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陳燁冷哼一聲，扶著腰走出了臥房，來到堂屋。
剛到堂屋，葉清歡便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狗……陳燁呢！陳燁人呢？！”
“你有病是不是？”陳燁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葉清歡，“陳燁就陳燁！還狗陳燁！我是不是給你好臉給多了！”
葉清歡心虛的低了低頭，“我，我叫你狗官叫習慣了嘛……”
“你沒事吧？”
“托你的福，死不了。”陳燁白了一眼葉清歡。
而身後的無舌卻眼神複雜的打量起了葉清歡來。
陳燁注意到了無舌的眼神，眉頭一皺：“我說老頭兒，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看誰的眼神都那麼怪呢？”
“這你彆管。”無舌瞥了一眼陳燁，隨後看向葉清歡道：“葉姑娘，先前我倒沒細看，今日才發現，不知姑娘可否讓老夫試上一脈？”
“摸脈？”葉清歡有些狐疑的看著無舌，“你要做什麼？”
“這老頭醫術還行。”陳燁看來一眼葉清歡，說道：“你讓她給你摸摸脈吧，沒準他能治治你這胸大無腦的毛病。”
“你！”葉清歡俏臉一紅，狠狠的剜了陳燁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但說歸說，葉清歡還是將手臂伸了過去。
無舌輕搭脈搏，隻片刻功夫，便抬眸看向了葉清歡，眉頭一皺：“你姓馮？”
“你傻了吧？你才認識她啊？她姓葉，叫葉清歡！”陳燁白了一眼無舌道。
可無舌的話，卻讓葉清歡一怔，觸電般的抽回了手臂，“您認錯了。”
說罷，葉清歡立刻看向陳燁：“狗，呃那個……陳燁，聽說你要人去數水井，我，我去幫忙了。”
陳燁微微點了點頭，轉過頭去正與無舌的目光對視上。
“大人。”無舌輕聲開口道：“此女……怕是留不得。”
陳燁的眉頭微微皺起，“怎麼說？”
“她是前朝破虜將軍，馮疾之女。”無舌輕聲道。
“你怎麼知道？”
無舌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她剛剛進屋的時候，應該是擔心您的安危，跑的快了些，用上了些真氣，那真氣出自一本前朝武典，名喚《風雷劍典》，是江南馮氏的家族心法，絕無外傳的可能。”
“適才我為她診脈，確認了這一點。”
陳燁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略顯驚愕，“你們這世界，還真能修煉啊？還真有真氣啊？”
“什麼叫，我們的世界？”無舌有些不解的看著陳燁道：“武道修習，自上古便有之，當今天下亦有四大宗師，如何是假？”
“行吧，不過，就算她是江南馮氏的後人，這又能說明什麼？”陳燁問道：“難不成那個馮將軍，還在意圖反清複……呃，那個，反……乾複衍不成？”
大乾朝的前朝，名喚大衍，宗室姓楚。
按照這個世界的曆史進程來看，前朝覆滅，是在十七年前。
當朝女帝的父親，也就是武帝推翻了大衍朝暴政的末帝，建立了大乾。
大乾雖然說立國不久，而那武帝雖然也做過令江家蒙冤這等臟事，但整體來說，也算是為明君，薨逝之前執政十四年，大乾境內，也勉強算的上是海晏河清，從未聽說過什麼前朝餘孽意圖謀反的說法。
甚至，陳燁來到這大乾三年，見過的第一個和前朝有關的人。
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太監，前朝的大內高手無舌了。
而無舌卻點著頭，看著陳燁沉聲道：“據老夫所知，那前朝的破虜將軍馮疾，對前朝忠心耿耿，大衍覆滅之後，一直潛藏於江南，以商人身份積攢錢糧，以備謀反。”
“不是……”陳燁無奈的笑了一聲，道：“都十七年了……前朝皇室都死乾淨了，他反清複呃……那個反乾複衍，又有什麼意義呢？就算他真把這片江山給搶下來了，又給誰去呢？”
“這個，您得去問馮疾。”無舌兩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而陳燁則是撇了撇嘴，道：“我看你就是杞人憂天了，當朝女帝雖然說也是個胸大無腦的貨，搞了一堆腦殘的政令，但這段時間來，也不知道是突然開竅了還是怎麼著，也改良了不少新政。”
“其背後大概是有了什麼高人指點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大乾朝不久，應該就能迎來個小小的盛世了，江山這種東西啊，當朝者得了民心，即便真有什麼反賊作亂，也沒那麼容易被顛覆的。”
“而反之，若是那女帝真的做下種種亡國之舉失了民心，用不著前朝來反他，沒準哪天就會從哪條河裡挖出個石人來。”
“石人？挖石人做什麼？”無舌有些不解的問道。
陳燁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沒什麼，你當我抽風。”
這是個架空時代，沒有經曆過“石人一隻眼”的時代，這個梗，這個世界的人，估計是不會懂。
“莫名其妙。”無舌撇了撇嘴，隨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破舊不堪的書本來，遞到了陳燁的麵前，“這個你拿著。”
“什麼東西啊？”陳燁有些不解的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封麵上的字跡，那字能看得出和漢字很相近，但就是不認得。
“這是……九陰真經？”陳燁開了個玩笑。
無舌白了陳燁一眼，“大人，不認字，您也得識數吧？”
陳燁輕咳一聲，“咳咳咳，開個玩笑嘛，我看的出來這是三個字，不過卻不認得，什麼東西啊？”
“咳咳！”無舌輕咳一聲，看著陳燁嚴肅道：“其實我也不認得。”
“你大爺！”陳燁罵道：“耍我是吧？”
“老夫的確不認得。”無舌淡淡道：“這字，大概是幾千年前某個朝代的字了，當時之人，除了治經修史的人可能會認得，旁人應該都不認得。”
“不過內裡記載的功法，基本上都是插圖，其中的文字，我也翻譯了一些，做了標注，練了大半輩子了。”
“我會教你該如何修煉。”
“啊？”陳燁楞了一下，看著無舌問道：“感情您這每天要我早睡早起的，是要我練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