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爾在離開後便直接回到了諾沃科。當他回到公寓時,胡伯已經和韋恩斯談好了。兩人最好達成的協議是,韋恩斯全力配合抓捕聯調局想要的人,在功成之後韋恩斯隻會受到象征性的懲罰,關上個一兩年甚至更少,之後便有機會被放出來,成為一個自由人。
對於這個交易裡爾沒什麼意見。隻見簡單的在和胡伯交代了一下自己和貝索斯溝通的內容後便找了個房間開始休息,他必須養精蓄銳,因為胡伯告訴他,聯調局計劃在下午三點時在洛杉磯,把幾方人召集到一起將目前的事放在桌麵上說清楚,也就是拿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來給這件事定性。同時,抓捕行動也會開始。
據韋恩斯供述,策反他的人便是整個情報線上的最重要的那個人,也就是整個行動的指揮者。這人偽裝的名字叫夏洛特·倫特,表麵上的身份是一個建築承包商,經營著一家建築公司,在洛杉磯這一帶頗有名氣交遊廣闊。他們從33號竊取的情報最後應該落在他的手中並進行初步的驗證,確認沒問題之後才會繼續傳遞出去。除此之外,韋恩斯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一個緊急情況下的撤離情況。照他說的,在基裡洛娃告警或者失去聯絡後,韋恩斯便要立即撤退。他會在離開這裡後繼續往南走。去長灘。在那裡會有人在那裡等他並將他帶上一艘船,離開海岸前往公海。
為了確保能讓這個夏洛特·倫特主動行動起來,將他整個情報網暴露出來。胡伯決定演一場戲,那就是在讓對方意識到基裡洛娃告警的同時,讓韋恩斯報告手裡又拿到了一部分情報,並且十分的重要。引誘對方調動起手裡的力量來接應韋恩斯和他手中的情報。
對此裡爾根本沒什麼興趣,這件事也輪不到他做主。讓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韋恩斯對於那個人的了解,顯然自己的這個雇員要比自己想象中厲害的多。因為按理來說,那個策反他的名叫夏洛特·倫特的人不該讓自己的下線知道這麼多,這是常識。彆看他們之間見過麵,甚至就是那人說服了韋恩斯,但是正常情況下這個家夥每次見麵時應該都是偽裝過,並且根本不可能透露自己在社會上活動的身份。而韋恩斯既然知道了,那麼大概率可以確定這是這個家夥自己調查出來的。也就是說,韋恩斯從一開始就留了一手,為確保自己能夠在巨大的風險下還能活下來。
想到這裡裡爾苦笑了一下,不得不說黑爾美特沒選錯人,哪怕就是這樣的一個叛徒,也不的不說非常的有頭腦和手段。
裡爾這一覺睡的不錯。直到自己被餓醒。當睜開眼確定自己已經饑餓難耐時他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大半天沒吃過東西了。他先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於是他便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剛出了房間胡伯便迎麵走了過來。
“裡爾先生。”胡伯叫住了裡爾道:“剛剛安全局那邊聯絡了我們,他們要求我們幾方儘快見麵。您看。。。”
“我沒什麼事。”裡爾笑了一下道:“就是現在想吃點東西,我已經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所以。。。”
“當然。”胡伯立即道:“我馬上安排。馬上。”胡伯說著便拿起對講說了幾句接著便道:“我們直接去餐廳吧。那裡現在還是正常運轉的。”
“好。”裡爾答應了一聲後道:“還有,見麵時,你們的老大來嗎?”
“不。他不來。他授權我全權代表。”胡伯道。
裡爾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胡伯的肩膀道:“不錯,年輕人。不過一會兒如果見到貝索斯,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控製好說話的語氣,彆太。。。得理不饒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胡伯笑了一下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其實我通過埃裡克對貝索斯先生有一些了解,知道那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裡爾聽到埃裡克像是想起了什麼,隻見他笑了一下道:“明白就好。”說完便跟著胡伯朝餐廳走了過去。
下午一點四十,幾輛33號經常用來出入諾沃科的車再次出發前往了洛杉磯。隻不過這次車裡坐的沒有一個是33號的人,而是去洛杉磯和安全局正式會麵的幾位。
兩點半時,他們來到了安全局指點的地點。這次是在一個酒店中。貝索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在來到這裡後,大家便被帶到了一個會議室中,貝索斯坐在了主位上,在看到所有人都坐下後便開口道:“廢話就不說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沒什麼好說的。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那些偷走我東西的人必須得到嚴懲。第二,我要知道這些人到底拿了我什麼東西。第三,我要知道你們的情報是怎麼來的。總不能憑空就知道了我在這個項目中的人有問題吧?最後,我的這個計劃會繼續,這點和你們沒什麼關係,隻是你們不能長期占用我的地方和那些乾活的人,我需要他們,所以你們要查就得儘快,如果不能儘快,我可以自己動手來查,之後再繼續我的項目。幾位都聽清楚了嗎?”
裡爾對這些根本無所謂,和黑爾美特根本沒什麼關係,隻要聯調局同意,他就讚成,誰讓自己在這件事中是理虧的一方呢,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裝孫子,然後儘量減少大家之間的衝突和矛盾,做個和事老,因為隻有這樣整件事才能以最低調的方式得以解決。於是裡爾轉頭看向了胡伯。之間胡伯像是有些不適應貝索斯這樣的談話方式,在他看來出事的一方也就是被調查的一方本不該這麼強硬,就好像他才是負責調查的一方似得,甚至連讓自己自我介紹的過程都省了嗎?
胡伯和裡爾對視了一眼,隻見裡爾微微的搖了搖頭,就好像在示意他彆激動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