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你先問著”。張順豐在中院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馮斌剛才的意思很明確要搜這個老太太家。
劉海忠被張順豐選中,成為了一名帶路黨直接帶著兩名公安就大張旗鼓的往後院走去。
“小王,你...”。聾老太太家裡可是有著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想要試圖攔住兩名公安,結果被王主任一把抓住了手臂。
王主任的眼神看得她是心裡有些發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過了十幾分鐘,兩名公安帶著一個盒子回到了中院,打開一看,四根小黃魚以及一個翡翠手鐲。
還有零零散散兩百多塊錢,還有兩罐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金雞餅乾以及一些熟食糕點甚至還有消食的山楂。
當院內眾人看清盒子裡的東西,都驚歎的傳出了嘩然之聲。
“這聾老太太不是孤寡老人嗎?怎麼有這麼多錢,還有小黃魚”。
“小黃魚不是要上交嗎?幾年前街道還開過會強調過可以拿去銀行兌換”。
“呸,還真的收了資本家的好處...難怪以前還老是倚老賣老的讓人孝敬她”。
四合院眾人除了馮斌跟許大茂兩家舍得吃這麼好以外,似乎沒有任何一戶會舍得買這些在普通工人家庭看來華而不實的東西。
許多人的糕點票跟餅乾票大多時候都會選擇會跟一些雙職工家庭兌換成糧票或是現成的糧食。
尤其是後院的譚家這類的票據幾乎都會跟許大茂交換一些糧食。
聽到周圍響起一道又一道充斥著抱怨跟不解的聲音,王主任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
“劉海忠,閻埠貴,你們兩個告訴我,這老太太是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成天在院子裡擺出老祖宗的架勢還讓人孝敬”。
指著剛回來的劉海忠跟閻埠貴兩人,王主任咬著後槽牙憤怒的聲音掩蓋了四合院眾人的喧嘩聲。
看著王主任比上一次更加生氣,甚至可以說是暴怒。
“是,跟大家說的一樣”。
“老祖宗的說法是老易先傳出來的,年的時候老易就經常掛在嘴上”。
閻埠貴跟劉海忠兩人咽著口水,低著頭把聾老太太的事情都講述一遍,劉海忠還特意補了易中海一刀。
“對,一....易中海總是跟我們說這老太太是院裡的老祖宗,大家要孝敬她,說這事尊老愛幼”。
“我們家之前做了頓紅燒肉,她聞著了,還說什麼現在的小輩一點規矩都沒有,後來易中海還上門說讓我尊老愛幼,有好的東西要學會分享,要照顧老人”。
後院的譚家身為四合院在困難戶線上不斷上下徘徊,都被這聾老太太剝削過。
引發了更多人的口誅筆伐,之前這些人不敢反抗,隻是忌憚聾老太太跟楊廠長的交情。
現在是眾怒,前有保衛科科長,後有街道王主任跟派出所副所長,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情緒,落井下石也好,群情激憤也罷。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隻是宣揚大家尊老愛幼,我....”。看著眾人視線逐漸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易中海不斷搖著頭揮著手否認了一切。
“相信我,大家相信我。王主任你要相信我啊”。
一步一步的後退,一個踉蹌一屁股就摔倒在地上,顧不上屁股傳來的疼痛聲嘶力竭的向眾人解釋著。
“王主任,我要舉報”。許大茂眼見時機成熟,立刻舉著手走到王主任身前。
“許大茂你說吧”。看著許大茂還有事情要舉報,王主任現在心裡的火氣堪比鍋爐房。
聽到許大茂要再次舉報,讓聾老太太跟易中海兩人腿肚子都開始發軟。
許大茂把婁曉娥這兩年多以來給聾老太太送東西,以及聾老太太時常在飯點故意上門找婁曉娥聊天。
易中海多次宣傳聾老太太為老祖宗,還宣稱聾老太太給隊伍送草鞋的事情,以及傻柱多次毆打自己,易中海總是和稀泥說院裡的事情院裡解決。
“剛才說許大茂打婁曉娥,兩口子打架相互都受了傷,你要開大會批評許大茂”。
“傻柱打了許大茂多少次?你的呢?易中海你真的有本事啊,還敢在四合院裡顛倒黑白了是吧!我看你是活膩了!”
“老易!!!”。一大媽驚駭的看著昏過去的易中海,尖叫聲響徹中院。
聽著許大茂的舉報內容,看著眾人目光看向自己,易中海再也挺不住這麼大的壓力,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重重砸在地麵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大媽不停的搖晃著易中海,聲嘶力竭的喊著。
“掐他人中,掐醒他”。王主任揮手讓身邊一名街道乾事上前查看易中海的情況。
“王主任,先送老易去醫院吧,求求你了。老易要出了事我該怎麼辦啊?”。一大媽跪在地上搖晃著易中海,淚眼潑灑的對著王主任幾人開口求情。
“送他去醫院吧”。看著被掐著人中還沒反應的易中海,張順豐走上前蹲下查看起易中海的情況。
一名公安背起易中海就往院外走去,一大媽帶著哭腔跟在身後。
“吳翠蓮,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王主任直接稱呼聾老太太的全名,這時候院內眾人才知道原來聾老太太不姓“龍”。
“你什麼時候還跟隊伍送過草鞋啊?啊?”。
“不說話是吧?吳翠蓮!小黃魚哪來的?桌子哪來的?吃的東西哪來的?”。
聾老太太內心不斷的在掙紮,眼神充滿著痛苦之色,就在王主任再次準備開口的時候,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
“那是我撒謊的,我怕被人欺負我這孤寡老人所以撤了謊,是我騙了中海,他什麼都不知道,小黃魚是我住進四合院的時候在炕上牆壁的一個磚頭裡找到的”。
“吃的東西是我上門....找婁曉娥要的,我有罪”。聾老太太決定把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保住易中海才能讓自己老有所依。
思慮再三還是想留著楊廠長的人情,這是她唯一能安身立命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輕易的用掉。
自己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順便還幫婁曉娥解釋了一句,多一件少一件的結果都差不多,畢竟半截身子已經埋進土裡,也不至於吃花生米。
“你覺得我們信嗎?啊?從炕上磚頭裡找到的?你真能找啊,還有力氣把牆上的磚頭抽出來,還剛剛好磚頭裡藏著小黃魚跟手鐲跟錢票”。
“你上門就有人給你吃的給你喝的,那你以前怎麼不上門要吃藥喝啊?怎麼還跑到區裡又哭又鬨的賣慘啊?”。
遭遇人生中最大的滑鐵盧,順風順水習慣的聾老太太被王主任訓得像條年邁的老狗,低著頭一言不發。
臉色晦暗,咬著牙屈辱的淚水從那雙渾濁的老眼中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上,身形搖搖欲墜一副就要摔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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