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微微歎了口氣道:“是這樣的貝索斯先生。您剛剛的第二個問題,我想這個沒問題。今天晚上我想您就可以看到被竊取資料的清單。您最後的那個要求,其實也是我們對自己的要求,我們也想儘快破案,把該抓的人全都抓到。至於您之後想做什麼計劃,那是您內部的事,和我們沒關係,我們也不會進行阻撓。”
“那很好。”不等胡伯說完,貝索斯便開口道:“那還有第二和第三點呢?”
“第二個問題,如何處罰,這個我得按規矩辦事。不知道如何才算嚴懲,但是。。。”胡伯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貝索斯。
貝索斯擺了擺手笑了笑道:“彆和我說這些,我知道你們的那些手段。嚴懲與否關鍵是某個人能否為你們帶來你們想要的東西。如果可以那他就過好過點,如果不能,並且還讓人覺得討厭,你們就會讓他在牢房你發黴發臭。不用否認,我在情報局上班時,你應該還在做童子軍呢。”
胡伯苦笑了一下道:“好吧。我不想否認。那麼您說的嚴懲到底是什麼標準呢?”
貝索斯冷笑了一下道:“一個背叛國家的人。。。出賣自己國家的人,你覺得應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這個問題連一個沒有任何法律知識的孩子都可以回答你。如果你非要我說,可以,他們必須死。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彆讓他們還能喘氣就行。”
“可是貝索斯先生,這樣判定一個人死本身就不合法。”胡伯顯得為難的道。
貝索斯搖了搖頭道:“我們在談的這件事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嗎?你能估算出他們這些人做的事造成的真正損失和對整個國家安全的傷害嗎?這些人就該得到最嚴厲的懲罰。就這樣。這點我不會讓步,我不能讓彆人覺得盜取了安全局重要秘密的人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那他們會當我這裡是什麼?超級市場還是自助餐廳?”
胡伯有些話想說卻又沒法說出口,在像是被噎住了後隻能微微歎了口氣道:“好吧,這個我們先放一邊。”
“彆先放一邊。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會兒還得就這個,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再討價還價嗎?不,那可不行。我沒時間去討論這個問題。”貝索斯很強硬的道。
“我說先放一邊是因為您的另外一個要求更沒法滿足。”胡伯道:“我不可能將自己的情報來源透露給您。這根本不可能。作為在情報局工作那麼久的前輩,這其中的原由不用我說您也應該十分清楚。”
貝索斯當然清楚,這種事情牽扯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線人還可能牽扯到方方麵麵的人。比如坐在胡伯對麵的裡爾,如果說黑爾美特在這次行動中完全沒份,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不然怎麼可能這兩人這麼平靜的坐著,不時還互相對視一眼,明顯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樣子。要說出情報的來源,這不等於就是把自己的朋友全都賣了嗎?
但是此刻貝索斯根本不在意這些,他直接道:“你不願透露也無所謂,我自己查一查就行了。總歸能找到線索的。”
胡伯見他這麼說,顯然這老家夥是想把事往複雜了搞。這其實他不怕,其實此刻胡伯真的想懟回去,然後就讓手下的人給安全局上綱上線,一定要把每個人都查的清清楚楚不可。但是這樣做會給此刻和自己同一戰線的情報局和黑爾美特帶來麻煩。就在他強壓怒火時。坐在他對麵的裡爾開口了。
“這不合適。”裡爾道:“雖然這事出在你的地盤上,但是卻已經不是你的事,而是聯調局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來龍去脈,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等到整個案子過去之後才行。這對你,對大家都最好。現在我們不該互相為難,而該合作,妥協。不然整件事會很麻煩,你的那個想要繼續這個計劃的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
貝索斯看了眼裡爾道:“怎麼嚴懲?難道現在聯調局說的還沒你這個私人安保公司算數嗎?”
裡爾歎了口氣後看向胡伯道:“胡伯先生,我們單獨聊一下。”說著便站起了身走向了門口。
胡伯沒任何猶豫的便站起了身,貝索斯他算是領教了,此刻他突然有些同情埃裡克了。如果不是為了把這個對自己十分重要的案子辦好,他早就摔門而去了。
在門外,裡爾看到胡伯跟出來便低聲道:“見識到了嗎?”
胡伯笑了一下道:“是不怎麼好打交道。”
“沒關係。”裡爾笑了一下道:“這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提的要求當中並非都是要達到的。除了那個計劃必須進行下去以外,其他的都是可以談的。不過並非是放棄而是可以討價還價。”
胡伯聽裡爾這麼說疑惑道:“這是你們之前聊過的內容嗎?”
“也不完全是。他和我聊的時候可沒提這些要求。他和我說的都跟你大致說過了。你應該注意到他對於這個計劃十分的重視,並且有著備選方案。所以真正重要的是這個項目,還有和項目有關的事情。並且重要的程度也不相同。”
“什麼意思,裡爾先生。我沒聽明白。”胡伯不解的問到。
裡爾微微歎了口氣道:“我和貝索斯共事了很多年。你聽埃裡克提起過他,但是實際埃裡克和他相識的時間連我的零頭都沒有。我知道他做事的風格和習慣。”他說著笑了一下道:“雖然這家夥改換門庭轉投了安全局,但在我看來,這家夥的做事的方式方法依舊沒變。他提出那麼多要求,其實其中半真半假,這個家夥就是擅長以這樣的方式和人討價還價,那麼多要求,很多人會覺得有些混亂而顧此失彼,但他不會,他有著自己明確的思路,知道自己每一個要求想要達到的目的或者是退讓的尺度。如果你真的去研究他的每個要求,就是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