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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任軒聽到江知言這麼問,點頭回道:“屬下看的千真萬確,絕不會認錯。”
“屬下同夜良司的人交手過,更何況,她用的那把雙刀……隻有沈主帥的女兒會用。”
雖然很少人知道沈主帥的女兒,但卻有不少人記得她用的雙刀。
“如果真的是夜良司的人……我知道了,暫且不要聲張。”
江知言沉聲說了句,當年他就是懷疑夜良司的罪名是有人偽造的。
這才不遠千裡之遙去關外,隻可惜,還是去晚了一步。
“她看起來對世子很有怨言,世子近日出行,還是多帶些人吧。”
任軒想起那句威脅的話,心中不由得發緊。
這人武功在他之上,要是真的不管不顧的前來,他實在是擔心。
江知言沒有多說,其實他挺想見一見這個夜良司的人。
如果真的是沈琅的女兒,一定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
“先去盯著青蕪吧。”
好半晌後,江知言緩緩吐出這句話,任軒應下後轉身離開這裡。
此時的青蕪早就走到了鄉下那個村子。
這個地方,她隻來過一次,還是當年為了怕露陷,她特意前來認門的。
依照記憶走到那戶人家後,遠遠的便聽到裡頭的打罵聲。
“小賤人,王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還敢推拒?”
這是青蕪名義上的娘,一個粗俗不堪,眼裡隻有金銀的女人。
“娘難道不知道那王公子眠花宿柳,染了一身病嗎?你送我過去,是要我死嗎?!”
另一道稍顯尖銳的聲音傳來,青蕪上前推開院門。
一個年輕的姑娘倒在地上,正仰頭看著麵前的婦人。
兩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後,都轉過頭來看她。
“你找誰?”
婦人微微皺眉,瞧著麵前的姑娘,不由得有些發愣。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見過這般好看的人?
“娘不記得我了?”
青蕪勾唇淺笑,吐出一句話,這一句瞬間喚回婦人的思緒。
她想起來了,這是當初在她家借住過一年,後來又讓她賣到侯府的人。
“你是,青蕪是吧!”
婦人回想起來後,眼睛頓時一亮。
看她如今的穿著打扮,這是在侯府發達了?
想到這裡,婦人趕忙將手中的藤條扔到地上,上前想拉住青蕪的手。
隻是青蕪躲閃的很快,婦人伸過去的手一瞬有些尷尬,不知該往何處放。
“你咋想起來回家了?”
不過婦人也不要什麼臉麵,隻當青蕪今日是回來送錢的,態度依舊十分熱情。
“二妹怎麼躺在地上?多涼。”
青蕪沒有回答婦人的話,而是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年輕女子。
這戶人家一共有四個孩子,三個姑娘,一個兒子,算上青蕪便是五個孩子。
當初為了偽造身份,對外便說青蕪是他們一出生就丟掉的孩子。
青蕪當初在這裡借住時,家裡的姑娘對她都還算不錯。
不過最小的兒子當初還想對青蕪行不軌之事,要不是被青蕪打服了,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你回來做什麼?”
二姑娘招娣看到青蕪,沒好氣的說了句。
青蕪伸手給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世子讓我回來看看。”
她說話的語氣淡淡的,瞧著和江知言很是相似。
不過即便是小聲的回答,婦人也很快捕捉到她的話。
她急忙湊上來:“你現在是在世子爺跟前兒伺候?”
“一個月月銀多少……”
“月銀多少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招娣聽著婦人喋喋不休的問話,伸手將青蕪拉到身後,不耐煩的說了句。
她娘難不成還真把青蕪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你!你個死丫頭,我跟青蕪說話,你插什麼嘴?”
婦人瞪了招娣一眼,氣的伸手又要去拿藤條。
青蕪看著這一幕,視線越過婦人,看向遠處的人影。
“招娣說什麼呢,我這次來,就是給娘送錢的。”
她拉住招娣的胳膊,目光看向婦人:“進屋說吧。”
婦人一聽有錢拿,連忙進了屋子。
招娣看著自己娘那貪財的模樣,不滿的對著青蕪道:“你傻了不成?給她錢。”
青蕪用餘光看了招娣一眼,而後笑了下:“給你個擺脫她的機會。”
招娣麵上的表情隨著青蕪的這句話,頓時一愣。
“你……”
青蕪抬手,手指抵在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一瞬,招娣話到嘴邊的話,突然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待任軒過來後,看到的便是緊閉的屋門。
他在外麵盯了許久,等青蕪出來時,她的二妹眼眶泛紅的握著她的手。
青蕪的眼睛也是紅紅的,看起來,姐妹兩人像是說了什麼體己話一般。
“任管事,你怎麼在這裡?”
扭頭看到任軒時,青蕪出聲打了個招呼。
聽到這句,任軒神色自若的說道:“世子讓我來接姑娘回府。”
“好,我同妹妹再說句話就離開。”
青蕪眼中劃過幾分驚喜,好似是因為江知言這個舉動,心中產生了些許的感動一般。
她轉身對著招娣說了句,而後將一樣東西放到了招娣的手中。
說完話後,青蕪便跟著任軒離開了。
其實這次回來,完全是因為江知言的試探。
他想看看,把她放出去,能不能尋到線索。
青蕪來此,卻是想一了百了。
巧的是,似乎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讓她撞見了招娣的這件事。
她跟招娣說過,要想徹底擺脫這樣的命運,就必須狠下心來。
不然遲早有一日,她的爹娘會將她賣掉。
那是一個不甘於一輩子如此的姑娘,她一定會知道要怎麼做。
等她解決掉這對貪婪無度的父母之後,青蕪也就省心了。
隻是她有些奇怪,自己究竟是哪裡露陷,讓江知言懷疑上她了。
回去的路上,任軒看著神色染上幾分愁緒的青蕪。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的身形同今日和自己交手的夜良司之人很相像。
“我身上可有哪裡不妥當?”
“姑娘怎麼這麼問?”
任軒的思緒被青蕪的這句喚回,他微微皺眉反問了句。
“要不然任管事為何要這般盯著我看?”
聽到青蕪的話,任軒頓時睜大眼眸,而後連忙低下頭。
“姑娘誤會了。”
青蕪如今可是世子的女人,這話要是傳到世子的耳中,他是活膩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