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疼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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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言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明顯,本就是淺眠的青蕪在聽到這句後,便醒了過來。

搖椅晃動了下,她起身過去扶住江知言:“世子喝醉了,奴婢去拿些醒酒湯來。”

說罷,青蕪扶著江知言坐到床邊,抽身要離開時,卻被他直接拉入懷中。

她坐在他的腿上,聞到了他身上同沉水香氣一同混合的酒氣。

“去哪兒?”

江知言眸光沉沉,麵色如常,根本不像是一個醉酒之人。

可他說出來的話,暴露了事實。

明明剛剛青蕪已經說過了,她要去給他拿醒酒湯,可他還是出口問她要做什麼。

“奴婢去給世子拿醒酒湯。”

青蕪乖巧的回了他一句。

聞言,江知言眼眸中劃過一絲暗芒,箍著她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緊許多。

“你來我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濕熱的唇貼在青蕪的耳邊,他的話語滾燙又灼熱。

隨著江知言的吐氣,帶來些許難以抑製的癢。

青蕪下意識的想躲,他卻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姑娘的背部緊貼著他的胸膛,同他密不可分。

她好像都聽到了他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

“奴婢隻是傾慕世子……”

“騙人。”

話還沒說完,江知言便不滿的吐出這兩個字。

青蕪剛要抿唇,修長的手指以一種堪稱強勢的姿態自己抵在她唇邊。

他不怕鋒利的牙齒,就如自信的獵人篤定他的獵物不會張嘴咬他。

事實上,青蕪的確也不敢。

一時暢快的下場,極有可能是被他趕出暖閣。

“世子,你弄疼奴婢了。”

微涼的指尖將她的貝齒撐開,青蕪吃痛,輕呼一聲。

“疼嗎?”

江知言反問一句,卻沒有鬆開她的跡象。

他喝醉了酒,像是一個好奇的孩童,將青蕪當做了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偶。

他愛不釋手,探索著玩偶身上的每一寸。

青蕪想掙紮,可下一瞬,天旋地轉,兩人便調轉了方向。

“阿蕪……”

黛青羅帳翻飛,青蕪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時,隻聽到了江知言的這句稱呼。

她心頭一顫,猛地抬眼看他。

“世子……”

江知言怎麼會知道她的小字?

“你的名字,有出處……平蕪儘處是春山……”

青蕪聽著江知言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她有些聽不大清,可卻清楚的聽他又喊了自己一句阿蕪。

她扭頭對上江知言的眸子。

那雙黑沉沉的眸中,像是竄起了衝天的火光一般。

就好似她逃出的那夜,哭喊聲連同燒起的大火,一起在她眼中炸裂。

隔著橙紅的火海,她看著高坐馬上的男人。

眉眼如畫,卻冷冽如寒霜。

腦海中的場景同眼前的人重疊,青蕪的雙手,不自覺的落在了江知言的脖頸上。

她現在就有機會殺了他,可沈家的仇,報不了。

她想要的是還沈家清白,而不是逞一時之快。

想到這裡,青蕪翻身,她同江知言的位置調轉了下。

“世子,您若是不信奴婢的真心,那您伸手摸一摸。”

她坐起身,拉過他的手,扣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世子芝蘭玉樹,如月之姿,奴婢傾慕您,可奴婢自知身份低微,隻能在您身邊做一個侍妾。”

“您怎麼就不信奴婢的一片真心呢。”

說著,她眼中還流出淚來,像是在哭訴江知言的絕情一般。

江知言的手微微動了下,掌心觸碰到的,卻是一片柔軟。

他猛地抽回手,想要坐起身,可青蕪卻將他推倒。

床鉤上墜著的玉石被兩人的動作驚動,碰撞在一起。

青蕪俯身,解開江知言的衣裳,輕吻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濃重的夜色讓人看不清分毫,唯有桌上的燭火幽微,照亮一方天地。

她的麵容隱在黑暗之中,溫熱的吐息好似暗夜的蛇妖一樣,勾纏住他的身軀。

青蕪說,他若不信她,便試試感觸。

人會說謊,可反應不會。

江知言醉酒後的腦子也因著她的話,感覺到越發的頭疼。

他身上有個妖精,撩撥的他哪裡都難受。

所以江知言也沒再忍下去,直接扣住了青蕪。

被他抵在床角時,青蕪忙伸手放下了帷幔。

一時之間,衣衫飛落,她被江知言摁著,動彈不得。

前兩次同他雲雨之時,青蕪就明白了,這個男人,麵上看起來清冷自持,實則卻是最瘋狂不過。

白天像是偽裝,他的儀態分毫不差,可一旦碰上這種事兒。

他簡直就是屬狗的。

青蕪被他啃咬的想哭,卻又無處可躲。

昏昏沉沉間,都不知時辰,隻知道她睡著時,他還在賣力。

真是精力旺盛的狗男人。

翌日清晨,青蕪揉著酸痛的腰身起床,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江知言。

暖閣的屋子裡燒著地龍,左右兩邊還擺著上好的銀絲炭。

香爐中吐出絲絲縷縷的嫋嫋白霧,江知言也在此時抬起頭來。

“醒了?”

他一身月牙白的常服,烏發隻用一根發帶束起。

聲音有幾分宿醉荒唐之後的沙啞,聽起來很是好聽。

“世子頭還疼嗎?奴婢這就起身給您弄醒酒湯。”

青蕪伸手拿過一旁的衣裳,攏住大半春光。

隻是不曾想,她剛一下床,腿軟的便不受控製,跌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柔軟的毯子,青蕪沒有摔疼。

她抬眼看向江知言,意識到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青蕪此時隻穿了一件禾綠色的小衣。

滿園春色關不住,她像是這冬日不肯消散的春一般。

青蕪低頭,將衣服披在身上,穿好後便離開了這裡。

從始至終,江知言都沒說一句話。

他看著青蕪的背影,緩緩闔眸。

一定是瘋了,才會看著她再起欲望。

江知言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從不在宴席之上多飲酒。

即便飲酒,察覺到不對,他也會提前離場。

昨日他回來時,沒想起自己將青蕪留在了暖閣。

她身上好聞的氣息不是皂角香,是一種不知名的花香。

很好聞,江知言總覺得自己聞過這個味道,可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木質的香,像是懸崖底開出最絢麗的花才能綻放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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