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你昨天為什麼在開始時不道歉?”於楓走到雲夏麵前,語氣有些冷淡。
雲夏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疲憊:“於楓,不是我做的,我不願意,可最後我還是道歉了。你們滿意了嗎?”
於楓皺了皺眉:“你道歉的態度有問題,雲糖糖根本沒接受。”
雲夏冷笑了一聲:“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跪下來求她原諒嗎?”
於楓被雲夏的話噎住了,他看著雲夏,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其實並不相信雲夏會推倒雲糖糖,但他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雲糖糖是他們圈子的女神,從小一起長大,他很難不相信她。
“你……”於楓剛想說話,卻被雲糖糖打斷了。
“於楓,你彆理她了,雲夏同學就是個壞人。”雲糖糖走到於楓身邊,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滿。
雲夏看著雲糖糖,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屑:“雲糖糖,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他嗎?”
雲糖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瞪著雲夏:“你胡說什麼!於楓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汙蔑我!”
於楓看著雲夏和雲糖糖的爭吵,眼神裡帶著一絲迷茫。
他突然不知道該相信誰,難道女生的友誼這麼脆弱嗎?
“夠了!”劉芳芳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站在教室門口,逆著光,眼神裡帶著一絲嚴厲……
時間過得很快,雲夏整整四節課都沉浸在被冷漠,質疑的委屈中,她看著窗外的飛鳥,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
放學時,雲夏第一次攔下了黃澤校長。
“雲同學確定要提前兩年參考?”黃澤校長的聲音有些激動。
他的鋼筆在申請書邊緣敲出細碎聲響,玻璃窗外飄落的櫻花正卡在窗縫裡,像被釘住的蝴蝶標本。
轉動著保溫杯,枸杞在滾水裡舒展成血色星雲。
“對校長,我家裡遇上了一些事情,我有能力高考,也有把握考好”雲夏近期思考了很久突然決定,她可以為於楓做任何事情,但是雲糖糖的一些所作所為她真的厭惡。
她是真的受夠了雲糖糖。
還有那個狗狗祟祟,隨時想給她使絆子的梁棋。
索性離開他們好了。
至於於楓那裡,雲夏決定在其他想辦法接近吧。
……
“去年物理競賽終審題,雲夏同學那天解題時用了泰勒公式,推導時漏了二階項。”
黃澤的鋼筆驟然停在半空,有些滑稽。
雲夏和黃澤二人身後傳來書本的碰撞聲,混著男人清亮的笑。
雲夏扭頭。
那是物理老師,劉晨,一個很儒雅的男人。
他此刻靠在自己的教案上,嘴角有一抹溫潤的笑意。
臉上的皮膚,在窗戶映射的陽光下泛著蜜色,像雲夏今早扔在課桌上的檸檬糖紙。
“雲夏同學既然做了決定,那便來高三一班,正好給他們一些激勵!”
劉晨老師笑眯眯的看著雲夏,這話一出口,整個辦公室都炸了!
“憑什麼,三班也不錯”一個圓臉的女老師極力爭搶,這可是過往三班高考卷滿分的天才。
說不定能成為星辰學院第一個高考狀元。
連跳兩級的高考狀元,讓給一班!
休想!
顯然其他幾個班的班主任也是這樣想的。
整個辦公室在雲夏說出要提前高考時全都炸了!
雲夏無奈苦笑一聲。
“老師,我就待在現在的位置好了。影響不了什麼”
“我會永遠感激你們的!”
雲夏深深向當初幫她的老師們鞠了一躬,乖巧的站在劉芳芳身旁。
劉芳芳鼻子猛的一酸,就連校長也滿意點頭。
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不虧他們這群極力想改革的老師力保她!
此時辦公室無聲勝有聲。
所有老師,都突然期待著雲夏同學,三月後在高考考場上的表現……
草稿紙在指尖翻飛,洛必達法則在陽光中裂變成銀河。
當拉格朗日乘數法的星火灼穿最後一片櫻花時,黃澤校長摘下眼鏡:“明天開始,頂樓自習室對你開放。”
……
又是一個周日。
雲夏照往常一般去愛夏公司錄製自己的歌。
她現在每寫一首,都會給安娜發去郵件,雖然她不知道何時才會有回饋。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在愛夏三個月,一個名叫夏楓的神秘音樂人,以原創歌手認證兜音平台。
開始他們都不屑。
現在網絡上,隨便一個垃圾,五音不全的暴發戶,花點錢便能得到,這種人設隨處可見。
但是隨著雲夏三首原創,被中音學院轉發,這個神秘的歌手,才徹底得以暴露在大眾麵前。
她慢慢積累的人氣,隨著四月初三中音學院的轉發一夜爆火。
直到後來的很多年,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歌手藝人,能火過那年神秘的夏楓。
此時四月正是草長鶯飛之際。
雲夏坐在錄音棚中,看著周波。
“給我二十分鐘,處理點事情”
雲夏此時正按著震動的手機。
雲糖糖的消息在鎖屏界麵跳動:“雲夏同學今天要來鋼琴社指導嗎?白露她們都等著呢~”
“奧,對啦,還有於楓哥哥一行人~”雲糖糖末尾的波浪號淬著毒汁。
“周哥,這個曲子我覺得有不好的地方需要改一改!下次再錄好不好。”雲夏雖然不情願理會雲糖糖,但想到於楓在那,她便認命了。
還有一個多月高考,然後她需要去一趟上京,看看哥哥和養父母。
現在她的版權已有百萬,隨著公眾平台上的轉發,每個月還有收入。
她可以幫哥哥分擔他的擔子了。
未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於楓。
所以她要抓緊一切能和於楓在一起的機會。
即使有那個綠茶……她也能忍受。
看著呆呆的雲夏,周波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去吧,老板那裡……”
“?我這裡怎麼了?”男人滿身寒氣,拄著一根金拐走了進來。
即使相處這麼久,雲夏還是會習慣性的害怕這個男人。
不知為何,雲夏總覺得男人對她有股很強的侵略感……
“老板,夏夏說這個譜子需要改的地方”
男人未理會周波,他隨意坐在沙發上,向雲夏招了招手。
“過來夏夏,坐這裡,給我看看!”男人的眼光正常,雲夏在周波的鼓勵下慢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