關頭……能留下什麼信息。”
薑婉拉來了凳子,在陳清身旁坐下。
“是啊……是啊……你說……一個處於極度危險狀態下的人,能用什麼很複雜的加密方式嗎?”
陳清說著,將打開了編碼的網站默默關閉了。
“如果她希望有人看到這份文件的同時,能給後來人留下信息……”
他輕聲說著,在文檔內按下了deete。
他看著那份被刪除到僅剩數個字的文件,曆史記錄裡的標紅有了新的變化。
“果然……果然是這樣。“
他看著在對比文件內的信息,鼠標在文檔上右鍵點擊了一下。
“但信息不足……這些被隱藏起的內容不重要……還有一份密鑰。”
他輕聲說著,找到了電腦係統內一份被卸載的文件。
“這電腦曾經……安裝過局域網上下傳文件。”
陳清看了薑婉一眼,對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走到電腦的網線旁邊,等候著陳清的指令。
“準備好,三、二、一、拔!”
對於數據來說,傳輸的速度足夠在點擊的那一刻就已經完成了。
但對於陳清來說,他想要隔斷的還不隻是這一個。
“ok,監控已經短時間內癱瘓了。”他嘀咕著,手指在口袋裡啟動了一個裝置。
“可以。我手機沒信號了。”薑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而她走到陳清身旁,也在那所謂的軟件內,見到了張嵐為後來者留下的信息。
在og裡,記錄著的是一串字符,s4、a3什麼的。
薑婉一看,也在轉瞬間就明白了這代表什麼。
二人對照著修改記錄內被標紅的文件,也終於彙總出了張嵐想要留下的“遺言”。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薑婉看著對方,希望得到一個解答。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想你即便是去問家裡的那兩個人……她們也不會知道的。”
陳清皺著眉,同樣有些想不明白:“如果這個信息在裡張嵐的記憶內……
這同樣不保險吧。
除非……她徹底選擇忘記。”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真的這樣做了。”薑婉麵色駭然,在瞬間就想起了一件事:“她說她在某些時刻,會獲得一些自己忘記的記憶,我們都以為那是表張嵐的記憶對吧!
如果那不是呢?!”
“如果她一分為二以後!又分了呢?!”
她看著陳清,說出了一個不得不麵對的現實:“根據記錄……她可不是隻進去了一次啊……”
陳清停頓了許久,在盯著屏幕內的文件看了半天以後,終於是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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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牛逼啊這小姑娘。”
“咋聽你誇人這麼怪捏。”
“你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放屁。”
而在電腦屏幕上,在被二人刻意忽略的屏幕上,在那裡,已經記載著一份相當完善的、有關鏡角的實驗儀式。
在那裡,她也記錄下了這所學校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
“持一圓鏡最大碎片,於黑夜之中,在樓道裡行走,走七步,舉起手中的鏡子高於頭頂。
抬頭看它,向鏡子裡的自己問句話;再走七步,回過身,將碎片放在樓道的拐角。
上下樓梯十二次,每一次經過都向鏡子裡的自己問:‘這是哪,這是哪,這個地方好黑啊,我可以去你那嗎?’
第十三次經過時,如果看到鏡子裡沒人,就代表著你進入了裡世界。
在這裡,所有東西都是反的,所有東西都是假的。
第三次實驗,我們成功了。
但鏡內的世界卻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傳聞中,我們可以通過鏡麵到達一切地方,但……不能,這條傳聞是錯的。
其次是這裡的世界,這地方的一切都如同缺失了什麼那般,但我們離開後卻總是說不出來缺少了什麼。
就像是……就像是人類隻有一個性彆,就像是燈光不會發亮。
第四次進入……鏡世界裡出現了怪物……
但還好,隻要遵守規則,它們並不能傷害到我們。
但可惜的是……孫、馮出事了,我必須去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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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末的最後,僅剩下一段無意義的亂碼。
陳清估摸著,這也許與她分離了兩次自身有很大關係。
他抬起頭,薑婉的神色亦是凝重。
“你要去闖一闖嗎?”
她看著陳清,繼續詢問:“也許我們可以……”
“你覺得我模仿你們領導的成功率有多大。”
他緊盯著薑婉的雙眼,很嚴肅在說。
“很大。”她歎息了一聲:“真的很大……”
“你也見過他們了,我不相信這麼嚴重的情況沒有人替他們打掩護。”
薑婉似乎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但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噎了回去。
到了最後,未出口的話語變成了一聲惋惜:“那就去吧,我會保護好你的。”
他笑了笑,半調侃半認真地對她說:“到時候不是我保護你就好了。”
“認真來講,槍械的殺傷力仍然是足夠的。”她看向陳清,卻也有幾分詢問的意思在裡麵:“後室裡那些怪物……那些……實體。
它們似乎並沒有抵抗熱武器的能力,它們也是生物。它們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明明我們回去拉上支援,火力就會提我們解決一切。”
可聽著這話,陳清也是思索片刻時間:“它們真的會被殺死嗎?你甚至都不一定能確定它們就是生命吧。
有武力自然是好的,但後室裡……腦子絕對比武力更重要。
沒接觸過超自然力量的人,很容易拖我們後腿的。
況且。”
陳清歎息了一聲,才向薑婉繼續說:“認真來講,我不覺得你們組織裡的大部分人值得信任。
無論是遇到危機、還是從安全性上來講。
我都不可能去信任他們。那些組織……這些事,發酵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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