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儘快找到能夠驅除這股力量的方法!”
南宮仆射看著昏迷不醒的徐鳳年,秀眉緊蹙,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可是,我們現在,連這股力量是什麼都不知道,又該如何驅除呢?”
徐缺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焦慮。
“這股力量,非常邪惡,非常強大,而且,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南宮仆射說道,“但是,我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熟悉的感覺?”
徐缺一愣,“南宮先生,您能詳細說說嗎?”
“我……”
南宮仆射努力地回憶著,但是,她的腦海中,卻一片混沌。
“我……我記不清了……”
南宮仆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南宮先生,您彆著急。”
徐缺說道,“慢慢想,一定能想起來的。”
“嗯。”
南宮仆射點了點頭。
她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憶著。
……
時間一點點過去,南宮仆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噗!”
南宮仆射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
“南宮先生!”
徐缺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南宮仆射。
“南宮先生,您怎麼了?!”
“我沒事……”
南宮仆射說道,聲音虛弱,“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想起了什麼?!”
徐缺連忙問道。
“我……我想起了……”
南宮仆射說道,“這股力量……這股力量,好像是……‘天魔功’……”
“天魔功?!”
徐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南宮先生,您確定嗎?!”
“我……我不敢確定……”
南宮仆射說道,“但是,這股力量,與我曾經見過的‘天魔功’,非常相似……”
“‘天魔功’……”
徐缺喃喃自語道,“如果真的是‘天魔功’,那就麻煩了……”
“‘天魔功’,乃是魔道至高無上的武學,威力無窮,歹毒無比……”
“中者,輕則武功儘失,重則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大哥他……”
徐缺看著昏迷不醒的徐鳳年,眼中充滿了擔憂。
“徐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南宮仆射說道,“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能夠克製‘天魔功’的方法,否則,世子就危險了!”
“我知道。”
徐缺說道,“可是,我們該去哪裡找呢?”
“……”
南宮仆射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
“對了!”
徐缺突然說道,“我們可以去找李淳罡前輩!”
“李淳罡前輩,見多識廣,或許他知道該如何克製‘天魔功’!”
“李淳罡……”
南宮仆射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倒是一個辦法,但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李淳罡前輩在哪裡……”
“我知道!”
徐缺說道,“我曾經聽父親說過,李淳罡前輩,經常在聽潮亭附近出沒……”
“我們去聽潮亭看看,或許能夠找到他!”
“好!那我們就去聽潮亭!”
南宮仆射說道。
兩人抱起徐鳳年,朝著聽潮亭的方向趕去。
……
與此同時,北椋邊境。
“殺!”
“殺!”
“殺!”
……
震天的喊殺聲,響徹整個戰場。
北莽“天策軍”,如同潮水般湧來,向著北椋的防線發起猛烈的衝擊。
“兄弟們,給我頂住!”
陳芝豹站在城牆上,大聲喊道。
“我們身後,就是北椋!”
“我們不能退!”
“誓死守衛北椋!”
“誓死守衛北椋!”
“誓死守衛北椋!”
……
北椋的將士們,齊聲高呼,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他們知道,這一戰,關係到北椋的生死存亡。
他們不能退,也無路可退。
“殺!”
“殺!”
“殺!”
……
北椋的將士們,拚死抵抗,與“天策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但是,“天策軍”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們不僅人數眾多,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戰鬥力遠超一般的軍隊。
更重要的是,“天策軍”的士兵,似乎悍不畏死,個個如同瘋魔一般,隻知道衝鋒,完全不顧及自身的傷亡。
“將軍,‘天策軍’的攻勢太猛了,我們快要抵擋不住了!”
一名副將,滿身是血,跑到陳芝豹麵前,焦急地說道。
“我知道。”
陳芝豹說道,聲音沙啞。
他看著眼前的戰場,心中充滿了焦慮。
“天策軍”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沒有想到,北莽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支可怕的軍隊。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副將問道。
“死守!”
陳芝豹說道,語氣堅定。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天策軍’突破防線!”
“可是,將軍,我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副將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我知道。”
陳芝豹說道,“但是,我們不能退!”
“我們身後,就是北椋!”
“如果我們退了,北椋就完了!”
“……”
副將沉默了。
他知道,陳芝豹說的是對的。
他們不能退,也無路可退。
“將軍,我明白了!”
副將說道,“我這就去組織士兵,繼續抵抗!”
“嗯。”
陳芝豹點了點頭。
副將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陳芝豹突然叫住了他。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副將問道。
“告訴兄弟們,援軍很快就到!”
陳芝豹說道,“二公子,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是!”
副將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二公子,您在哪裡……”
陳芝豹看著遠方,喃喃自語道,“北椋,需要您……”
“報!”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突然跑了過來。
“啟稟將軍,‘天策軍’中,出現了一名將領,自稱是‘天策軍’的統帥,拓跋燾!”
斥候說道。
“拓跋燾?!”
陳芝豹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他竟然親自來了?!”
“將軍,這個拓跋燾,是什麼人?”
副將問道。
“拓跋燾,乃是北莽皇族,也是北莽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將領之一!”
陳芝豹說道。“據說,他武功高強,智謀過人,深得北莽皇帝的器重!”
“‘天策軍’,就是由他一手創建,並且訓練出來的!”
“什麼?!”
副將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這麼說來,這個拓跋燾,一定非常厲害了?!”
“沒錯!”
陳芝豹說道。“此人,乃是勁敵!”
“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副將問道。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
陳芝豹說道。“另外,派人去請李義山先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
副將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拓跋燾……”
陳芝豹看著遠方,喃喃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來人,備馬!”
陳芝豹說道。“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拓跋燾!”
“將軍,萬萬不可!”
就在這時,李義山突然走了過來,說道。“您是北椋的主心骨,不能輕易冒險!”
“李先生,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能坐視不管!”
陳芝豹說道。“如果我不親自出馬,恐怕難以抵擋住‘天策軍’的進攻。”
“可是……”
李義山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陳芝豹打斷了。
“李先生,您不必多言,我意已決!”
陳芝豹說道。“如果我有什麼不測,北椋就交給您了!”
“將軍……”
李義山看著陳芝豹,眼中充滿了擔憂。
“李先生,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陳芝豹說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說完,陳芝豹便翻身上馬,朝著戰場衝了過去。
“將軍……”
李義山看著陳芝豹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您一定要保重啊……”
……
戰場之上,兩軍對壘。
陳芝豹一馬當先,來到了陣前。
“我乃北椋大將陳芝豹,誰敢與我一戰?!”
陳芝豹大聲喝道,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戰場。
“哼,區區北椋,也敢如此囂張?!”
一個聲音,從“天策軍”的陣營中傳來。“我拓跋燾,來會會你!”
“駕!”
一名身穿黑色鎧甲,手持長槍的年輕將領,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從“天策軍”的陣營中衝了出來。
“你就是拓跋燾?”
陳芝豹看著眼前的年輕將領,問道。
“沒錯,我就是拓跋燾!”
拓跋燾說道,“陳芝豹,我聽說過你,你很厲害,但是今天你遇到我了!”
“北椋,必敗!”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陳芝豹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拓跋燾說道。
他手中的長槍一揮,朝著陳芝豹刺了過去。
“來得好!”
陳芝豹大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迎向了拓跋燾。
“當!”
“當!”
“當!”
……
兩杆長槍,在空中不斷地碰撞,發出一陣陣金屬碰撞的巨響。
兩人你來我往,戰作一團。
“好厲害的槍法!”
陳芝豹心中暗驚。
他沒有想到,這個拓跋燾的槍法,竟然如此精湛。
“陳芝豹,你的槍法,確實不錯。”
拓跋燾說道,“但是,你今天,必敗無疑!”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陳芝豹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哼,不知死活!”
拓跋燾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天策槍法,給我破!”
拓跋燾大喝一聲。
他手中的長槍,突然變得如同靈蛇一般,朝著陳芝豹的要害刺去。
“不好!”
陳芝豹心中一驚,連忙揮槍抵擋。
“當!”
“當!”
“當!”
……
拓跋燾的槍法,實在是太快了,陳芝豹根本無法完全抵擋住。
“噗嗤!”
拓跋燾的長槍,刺中了陳芝豹的肩膀。
“啊!”
陳芝豹慘叫一聲,手中的長槍,掉落在地上。
“陳芝豹,你輸了!”
拓跋燾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我……”
陳芝豹剛想說什麼,突然,他的臉色一變!
“不好!有埋伏!”
陳芝豹大喝一聲。
“什麼?!”
拓跋燾聞言,頓時一驚。
他連忙朝著四周看去,卻發現,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異常。
“陳芝豹,你竟然敢耍我?!”
拓跋燾怒聲說道。
“我沒有耍你!”
陳芝豹說道,“是真的有埋伏!”
“哼,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拓跋燾冷哼一聲,說道,“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為我北莽大軍,祭旗!”
說完,拓跋燾便舉起手中的長槍,朝著陳芝豹刺了過去。
“將軍小心!”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嗖!”
一支羽箭,從遠處飛射而來,射向了拓跋燾的後背。
“什麼?!”
拓跋燾感受到身後的勁風,頓時大吃一驚。
他連忙轉身,揮槍格擋。
“當!”
羽箭被拓跋燾的長槍擊飛。
“是誰?!”
拓跋燾怒聲問道。
“是我!”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拓跋燾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徐缺?!”
拓跋燾看著眼前的徐缺,頓時臉色大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徐缺冷冷地看著拓跋燾,說道。“拓跋燾,你真以為,我北椋無人了嗎?!”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犯我北椋者,雖遠必誅!”
“徐缺,你……”
拓跋燾剛想說什麼,突然,徐缺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北椋的將士們,給我殺!”