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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餓肚子的第六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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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拒收搭檔還來得及嗎?

謝邀,來不及,因為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已至此,諸伏景光隻能重新聚焦渙散的瞳孔,在銀發男人用‘你不對勁?’的眼神瞟來時,抿起唇說自己隻是通宵了,有些走神。

對此,琴酒的聲音像割在玻璃上的刀,硬生生切割開由五月朝宮單方麵發起的焦灼對視。

“不論你們之前有什麼關係。”

點煙的手一頓,琴酒眯起眼冷聲道:“以後你們兩個搭檔,黑麥要調去做其他的任務。”

他看著火苗舔過煙草,稍作停頓後補充:“椰奶酒負責情報。”

滿腦子都是‘既然是組織成員,那為什麼留自己到現在?’這樣的問題,諸伏景光沉默著接受事實,心中對前搭檔的去向存疑,卻並未多作詢問。

反而新搭檔替他問了出來:

“黑麥威士忌,他去哪裡了?”

五月朝宮記得那天從耳機裡傳來的低音,想必對方知曉很多有關他·的·搭·檔的事吧。

但是你的搭檔fe,下一秒e~

對於新人的疑問,伏特加很想說不要什麼都打聽,沒想到卻聽琴酒直言道:

“墨西哥。”

黑發青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夠遠,挺好。省得穢土轉生過來搶他搭檔。

他在貓眼青年愈發懷疑的視線下轉過頭,簡單介紹了自己:

“五月朝宮,代號椰奶酒,平時可以叫我名字。我對情報還算有一手,不過遺憾的是白天沒辦法出任務,所以有需要我的任務請安排在晚上。”

“當然,”望進那對湛藍裡,五月朝宮放軟了聲音,“如果是你的話,白天也可以聯係我,我隨時都在。”

跟隨琴酒走遠的伏特加:?

什麼叫隨時都在?

怎麼回事小老弟,你不是鐵骨錚錚白天彆聯係嗎!

雙標狗滾呐!

可惜,伏特加的腦內爆鳴並未被五月朝宮接收,將離開的hr和跟班拋到腦後,黑發青年微微傾身:

“那麼,就請多指教了。”

“前輩。”

貓眼男人暗自嗬了一聲,心說指不定誰是前輩。

“以後有任務通知你,今天沒有。”

目送琴酒的車遠離,順著對方的偽裝說下去,諸伏景光眼底淡漠,轉身就要上車離開。

即便在後續對萊伊解釋為舊情人,也不代表他現在想和這人死灰複燃。

可在看到這附近的荒蕪後,他腳步一滯,下意識開口問道:“你怎麼回去?”

五月朝宮抱著臂,聽到這似乎是關心的話,指尖快速點了兩下胳膊,唇角彎起:

“我的出行方式一般是坐公交。”

他可以定位不同的欲望來轉移自身,通俗來講和普通人坐公交沒兩樣。

對這人的理解顯然還未超過人類範疇,諸伏景光想起這一路上彆說車站,就連計程車都沒有,內心無語之餘也十分糾結,最後還是鬆了口:

“這裡沒有車站……算了,上車,我送你。”

他在對方驚喜的目光下打開車門鎖,視線在兩人同時落座的一刻放到那嫣色的唇上。

五月朝宮膚色白皙,在夜月下幾乎透明。尤其是開口說話時,唇角總會上翹起更加明顯的弧度,一不小心就會晃了眼睛。

“前輩?”

似見他久久未曾回神,青年喚了一聲,在得到回應後笑起來,露出鋒銳牙尖:

“在看我麼?”

諸伏景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僵,用力將皮質捏出了細紋。

又是這樣。

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

就是這張嘴,比那雙眼更可怕、更能控製人心,無往不利。

身為臥底,諸伏景光當然知道自己需要謹言慎行,一步步離開椰奶酒這種瘋子的興趣範圍。

隻是在聽到那輕浮的話語時,卻總是不受控製,想要讓對方吃個大虧。

因此在得到對方要去的位置後,諸伏景光在頭腦中迅速找到了一條路線。

他記起不知哪次任務去過的牛郎店也在附近,看著朝自己釋放滿滿笑意的人眯了眯眼。

這麼喜歡泡男人是吧?

行,你等著:)

二十分鐘後,五月朝宮終於察覺到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貌似被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前,他還覺得蘇格蘭見到自己時扇形圖般複雜的表情是重逢之喜。

況且對方身上的欲望確實是如此表示,還往他這邊湊近了些。

可是……

為什麼自己明明報了車站,蘇格蘭卻給他半路放生到了這裡,說要買些東西,然後就開車揚長而去?

有什麼東西是他看著不能買的!

總不應該是討厭自己,畢竟欲望會坦白一切。

那麼就是這樣吧——

黑發青年摘下眼鏡,將之卡在襯衫胸口的口袋上,看著旁邊僅是走馬觀花就能看到五六七八家的牛郎店,認為對方應是為上次的‘初次見麵’生氣。

也可能蘇格蘭猜到自己是跟蹤了對方才加入了組織,感到被冒犯了。

要知道,在日本社會可是很注重這一點距離的。

所以目前他隻能先在原地等等看,蘇格蘭會不會良心發現了。

畢竟那可是個聞起來內裡很柔軟的人,應該不會把自己放置太久。

不過——

在看到那邊牛郎店花花綠綠的廣告後,五月朝宮的想法便從‘原地等待’變成了‘隨便轉轉也不錯’。

牛郎。

細水長流地榨乾金主的錢包,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而放長線釣大魚的核心就在於牛郎的撩人技巧吧。

自己要不要去拜師學藝一下?

第三次路過同一個加油站時,諸伏景光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他將五月朝宮丟到牛郎店周邊確實是有意為之,可他也的確要買些東西。

因此從結果來看,蘇格蘭隻是把‘新人’椰奶酒放置了一時半刻,美名其曰沉澱沉澱。

既然都被叫前輩了,那不讓對方感受到日式職場的殘酷怎麼行?

備足了食物和其他消耗品,貓眼青年將口袋放到了後座,就開車原路返回,沒想到並未在路邊看到那顯眼的人影。

不好的預感在內心深處蔓延,於是諸伏景光思索片刻,走向這附近最喧鬨的一家會所——

結果踏進牛郎店的一瞬間,他見識到了這輩子都沒預料到的大場麵。

大半個會所的人都集中在一個卡座邊,香檳泡沫自壘高的塔尖流下。

無數輕佻笑意從雜亂中湧起,本就迷離的氣氛炒至熾熱,與方寸間的人山人海一同簇擁著角落的男人,隨鼓點鑽進翻騰著情熱的脈絡。

所有人都想砸進那片鎏金中,與之融入骨血。

最後化在那一汪對視裡,曖昧奔流不息。

而被團團圍在中央的,不出意外是他的後·輩。

仿佛有人在耳邊用指甲刮搔黑板,嘈雜心音響個不停。

貓眼青年隻覺火氣刹時上湧,他雙手十指用力收緊,手背繃出青筋,指甲摳在掌心疼到近乎麻木。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心聲叫囂下,某位前輩臉色陰沉地朝角落直直走來,腳步聲吸引了一些注意,有零星幾人回過了頭,詫異出聲。

而對聲音敏感的五月朝宮抬頭望去,卻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反而禮貌拒絕了每個想黏到他身上的男男女女,起身朝那邊迎去。

邊走還一邊朝對麵招呼道:“事情做完了嗎?”

諸伏景光:“……嗬。”

這回倒像是鬼混回來了。

任由胸口酸痛瘋草般野蠻生長,萬眾矚目之下,諸伏景光陰著臉上前,在驚呼聲中一把薅起那依舊扣得整齊的衣領,力道大得五月朝宮甚至能聽到布料的慘叫。

隻是五月朝宮自覺理虧在先,脫離了蘇格蘭的叮囑擅自行動,因而其一點反抗都沒有,就這樣順著對方踉蹌至車邊。

“咣當!”

車門差點開成了180度,五月朝宮被男人粗魯地塞進了副駕。

可他隻是抬手揉了揉手腕,視線飄過後座上散發著淡淡腥味的口袋……是魚?

時刻想著弄清攻略對象的喜好,黑發青年開口:“是去買菜了啊,前輩還會做飯?”

他心下遺憾,既然對方會做飯,那自己就不能給蘇格蘭帶愛心便當了,這一條ass。

諸伏景光被這轉移話題的能力氣笑了,語調下沉:

“前幾天還在要我的聯係方式,今天就迫不及待去找新的獵物了嗎?”

“你一定要這麼挑戰我的底線?”

鎏金對上那雙湛藍,察覺到怒意毫不作偽,五月朝宮先一步示好:“我隻是走走。”

他說得誠懇,隻是諸伏景光並不相信。

“無論是接下來的哪個任務,竊取情報都不需要去牛郎店。”

“並不是竊取情報,隻是討教一些經驗。”

五月朝宮品了品這句話,忽然道:“你是吃醋了麼?”

他的表情透著幾分欣喜,諸伏景光冷笑一聲,心道果然,這人的垃圾喜好就是看彆人被自己迷得團團轉。

所以他才會順著對方想要的發展試探,看看椰奶酒還想搞什麼名堂。

於是貓眼青年繼續道:“我隻是在想,還有什麼經驗需要你討教,你在包間裡不是做得很好?”

麵前人陰陽怪氣的語調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五月朝宮看著對方抿起的唇,突然開口:

“你覺得很好麼?那我就不客氣了。”

什麼?

諸伏景光一愣,感到後腦處摸上一隻微涼的手,幾根手指一點點插|入發絲間,劃至頸周,旋即就被按著往前栽去。

他慌忙雙臂發力,才在整個人紮進懷抱前撐住身體,垂下的前襟剛好與彆在胸前的金邊眼鏡一寸之遙。

而明明摔在車座上,又以一種極為劣勢的姿態被壓倒在身下,黑發青年卻顯得遊刃有餘,金眸微闔,仿若隻要沾染就萬劫不複。

咕咚。

喉間不可抑製地做出吞咽的動作,精神卻更加清醒。

他能夠從皮膚相交處感受到對方的指尖,正沿脖頸一路向下,在脊梁的第一節停頓片刻——

而後是不拖泥帶水的一豎,接上蜿蜒扭曲的長蛇,酥麻感刺破衣料,擅長破解暗號的大腦立刻優秀地輸出了內容。

是數字。

椰奶酒……竟然在用這種方式傳遞數字。

像戲弄,又似真心實意的愛護。

五月朝宮的手輕輕碾過男人爆發力十足的薄肌,將數字在脊背上細致勾勒。

除了最開始戳在脆弱頸椎上的一筆危機感十足,其餘的連寫幾乎可以視作挑|逗。

如羽毛擦過泛起的漣漪,最後以一橫一豎落成終點。

淺嘗輒止。

可癢意卻一直隱沒到腰帶下的、更遙遠的悸動深處。

太過了,但——

將呼吸鎖進肺部,諸伏景光閉上了眼。

一串號碼就這樣被他牢牢記在心頭,隨後便聽半邊身子都依偎在自己胸膛上的人笑了起來,嗓音溫柔:

“原本我想要向他們學一些不錯的搭訕技巧,用來……討好你。”

潤濕的睫毛微微顫動,湛藍色不可置信地睜開,毒蛇的獠牙便映在眼中。

“但你說做得不錯……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了。”

五月朝宮被對方貓咪受驚一樣的反應逗笑,他仰頭湊過去,在那依舊時不時滑動的喉結上吹了口氣。

——連帶著瑩白欲望一起,驚出一片旖旎。

“琴酒說得沒錯,以後我們算是搭檔,要在一起做任務,那麼聯係方式就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當初前輩沒有告訴我聯係方式,就由我來主動告訴你吧。”

他放下逗留在腰間的手,轉而搭上諸伏景光撐在座椅處的手腕,輕之又輕地擦過躍動的脈搏,嘴唇張合: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歡迎蘇格蘭前輩來找我做……”

“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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