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不信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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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言聽到青蕪的話後,壓下眸中情緒。

“但憑我開價?”

“你可真敢說。”

青蕪聽到江知言這句,能明顯聽出幾分笑意。

她麵露窘迫,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江知言的話。

好半晌後,才聽江知言說了句讓她下去收拾。

她麵露輕鬆,謝過他後便離開了。

青蕪退下後,江知言靠在椅背上,那雙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依舊讓人琢磨不透。

隻是任軒看著江知言,卻覺得,青蕪的出現,像一顆石子投入其中,泛起層層漣漪。

待青蕪收拾乾淨,再次出現在江知言麵前時,已然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她走到江知言身邊,輕聲說道:“世子。”

正在處理公文的江知言看著她,眸中劃過些許暗芒,而後朝著她伸了下手。

青蕪眼中劃過幾分猶豫,但還是將自己的手搭在江知言的掌心中。

看到這一幕,任軒十分識趣的離開這裡,順帶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江知言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將青蕪拉到自己的身上。

這還是青蕪到江知言身邊伺候之後,他唯一一次的逾矩行動

“我有些看不透你,你有什麼目的?”

清冽好聽的聲音傳入青蕪的耳中,聽到這話,青蕪微微一怔。

她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後說道:“世子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無以為報,隻想留在世子身邊,儘心儘力伺候您。”

江知言看著她,她神色自然,就連眼眸中,都滿是傾慕。

她真的好似一個全身心依賴且愛慕他的女人。

想到這裡,江知言不由得掐住她的腰身。

“就這麼想留在我身邊?”

青蕪臉頰緋紅,輕輕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嬌羞。

“世子,能留在您身邊,是奴婢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江知言凝視著她,目光在她臉上遊移,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虛假。

可眼前的青蕪,眼神清澈,滿是誠摯。

便是假的,她也演的入木三分。

“既然如此,往後便一直陪著我吧。”

江知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卻是死死盯著她,想從她眼中看出異樣。

青蕪心中一暖,眼眶微紅,她靠在江知言懷裡,感受著他的溫度。

“奴婢一定會儘心伺候的。”

說罷,她扭頭,看江知言沒有抗拒,將一吻落在他唇邊。

兩人本就有過肌膚之親,青蕪整日在江知言身邊晃悠。

再是古板周正,清冷自持的男人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從前沒有,江知言不會想,但體會過一次,似乎有些東西,就經不住撩撥。

桌子上的東西被他掃落到一旁,青蕪坐到桌子上,低頭看他。

“世子。”

男人眸中滿是欲色,出聲說道:“彆動。”

青蕪乖巧地坐在桌上,不敢再動,任由江知言熾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移。

她的心跳如鼓,臉頰緋紅,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

江知言緩緩起身,雙手輕輕搭在青蕪的腰間,他的呼吸漸漸急促。

渴望與渴求,欲望好似攀登的高山,隨著他的吻帶來異樣。

任軒在門外聽到裡頭的動靜,不由得老臉一紅,默默走遠了些。

都說不開竅的男人最凶猛,翌日青蕪再醒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昏沉。

就連嗓子都是沙啞的,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揉揉頭,穿好衣服,正準備出去吃些東西,一陣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破窗而入,寒光閃爍的利刃徑直刺向青蕪。

兩人四目相對,黑衣人握劍的手一頓,隻是劃破了她的肌膚。

青蕪剛要還手,便聽到房門被打開,任軒已經提劍進來。

她裝作被刺傷的樣子,從床上滾落下來。

任軒見狀,揮劍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將手中的東西收好,身形一閃,迅速從窗戶逃竄而去。

任軒緊追幾步,卻沒能追上,隻能折返回來。

“青蕪姑娘,你怎麼樣?”

聽到問話,青蕪捂著傷口,臉色蒼白,虛弱地說:“我沒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世子可有事?”

任軒皺著眉頭說:“世子有事外出了,還未歸來。我這就去請大夫。”

青蕪看著任軒離去的背影,麵色平靜許多。

隻不過這一場刺殺,卻是讓宣平侯府人心惶惶。

老夫人都被驚動了,青蕪原本打算休息,卻也不得不去瑞祥軒。

青蕪來到瑞祥軒,隻見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臉色有些薄白,眼神中滿是擔憂。

見青蕪進來,老夫人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她:“青蕪受傷了?”

青蕪福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多謝老夫人關心,奴婢無礙。”

聽她這麼回,老夫人沒再多說,反倒是看向了霍雅芝,叮囑她加強守備。

從瑞祥軒出來,青蕪在回臨風居時,突然被人拉到假山中。

“公子已經拿到東西了,想辦法,拿到江知言手中的卷宗。”

“他的公文我碰不了,且再等等吧。”

聽到來人的話,青蕪淡聲回了句。

而後那人直接掐住她的脖頸,借著清冷月色,他露出半張猙獰的臉。

“公子等不了那麼久,隻給你五日,拿不到東西,你也彆想活。”

不過這威脅的話剛說完,便被青蕪刺傷了手臂。

“你在威脅我?”

她冷笑一聲,瞬間扭轉了局勢。

青蕪看著受傷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公子難道沒跟你說,我不是他的死士嗎?”

“滾,彆讓我再看到你。”

男人捂著傷口,惡狠狠地瞪了青蕪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青蕪站在原地,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江知言手中的卷宗,她的確拿不到,要拿也不是這個時候拿。

引起他的懷疑,她也討不到好處。

回到臨風居後,青蕪便借口說自己病了。

江知言不在,任軒被留下,說是給青蕪用,但實則,卻是一雙盯著青蕪的眼睛。

他不信她。

青蕪察覺到任軒的戒備,心中暗自警惕,卻也明白此刻必須沉住氣。

她佯裝虛弱地躺在床上,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三日後,江知言歸來,聽聞青蕪生病,倒是破天荒的來看她。

他看著青蕪略顯憔悴的麵容,出聲問了句:“怎麼病了?”

“奴婢若說是相思病,世子會不會笑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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