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黎錦娥不好意思道,“一直盯著你,不太好吧?那樣多奇怪啊…”
那扶鳳公主那麼為他著迷,自己要是一直盯著他看,保不準無形之中又樹立起了一個敵人。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們不都那樣?”謝子敘撇嘴,“朕討厭的人都喜歡盯著朕看,朕喜歡的人,卻不敢看朕。”
“呃…”黎錦娥默然。
“疼。”謝子敘蹙眉,吃痛的聲音,打斷了黎錦娥的思緒。
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放在他麵頰上的手,竟然已經把他白皙的肌膚捏出了一片醒目的紅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黎錦娥趕緊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湊上前去查看。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黎錦娥忍不住想笑。
“你笑什麼?”謝子敘纖長的羽睫低垂,順著他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黎錦娥的笑容。
“沒什麼。”聽到他的話,黎錦娥立馬收斂了笑容。
“你喜歡捏朕的臉?”謝子敘突然出聲問道。
“嗬嗬…”被戳中心事,黎錦娥乾笑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還順便找了個聽起來很合理的理由,想要掩飾自己的惡趣味,“沒有,就是覺得你皮膚好,所以多摸了一下。”
頓了頓,她又不好意思道,“剛剛不小心走神了,下手沒了輕重,我去給你找點藥抹一下。”
“不用。”謝子敘抬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抬眸直視著她道,“你要是喜歡,朕不介意。”
他漂亮的秋水剪瞳一動,水潤的薄唇抿了抿,才又輕聲道,“但是你下手輕點兒,這樣朕沒辦法出去。”
“啊…”黎錦娥目瞪口呆。
就在黎錦娥發傻的時候,謝子敘獨有的如玉磬一般悅耳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不行嗎?”他眨了眨眼,略帶些撒嬌的語氣,放軟了聲音道,“這樣出去真的不好看,而且他們會來煩朕的。”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黎錦娥知道他肯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說不行,我肯定不會再這麼用力的。不對,我也沒有要怎麼你臉的意思,我隻是…”
“哈哈哈…”謝子敘大笑,笑聲清冽,好看的鳳目也彎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你在逗我玩?!”黎錦娥忽然明白了什麼。
見她有些生氣,他趕緊摟住了她的腰,把臉貼在她的腹部,快速道,“臉上的傷還疼。”
黎錦娥驚愕,隨即便露出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無奈表情,“那我去找點藥來給你擦擦?”
“不用。”他拉著她在自己腿上坐下,一手圈住懷裡的人,一手牽起她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臉,“也不全是逗你玩兒的,不介意是真的,怕不方便出去見人,讓你下手輕點兒也是真的。”
“生氣了嗎?”他低頭,吻了一下懷裡人的嘴角,笑著問道。
“怎麼可能。”黎錦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意之前的事情。
她是帶著研究的態度,以及好奇的姿態開口的,“你皮膚為什麼這麼好?怎麼保養的?”
“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保養過。”謝子敘開口道,“可能是從朕的母妃那裡繼承過來的吧。”
當年的梅燕姝,豔冠後宮,無人能比。
憑他曾經對自己傷口的態度,黎錦娥對他說的話,倒是絲毫不懷疑。
“真好…”黎錦娥一邊感慨著,一邊又愛不釋手地在他臉上摸了好幾下,“有個這麼漂亮的母妃可以繼承容貌,這是多少女孩子羨慕不來的啊…”
“好看那也得有命拿出來展示,不是嗎?”謝子敘低聲冷笑。
“什麼?”黎錦娥不明所以。
隨之,她又蹙起了眉頭,“你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彆說這種胡話!”
“夫人教訓的是,朕以後再也不敢了。”瞧她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他便彎起了鳳目,輕笑著答道。
像是怕她再教訓自己一般,他又輕笑著解釋道,“不是跟你說過麼,朕與母妃的關係不太好,剛剛不過是氣話罷了。”
黎錦娥忽然想起,他以前好像提過這回事。
“你和你母妃關係為什麼不好啊?”黎錦娥試探著詢問道。
據她所知,梅燕姝當年為了幫自己兒子爭奪皇位,是費勁了心機,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把當年宮裡最忌諱的事,逝去的萬皇後,都給挖了出來。
直到現在,周南鳶和周嬤嬤等人的下場和結局,還曆曆在目。
“打小就不好,或者說,從朕記事起,就不好。”謝子敘道,“她很不喜歡朕。至於為什麼…”
話及此,謝子敘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大概是因為她迷信吧。”
“啊?她不喜歡你,還是因為迷信?”黎錦娥愣住,一臉驚訝,“原來,她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啊。”
“當時她給林婕妤最後一擊的時候,可是讓先帝震怒。是時候他發火的樣子,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可怕。那桌子一掀,真是…”說著,她還抖了抖肩。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謝子敘蹙眉。
“呃…”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黎錦娥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道,“那日晚上,我是頂替了阿瀟一個生病的朋友,混進去的。”
江阿瀟性子活潑,在宮裡認識的朋友不少,幫她混進晚宴,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混進去?”謝子敘不解,眉頭也蹙得更深,“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混進去…”黎錦娥吞吞吐吐,不好意思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混進去,偷看你嘛。”
“偷看朕?!”謝子敘愣住。
“是啊。”黎錦娥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以前就是這樣的啊,有機會就遠遠地偷偷看你兩眼。”
“以後不要這樣了。”謝子敘抿了抿唇,神色複雜道,“太危險。”
隨即,他又彎了彎好看的鳳目,“沒想到你居然是為了朕去的,朕很開心。”
說著,他便將她往懷裡又摟了摟,傾身抵著她的前額,輕歎道,“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才好…”
“這有什麼好回報的。”黎錦娥蹙眉,“那些都是我自己想要做,也是我自己願意做的。”
“嗬。”謝子敘水潤的薄唇微啟,寵溺的輕笑聲自唇畔溢出,“笨丫頭…”
近距離看著他姣好的容顏,感受著他說話時微涼的呼吸,黎錦娥不覺得地,又走神了。
看著她又泛起了迷糊,謝子敘的眉尾,不由上挑,這丫頭,又看他看傻了。
微彎鳳目,帶著低笑,他直接貼上了她的唇,低語道,“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朕的損失真大。”
咬了咬她柔軟唇,他又道,“以前你的不容易,以後都讓你補回來,朕隨叫隨到。”
“不…”黎錦娥正想說不用,他卻直接貼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吻,逐漸加深。
沒了安德的打擾,謝子敘這回,終於滿足了一回自己的心願。
隻可惜,黎錦娥沒待多久,就說要回去,給藍添香一個答複。
說完,就讓他去禦書房看奏折。
然後撇下他,自己回落霞閣去了。
不過走時,她倒是沒有忘記安德擔憂了一個晚上的事情。
她囑咐道,“你以後不要再拿自己和彆人比了,我喜歡你,所以在我心裡,無論如何,你都是最好的,至於扶峻,說他好看,僅僅是站在欣賞的角度。對彆人,亦是如此。”
“不會存在什麼看到彆的人更好看,就不喜歡你了的事情,你放心。”
她神情嚴肅地囑咐了一大堆話,監督著謝子敘全部聽進去後,才放心。
也許就像程緒師兄說的那樣,他這個師弟,從小冷血到大。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謝子敘在心中微歎,當初怎麼就當了皇帝呢?
“什麼豪車?”卜旭有點懵,心說我是有輛牧馬人,你怎麼知道的?
可是這裡人實在太多了,他的工作目標還是高疏,沒過多久,他就失去了洛葉的蹤影。
如果陛下不知道這些事,她還可以央求顧相幫著隱瞞,私下阻止蔡士常參與晉陽王的計劃,等晉陽王與幫凶們都被拿下時,蔡士常便可以置身事外。
她很感激他,感激他救了自己,更感激她,巧妙的維護了她的尊嚴和臉麵。
繞了一圈兒,威爾狠狠諷刺瓦爾德,可惜侍魂狀態的瓦爾德,軀殼是死的,做不出表情,唯有一雙眼睛閃爍凶光。
慘無人道的拳拳到肉,角鬥場的擂台徹底崩潰,隻留下巨大的深坑。
聽著山上傳來激烈的戰鬥聲響,吳冕心理蠢蠢欲動,可沒辦法,隻能駐守山下。
威爾了解阿巴羅·皮薩羅,評價他為典型的人渣,純粹的權力追逐者。
越複雜的立方體二維生物越難以想象,洛葉在設計的時候,自然也融入了這個概念,若不是因為時間精力還有一些其他原因,她能設計出比這更複雜一些的迷宮。
現在不是要低調的時候,他就是要高調表現自己,引起明衝聖國的重視。
畢竟,黑頭酸臭蟻知道自己是無法與鋪道蟻力敵的,在這裡的部隊就基本是部落的全部力量,不能出現過多折損。
這時候,兩聲高亢尖銳的鳴嘯聲刺入雲易的耳膜,雲易臉色頓變,這兩聲啼鳴他並不陌生,正是深圳的兩隻鳥王,一隻是裂空雕,一隻是金冠鷹。
陸岩衝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件黑色襯衣,襯衣裡麵是白色的背心,濕漉漉的劉海趴在了他的額頭上,他沾著一身寒冷的水汽,看著格外的英氣逼人。
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月,商隊在陸地上走出一個大圓弧,終於避過了羅布王國,到達了更北方的一個出海口——納加港。
燃燒軍團的軍隊,便是從第三道階梯連通費伍德森林的西北通道進入海加爾山,直逼世界之樹。
“是援軍!援軍到了!我看到他們了!”尤彌爾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到一旁康尼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主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隻是進入了“天神下凡”狀態,卻第一次出現這種時間流逝都發生了改變的情況。
在以前,他確實是沒什麼和這一族交好的機會,而現在,終於遇到了最合適的時機。
翅膀捋順,至尊者柯爾凡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落寞煙消雲散,轉而為堅毅所取代,靜靜地轉身離開了皇宮。
無獨有偶,冥河之水也有同樣效果,某位神子出生之時便被倒拎,洗染一身冥水,之後便是神明也無法輕易傷害到他,隻是因為足踝未曾浸泡到,便是也死在此處。
馮月和翟曉萌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也就不再問,躺在床上心有所思的猜測,漸漸也就睡著了,直到天明。
楊牧聽到這喊聲就差異了,等郝思佳出去開門與那人擁抱,楊牧直接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